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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屬龍王的么?還惦記著管四海

  牧彤冷哼,實力演繹自己對宋詞的不待見。

  就希望這貨經過今兒這么一懟后,以后可長點眼色。

  別當自己是龍王爺似的,動不動就要管四海!

  徐燕子被閨女那忿忿的小樣兒逗得前仰后合:“你這丫頭啊,我那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么?

  她一說,我就一聽唄!

  好心也好,惡意也罷,那也是鄰里鄰居的住著,總是不宜弄到太僵。

  你梅叔叔跟你爸還是搭檔,弄太生分了,萬一影響他們之間的合作多不好?”

  這……

  倒也是哈!

  終于放心的牧彤樂,轉身鉆進了臥室。

  嗯,這么可喜可賀的進步,得寫下來給二穆通報通報。

  當然為防兩人之間的小秘密被輕易窺破,牧彤這信啊,還是用密碼來的。

  粗粗看著,也就倆小孩兒互相問好、廢話一大堆的平信。

  實際上,若是按著特定的順序去解讀,就能得到個完全不同的內容。

  這兩個月以來,牧彤和二穆兩個就這么相互聯系的。

  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大篇,裝好信封、貼上郵票,等著便宜老爸牧遠志回來后再給寄出去什么的。

  這操作,已經成了父女倆特有的默契。

  盡管某爹生怕自家水靈靈小白菜被更小的豬早早拱了,萬般不樂意寄信。

  可……

  架不住閨女歪纏,媳婦支持不是?

  再度熟練地接過了閨女手中信后,牧志遠剛想笑著說等明天上班后再幫忙寄出去。

  結果……

  冷不防斜刺里就伸出只枯瘦的老手,飛快搶走了信,唰唰唰幾下子給撕成了粉碎。

  這動作快的,叫一家三口都驚呆了好么?

  偏還沒等著牧志遠扶額,問問親媽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她那親媽就飯碗一摔,形象全無地坐在了地方,哭喊著拍起了大腿。

  “哎喲,可了不得了!

  辛辛苦苦三十年,就養了你這么個白眼狼啊!

  你說!

  你說是不是一家三口逍遙日子過久了,瞧不上我這個寡婦老婆子了?

  老娘前腳剛到,你特么后腳就跟家里邊兒保信。

  可不就是嫌我煩,要趕緊的把我給掃地出門么?”

  被指著鼻子罵的牧遠志一臉霧:“這……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的親媽?

  兒子家不就是你的家么,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哪兒還用得著個攆字?”

  “不攆?”

  牧老婆子困惑臉:“不攆你寫的什么信,還寄回老家?”

  “這……”

  “這是我寫給二穆的信啊,拜托爸爸有時間幫忙寄出去。”

  牧彤小手指了指自己,細聲細氣地解釋。

  “二穆是我最好的朋友,給了我很多很多的啟示和安慰。

  多虧了他,我才……

  才能像現在這么幸福快樂的生活著,我心里很感謝也很珍惜這個朋友。

  所以常常會互相寫信,聊天、報平安什么的。

  倒是奶奶你,到底為什么領杰子過來這兒啊?

  好好的杰子哥,他……

  他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牧彤像是個好奇寶寶般,一個個的問題問不停。

  每一個,都是牧老婆子極力回避,牧志遠和徐燕子也都萬分感興趣的。

  只是之前老太太情緒激動,稍有提及不是哭就是撞墻的,各種歇斯底里。

  嚇得他們兩口子硬是不敢多問,強壓著滿心的疑惑細細伺候著。

  想等老人家情緒平穩了,再細細問問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眼下問題什么的,被閨女大大方方問了出來,他們夫妻倆當然也都目光灼灼地看著。

  就想著萬一老太太做好準備了,愿意給他們答疑解惑。

  可……

  被那么疼惜的兒子們給齊齊背叛、厭棄,無奈下以牙還牙。

  硬是賣了青苗、租了地什么的。

  不是極磕磣就是極要命,牧老婆子哪里肯說?

  萬一……

  萬一這個幺兒也是個管錢叫爹的,以那承包出去的地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為由,要求分一杯羹呢?

  為著這一層顧忌,老太太是咬緊了牙關不放松啊!

  硬是只字不提,當沒事兒人似的重新站了起來。

  搬回了凳子,老神在在地坐在上邊繼續吃飯。

  這隨時入戲,隨時出戲的能耐,也是叫人嘆為觀止了。

  更重要人家還不要臉!

  知道誤會了牧彤,誤撕了她的信后不但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

  還對著氣鼓鼓的牧彤自以為慈愛地一笑:“吃飯啊,你這熊孩子,生氣能氣飽啊?

  趕緊過來吃飯!

  小嘴兒撅得能掛住個油瓶,咋著?

  你還指望我這老天拔地的給你道歉啊?”

  那理直氣壯的樣兒,也是簡直了。

  氣得牧彤都想問問她:到底誰給她的錯覺,叫她以為上了歲數就可以為所欲為?

  還是徐燕子手疾眼快地拽住了閨女,阻止了她這明顯爭不出個里表來,還特別容易被扣上頂不孝大帽子的行為。

  然后母女倆商量著,趕緊往家里拍個電報問問看到底怎么回事兒。

  怎么死也要跟孫子們死在一塊兒,半步不離凌家壩的老太太突然千里迢迢就來了軍營呢?

  也說不清楚到底什么理由,反正徐燕子覺得問清楚了其中原因,壓在她肩頭的婆婆山沒準兒就能被成功掀翻。

  只是娘倆的電報沒等著拍出去,牧志國、徐父和二穆的信就先后到來了。

  其中都特別詳細地闡述了事情的始末。

  不過個人的側重點不同,這說出來的事實么,自然也就大相徑庭。

  比較統一的就是,牧杰被揍磕傷了頭導致癡傻。

  牧老婆子受傷住院,為此花了不少的錢。

  牧志國、牧志高兩家兄弟變寇仇。

  現在牧志高兩口子帶著大兒子外出打工,把小累贅托付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呢,也說不上咋想的。

  竟然賣了地里的青苗,又全數承包了她、牧志高和老兒子牧志遠兩家的所有土地。

  帶著那少說幾千塊錢的款項偷偷逃跑,查著是上了往軍區去的火車。

  牧志國語氣殷切,各種說母子沒有隔夜仇。

  三弟那里也不寬裕,城里生活艱難,連吃把蔥花都得花錢買……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的,就希望老太太能回來,帶著她那賣苗、賣地的款子。

  而徐父呢,話里話外就惦記讓閨女多長幾個心眼兒。

  別好容易脫離那個火坑,自己眼睛不眨一眨的又重新跳回去了。

  二穆的通篇文字里,除了闡述事實,就是敘述相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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