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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章 玉翁

  福叔瞄眼坐得筆直的陳查理,稍點下頭,退了出去。

  陳查理坐如針氈,他都還沒太想明白,李福兆就送來這么大一份禮,自己是應該收還是不應該收。

  之前收過別人的支票,轉手變成了免計劃的錢,說實在的還算是自己的,現在又是這種頂層豪宅。

  他是太害怕李一鳴了,那少年會允許他這么收私禮?

  “查理,你現在的家不太好住了,之前好像你把公司也關了,怕被人盯上是吧?”

  “嗨...”

  陳查理可不想把當時自己多么害怕的事再說一遍,但眼前這老頭的腦子不是他可以比拼的,光看那發量就知道。

  “那就這樣,你這個房子,若是想轉過戶,我這里幫你辦,你若是不想轉,你就住著,也沒人管你,......放心,一鳴要是問起來,你直管說,那人家都找到你家去了,安全問題我們得注意,你也不想有人跑到你家去,就算不拿著刀,給你安點小東西你也受不了。”

  李福兆把紙袋里的東西放到陳查理面前,一本房證,幾把鑰匙。

  “我上頭還有事,先這樣,你去了之后,”

  李福兆站起,陳查理暈乎乎地也跟著站了起來。

  看這家伙這模樣,李福兆笑笑示意:“東西收起來,別讓人瞧見了,你那地方要搬也別動靜太大。”

  “多謝兆叔!”

  既然說到安全,陳查理心也定了下來,他現在跟著這些大佬做事,整個人都是懵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還好,一鳴應該這兩天會過來,到時再問下。

  兩人出門,門關上,李福兆仔細鎖好,那邊管家邊上還有個保鏢,手里提著個盒子。

  “那是什么東西?”

  “這是今天有個墨西哥人送上門,他說這是家里養了兩代的花,送給霍生的八盒,感謝他示警,......”

  那保鏢按著盒子:“下面人看過,是仙人球,那墨西哥人說這個喚作玉翁,開著紅花像蛋糕一樣很漂亮...我拿了一盒上來......”

  玉翁,這名字很吉利啊!

  “打開看看!”李福兆皺眉說道。

  盒子打開,里頭一個半球模樣的仙人球,刺很短,毛毛的很帶感,滿球都開滿了一圈一圈的小紅花,果然是很漂亮。

  “還說這花開不敗,不用澆水也可活幾年,是他們那邊的象征,送了八盆是祝......”

  “丟了!”李福兆低聲斥道。

  “啊?”

  “丟了!我會跟他解釋。”

  “是!”

  “什么事?”那邊傳來聲音,霍應東從電梯那邊走過來。

  邊上有人低聲跟他說了下,霍應東看著這盆花球,跟李福兆對了眼,不動聲色:“丟了不好,拿到樓外花園去,找個路口放著。”

  保鏢趕緊把東西拿走,霍應東看眼陳查理,目光在他的臉上一掃而過,沒說什么。

  陳查理吃力地打了個招呼:“霍...霍生...”

  霍應東點點頭轉身,李福兆跟上,兩人一起進了電梯,另一邊,陳查理跟在那管家邊上等著往下。

  電梯里,李福兆按了上頂樓。

  “在這里做生意,難道不知道這種帶刺的東西不要送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土包子,作間也不會做。那里頭也不知道埋了什么鬼東西。”李福兆自言自語。

  霍應東仰起頭:“你不知道,若是我收了,說不定會叫小李生看看,他或許會留下。”

  “這么說來應東兄,你欠我一個人情了。”

  “哈哈,那先欠著。你說這人也是沒腦子,送什么不好,送個仙人球。”

  “那他送什么你會收啊?”李福兆笑著問。這仙人球雖然有點刺,但名字倒是很吉利,仙人,還玉翁,還那么漂亮。

  霍應東嘿嘿:“送什么,我缺什么,反正不會是人家愿意送的東西,......”

  “現在有那個網絡,確實是方便多嘍。”

  大家看了眼那監控屏幕,幾個軍人坐在那里,守著電腦,有的在操作。過了一會,紀朋飛跟王清出現在屏幕上,并不是看得特別清楚,但知道就是這兩人。

  其實房間離這里也就是一個拐角。

  “他也不一定就知道,但如果以后把東西都放進去,那真就是一查就有了。”

  李建國說道,“得有個積累,工作量也不能算小,但分下去做,就會比較快,這種工作就是越做越輕松。”

  “從我個人來講,還是愿意看紙的東西,那個屏幕我看一會眼睛就花了。”

  陳去嘆笑,“但從國家來說,這個好處太大了。”

  “我們還是少用紙,一個是造紙污染大,另一個是紙的需求在有些地方必不可少,”李建國笑笑,“好多人擦屁股還用竹片呢!”

  眾人皆笑,都有這種經歷,竹片子擦屎那感覺,奇怪得很,而且也不容易弄得干凈。

  屏幕上,紀朋飛似乎在猶豫,然后坐下,老眼昏花似地看了下鍵盤,然后站起來,讓王清來操作。

  那一臺電腦,就是可以直接與四號營地相接的主服務器,隔著數千公里對面坐著李一鳴。

  天涯若比鄰的感覺很強烈,據說可以傳輸影像,當然現在沒太必要。

  沒必要的事很多,事分輕重緩急,羅布泊那邊,已經確定了那個遺址的區域,但沒接到開挖的命令,加木同志卻還沒有找到,這好些年了,地面上早就沒了痕跡。

  不挖那個“五星出東方”的帛片不是說大家就沒了好奇心,而是擔心沒找到,沒找著怎么辦?

  而且找著又怎么樣?

  難道現在還能報道出去憑白讓人心生警惕?

  “好像在打什么東西。”王真指著屏幕。

  聽不到,但能看得見,紀朋飛站到打印機前,歪著頭看,那機器在出紙,王清像是已經問好了,在本子上記錄,然后站了起來。

  “建國,覺得小王這同志怎么樣?”王真笑著問道。

  李建國看看他:“時間比較短,不好評價。”

  大家呵呵笑,組織上安排誰都是有用意的,但這不好明說,希望李建國有點心理準備。

  但如果李建國本人沒那意思,誰也不敢給李一鳴找個后媽,這種事,也屬于沒太必要,但如果一點都不考慮,又顯得組織太沒溫暖了。

  想到溫暖問題,馬上就又想到李一鳴那一堆跟保暖有關的想法,連菠蘿葉都要用來提取纖維。

  “你們沈縣也有個造紙廠,也是三線建設時搞的。”

  王真說道,現在大家都知道沈縣的情況,沒辦法,誰讓這父子倆從那里出來呢。

  “對,我也參加勞動了,那時是縣里所有人輪流去干活,就是鋤頭簸箕扁擔把山都推平了,然后建了那個廠,但廠子建好后,那下面的水就不行了,又黑又臭,都是泡泡。”

  李建國長長嘆了口氣,“環境污染帶來的社會代價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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