鐘家和王家聯姻,在當地是件非常大的盛事,幾乎到了萬人空巷的地步,流水席就前前后后擺了三天。
而葉子峰他們做為娘家人,混在送親的隊伍里,到了鐘家,自然被鐘家奉為上賓。
他們被茶來張口,飯來也張口的伺候著,鐘家的熱情讓大家都有點不習慣。
在浙省的婚禮還有一個習慣,就是曬嫁妝和賀禮。越是嫁妝豐厚女方家越覺得的有面子。
王小曼的嫁妝非常豐厚,五本房產證,其它有二本是別墅房產證;兩部車,一輛奔馳、一輛保時捷,一家貿易公司的股權,五百萬現金,全身金器重公斤。
這么豐厚的嫁妝,在當地已經無人能出其右了,被大家茶前飯后,津津樂道,甚至越傳越神。
徐峰做為主人,一直陪著葉子峰他們一行。
“有意思!露露以后嫁人,張家的嫁妝就可以從彌頓路口擺到彌頓路尾了!”歷楷一邊看著嫁妝和賀禮,一邊和張露打趣道。
“嫁妝多怎么了,那是娘家人喜歡!看重!有面子!”張露一點都不臉紅,直接嗆了過去。
“如果真的這樣,可沒有幾個人娶得起我們露露了!”駱輕雪知道張露在張家的地位。如果張家嫁女,那排場一定沒得說的。
“她呀!男朋友都難找!”張杰最了解自己的妹妹,自己看了就頭痛,早點嫁出去好了。
“那是我看不上!小雪姐,你就讓葉哥早點娶了你吧!我們送你一條街的嫁妝!”張露不理自己的哥哥,拉著駱輕雪的胳膊,沖葉子峰笑嘻嘻地說。
“一條街的嫁妝,聽起來很多,問題要看,值不值錢!”歷楷和張露,天生就是一對冤家,隨時隨地都在抬桿。
“去、去、去!你不說話,沒有當你是啞巴!你們男人就一個德性,得了人,還眼巴巴地看著人家的嫁妝!”張露瞪了歷楷一眼。
“切!你不知道現在都開始流行裸婚了嗎?”歷楷立刻表明態度。
“切,你還裸婚,你想裸婚你歷家會同意嗎?”
歷楷被嗆得徹底無語了,他知道自己想裸婚,家里也不會同意,這關系了歷家的顏面,在華夏,顏面二個字,不是誰說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女人的一生,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做新娘的那一刻,也是最讓人羨慕的一刻。
這時,無論張露、秀川芳子還是駱輕雪,都非常羨慕王小曼。
徐峰帶著他們看過嫁妝之后,又開始看賀禮。
葉子峰送的那顆極品走盤珠,擺放在第一,這顆珍珠碩大圓整,沒有一點瑕疵,在燈光的映襯下,發出迷人的光暈。
這顆珍珠自然吸引了眾多的客人。
“這么大的珍珠,我從來沒見過。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人小聲地說,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的珍珠,所以,非常好奇。
“當然是真的了,誰結婚還會送個人造珍珠!”有人說。
“當然是真的,你沒看見它在賀禮中擺在第一?這是極品走盤珠,這個珠子至少上千萬!”客人里自然有行家里手,一眼就看出了這顆珍珠的價值。
“一千萬?這個送賀禮的人也夠土豪了!”
大家聽到這顆珍珠至少值一千萬,都吐了吐舌頭。
葉子峰聽了,和駱輕雪相視一笑,如果他們知道駱輕雪有一串這種珠子做成的項鏈,會不會驚掉了下巴。
而緊隨其后的賀禮,是一尊白玉送子觀音,這是張露親自通過電話指定讓家里準備的,寓意王小曼早生貴子。
而歷楷的賀禮緊隨其后,是一條幾十克拉的鉆石項鏈,也非常貴重,但和張露的賀禮相比,卻少了點寓意,男人在送禮方面自然心眼差上一點。
而秀川芳子送得賀禮則完全倭國化了,一個品相完好的漆木雕,是一個笑容可掬的胖小孩。
秀川芳子送來的時候,葉子峰就一眼看出來了,這是件倭國的老物件,應該屬于倭國奈良時期的物件了,距今已有上千年的歷史,論價值,絕對不輸葉子峰的那顆極品珍珠。
但作為賀禮,和華夏風俗有些出入,不然絕對會排在賀禮的第一位。
“咦?這個木頭怎么又擺上來了?”一個看似鐘家的管事阿姨指著那件漆木雕說。
每個家族都會有三姑六婆的親戚,在鐘玉大婚時,過來幫忙,鐘家自然也不例外。
徐峰見那個管事阿姨要把那件漆木雕拿下來,趕緊上前阻止她。
徐峰知道這件漆木雕的價值,當時,秀川芳子拿出來的時候,在大家的取笑聲中,葉子峰向大家做了解釋,大家才明白它的價值。
當它做為新婚賀禮卻不討喜,最后,鐘玉和王小曼決定讓它擺放到第四位。
“阿姨,這是倭國朋友送的禮物,很貴重的!”
