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璽雖然在江城生活了幾十年,但畢竟是外來戶,對江城的歷史階和傳說并不了解,只是知道這里自古就是華夏領土的一部分,就算清朝建立了很多年之后,這里都還是明朝統治著,但最終還是被清朝占領。
葉子峰聽到這些就夠了,只確定,明末清初時,這里還是南明所統治,那他的猜測可能就是真實的。
他們沿途走走說說,在葉子峰的帶領下,不知不覺地就走到那座破廟前。
大家看見這座破廟不由一愣,這就是葉子峰說得非常有趣的那座破廟?
殘墻敗瓦,就連廟門都沒有了,墻頭上的枯草都有幾尺高了。沒有牌匾,也沒有楹聯,光禿禿的,大家都看不出有趣的地方在哪里?
“就這里嗎?”歷楷有手指指這座破廟,滿臉地不信!
“對呀!”葉子峰點點頭。
“這地方很有趣?”張露瞪著眼睛盯著葉子峰,這落差也太大了吧!
“進就知道了!”葉子峰也不多說,信步走了進去。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也沒多說,就跟在葉子峰身后,走進了破廟。
而落在大家眼里的,是更加殘破的景色,所有的窗戶都沒有了,廟頂上,殘破著一個又一個大洞,陽光直接從上面照了進來。屋頂上的枯草,投下猙獰的影子,有蟲鼠急急竄過。
廟里沒有一座神像,只有一個殘存的蓮花基座,地上也長滿了雜草,整個給人一個滿目蒼夷,無處話凄涼的感覺。
沒有了陽光的溫暖,破廟里有種陰森森的感覺。這種氣氛壓抑著大家,大家又相互看了一眼,誰對沒說話。
最后,還是張露忍不住了,走到葉子峰身后,輕輕地問:“就這里嗎?”
張露聲音很小,擔心聲音大了,就會驚動一些不該驚動的東西。
“嗯!”葉子峰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那個殘缺的蓮花座前。
難道這里有問題?
大家葉子峰徑直走到蓮花座前,就不約而同地站在葉子峰身后。
半晌,葉子峰突然問:“你們在看什么?”
大家突然被葉子峰這樣一問,不由愣住了。
“看什么?你在看什么,我們就在看什么!”歷楷有點來氣地說。
“我沒看什么!我在想問題!”葉子峰回過頭了,沒頭沒腦地說。
靠!還有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把大家當猴耍嗎?沒看什么,還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
“想問題!想你個頭呀!一直說這里很有趣。很有趣在什么地方?我看你,還不如早點回去看好了!”張露火了,對葉子峰劈頭蓋臉地數落起來。
“今天你怎么這么性急?我是沒看什么,在想事情,那是因為我昨天看過了!但你們可以仔細看一下呀!”葉子峰被數落的委曲地說。
“看什么?”張露還火氣很大。
“嘞!蓮花座!”葉子峰指指眼前那塊殘破的蓮花座說。
大家原本就懷疑這蓮花座有問題,只是被葉子峰神神叨叨弄的糊里糊涂了。
現在,葉子峰又讓他們去看蓮花座,他們氣不打一個地方出,紛紛白了他一眼,但還是上去看個究竟,看看究竟什么地方有趣。
大家看了一圈,都好奇地看著葉子峰,這個蓮花座,就是實實在在的青石雕刻而成,陳舊破敗,用手叩之為實,藏匿不了什么東西。
“就這個東西還有趣?”張露看了半天,也沒看不出什么名堂。她問出了大家想問的問題。
肖璽、歷楷還有張杰都大眼瞪小眼地盯著葉子峰,看他怎么解釋。
只有馬詩晴還在仔細東看西瞧,而且不停的用手叩擊著蓮花瓣。
“這里有字!”馬詩晴似有發現,不由的輕呼一聲。
“有字?什么字?我們剛才怎么沒發現?”這些大家都來了興趣,有字就可能知道這破廟供奉的究竟是什么神佛。
“很隱蔽!就算仔細看,也不一定看的出來!”馬詩晴示意大家過。
“永歷!這兩個字是永歷!”肖璽吃驚地說。
在這里,沒有誰比他更知道永歷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了。
永歷皇帝是南明王最后一個皇帝,在位十六年,曾偏隅廣西、云南而治,而后,在清兵的追擊下,逃到了緬甸。
最后,卻被緬甸王莽白將記歷獻給了吳三桂,永歷父子及家眷25人都吳三桂勒死于昆明“逼死坡”。
其墳塋都是近年修復的,想不到在這里,偏遠的江城,還會有供奉永歷的神廟。
“永歷?永歷是那路神仙?”張露好奇的問。
張露、歷楷和張杰他們,對華夏那段歷史并不熟悉,不知道永歷皇帝是大明最后一位皇帝。
馬詩晴對這段歷史,還是比較了解的,她對張露他們解釋說:“永歷是大明最后的一位皇帝。最后,被清兵殺害了。他曾統治過云南、廣西一帶,這里也應該是他曾經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歷楷、張杰和張露不由地點點的。
如果只是這樣,也沒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了?
他們又不約而同地看著葉子峰。
“大家說的沒錯,這座廟應該是供奉永歷皇帝朱由榔的,朱由榔是個皇帝,不是神。大家有沒有想過,這蓮花基座用來安放一個凡人的皇帝的,是不是有點蹊蹺?”葉子峰提醒大家道。
這時,大家才突然想明白,原來問題在這里。
端坐蓮花的都是菩薩,如大家都熟悉的觀音菩薩,就是蓮花座。如果這里有人明朝遺賢,想建廟紀念供奉朱由榔,絕對不會犯這低級錯誤。
想古人三綱四常、等級森嚴,絕對不會在皇帝身上弄錯。但它又確確實實存在,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一定有問題了。
現在,永歷朱由榔像已經不見了,如果秘密在朱由榔像里,那這蓮花座就實在無趣了。但如果秘密在這蓮花座上,這到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經葉子峰這么一說,大家又圍著蓮花石座看仔細起了起來,最后,大家失望而歸,除了那幾個字,什么也沒發現。
這時,大家又不約而同地看著葉子峰,既然他都說出了原由,說不定他已看出了問題的端倪。
葉子峰站在蓮花座前呆了一會兒,隨后,又繞著蓮花座看了起來,心里有了計較。
這蓮花座上只有“永歷”兩個字,而且這兩個字隔得很開,葉子峰數了數整個蓮花座的花瓣,整整十八瓣花瓣,是九的整數倍,而九是至陽之數,天子有九五之尊的稱謂,用至陽的倍數為基座,來安放永歷朱由榔的塑像,可見其用苦良心。
但“永歷”兩字卻相隔如些之遠,則又顯得不夠嚴謹,那這兩個字一定有蹊蹺。
于是,葉子峰把重點放在這兩個字上。
這兩個字都藏在蓮花花瓣之下,極為隱蔽,他們是想隱藏這兩個字,不想讓等閑之人看見。可見,這兩個字是留給特定的人的。
但這兩個字的意義又何在呢?
葉子峰雙眉微蹙,緊盯著蓮花石座出神。
這蓮花石座有一整塊青石雕成,現在已經殘破不全,特別是那蓮花花瓣,殘缺的利害。
“還在發什么呆呀?還沒數清楚,你剛才不是已經數過一遍了嗎?”張露見葉子峰又呆呆地站在哪里默不作聲,以為他又想裝神弄鬼,不經開始數落道。
聽到張露這么一吼,葉子峰眼睛一亮,心里有了想法。
他沖張露微微一笑,在這漸漸暗下來的破廟里,顯得非常鬼詭,讓張露毛骨悚然,她不由自主的向馬詩晴身邊靠了靠,離葉子峰遠一點。
葉子峰又數了數蓮花基座的蓮花花瓣,整整十八瓣,圍成一個圈,有的已經殘缺,有的依舊完好。循環不息,無始無終。
而“永歷”兩字就雕刻在蓮花花瓣的隱蔽之處,之間相隔了六個蓮花花瓣。如果以“永”字蓮花花瓣為始,也就是“一”,那“歷”字剛好處在第六瓣蓮花花瓣下,“一”和“六”同為五行中的水。
而十八瓣蓮花花瓣則有兩個“一”和兩個“六”,它們同為五行中的“水”。
葉子峰把這四個五行中的“水”全部數了出來,并做了記號。然后讓肖璽、歷楷和張杰他們站在這幾個蓮花花瓣之后。
他們一臉茫然,不知道葉子峰讓他們做什么。
“你們兩個站遠點,最后站在廟外去!”葉子峰又對馬詩晴和張露說。
“有危險嗎?”馬詩晴擔心地問。
“也許有,也許沒有!不過,防患于未燃也不錯!”葉子峰沖她們倆揮揮手,讓她們退到破廟以外。
“你們要小心!”
張露見有危險,叮囑他們。自己則和馬詩晴退出了破廟,好讓他們放手施為。
“真的有危險?”見歷楷緊張而興奮地問。
“我們肯定沒有危險,不過她們呆在廟里怕會有危險!”葉子峰說。
如果這“水”是個機關,那絕對不會將按規定開機關的人置于險境。不然,自己設的機關,連自己都算計,那就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