徐峰見阿姨要當著秀川芳子面把漆木雕拿下來,趕緊阻止說。
再說了,如果這個阿姨不識貨,把它當著不值錢的木雕扔了,那可是哭都哭不出來的。
“一個木頭也這么值錢?”阿姨疑惑地眼著徐峰。
她認識徐峰,知道徐峰是王小曼的娘家人,這個賀禮也是王小曼娘家的客人送的。
“當然值錢了!至少上千萬!”徐峰告訴阿姨。
“一塊木頭值千萬?”阿姨差點叫了起來。
觀看賀禮的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他們聽見這個木雕至少值一千萬時,都不信地搖搖頭。
徐峰只好求助地看著葉子峰,這事兒只有葉子峰才能說得清楚。
葉子峰見很多人圍了上來看熱鬧,這在婚禮不是很好,只好出面解釋說:“這件漆木雕,是倭國奈良時期的老物件了,奈良時期距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大家都知道琉球,它原來是一個國家,叫琉球國。這件漆木雕就是琉球國王私廟里供奉的神。”
“原來是件古董!”有人聽明白了,在華夏,在結婚時,也有人會送古董做為賀禮,但一般送的都是有寓意的瓷器或玉器,送木雕的幾乎沒有。
“它不是一件普通小孩的木雕,而是倭國的喜神,它和我國送子觀音一樣!是祝賀鐘玉和王小曼早生貴子的意思!”
大家見葉子峰說的頭頭是道,也就將信將疑地散開了,誰也不想在別人大婚的時候,弄出什么妖蛾子來。
徐峰見了,這才輕了口氣。
這時候,周毅正陪著一個人,從人群中找了過來。
這個人徐峰也認識,是和周毅一起,專門做期貨市場的,叫劉行。
“老劉,你過來了!”徐峰見了劉行,熱情地握著他的手說。
“鐘家和王家的大喜,當然要過來喝杯喜酒了!”
劉行與鐘玉、王小曼都相識。
徐峰又將葉子峰他們介紹給劉行認識。
劉行是個自來熟的性格,他握著葉子峰的手說:“聽周毅說,你是股市中的絕頂高手!”
葉子峰笑著摸摸頭頂說:“你看我禿頂了嗎?”
葉子峰的話引來了一陣笑聲。
“其實做股票和做期貨一樣,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周毅在旁邊說。
“做股票不做期貨,人生就不完整!葉兄弟有機會也可以一起做做期貨!”劉行的性格比較大大咧咧,一見面就邀請葉子峰一起做期貨。
因為他現在在國債期貨上大有所獲,他就廣邀朋友一起發財,何況他和徐峰還是好朋友,他聽周毅說,徐峰的朋友想做期貨,自然熱情相邀。
這個話題,之前大家在杭州就討論過,但因為鐘玉和王小曼大婚,這件事就落下了。
現在劉行又舊話重提,大家不約而同的又看向葉子峰。
“兄弟,別猶豫,現在國債絕對牛,中經開和京都的資金都在做,有消息的!”
大家又第二次聽到了國債的消息。
“做期貨,可要期貨帳戶的,沒有帳戶怎么做?”葉子峰聳聳肩說。
“兄弟,你說沒帳戶?我還以為你會說沒錢呢!只要兄弟愿意,這件事我搞定!”劉行豪氣地說。
周毅在旁邊見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個劉行,還真是一個二愣子,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這樣也好,免得自己暴露了!
劉行這么大包大攬,是因為現在他所在的期貨公司,有很多休眠帳戶,這些帳戶都是長時間沒有操作過的帳戶,隨便整理出一個帳戶給葉子峰使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的期貨公司要找一個客戶很難,現在有這么一個大客戶入駐,他們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怎么樣?兄弟!行,那我馬上就替你聯系!分分鐘搞掂!”劉行邊說邊掏出了電話。
“行!你把帳戶搞掂,錢我們馬上轉過來!”葉子峰還沒開口,張露卻迫不急待地替葉子峰答應下來了。
“好!這位美女爽快!”
劉行一個電話打到期貨公司,把這邊的情況說了,期貨公司聽說有個大客戶,分分鐘就答應下來。
魚兒已經上鉤!
周毅見事情已經搞掂,就偷偷地發了一個信息。
周毅站在人群之外,看著正笑意滿面的葉子峰想:別怪我,要怪就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