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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大文豪來一個(47)

  掛上電話,寧黛抱著雙臂,一臉的若有所思。

  聶瓏見狀,也不去打擾她,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她的卷發。

  過了一會兒,寧黛從沉思里回過神來,哼笑了一聲:“真low。”

  “什么?”聶瓏輕聲問。

  寧黛抬眼看他,與他視線對望了一番后,又眉開眼笑起來,聶瓏正想問她怎么又高興起來了,只聽她說:“哎呀,真好看。看著你這雙眼睛,什么煩惱都沒有了,飯也能多吃幾口了,晚上也不用休息都能奮戰到天亮了。”

  聶瓏一擰眉,哭笑不得。

  過了會,他主動問:“家里電話沒得到滿意答案。”聲音卻端的平穩又內斂,只是閑說一般。

  寧黛在他腿上調整了下位置,這才恢復到剛掛電話時的不高興:“是呀,有人腦子壞掉了。口口聲聲進步思想,新時代的自由人,結果做出來的事(情qíng),卻又回歸到腐朽的行列里。”

  聶瓏笑了一下,神(情qíng)平淡,繼續問:“是陶先生?”

  “對。這么容易猜出來,你也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吧。”

  聶瓏不置可否,只說:“怎么了?”

  寧黛卻是沒交代,只是說:“沒事兒,穩得住。我能搞定。”

  既然這么說,聶瓏也就不再問。

  這一夜,寧黛又留宿在聶公館,次(日rì)才回去。

  陳媽這回知道她去哪兒了,對她兩夜不歸也不如第一次那樣緊張著急。

  不過對于寧黛連宿兩夜才回來,還是忍不住多教育了她幾句,說她這樣不好。

  寧黛死豬不怕開水燙,任陳媽說去。

  等陳媽說完了,她才問:“陳媽,這兩天陶士銘來過嗎?”

  陳媽:“陶少爺?沒有來過呀。”

  “哦。”寧黛不再說什么。

  才提起陶士銘,第二天他就上門來了。

  陳媽再見他,心(情qíng)別提有多別扭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不拿他當回事,多了一點對主人家的恭敬。

  寧黛早猜到他會來,也不問他為什么來,只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陶士銘看著寧黛,心(情qíng)也是復雜,不過也帶著點愣頭青的幻想:“阿黛,你哥哥和我父母都到燕京了,現在住在旅館里,晚上約好了大家一起去飯店吃飯,你也一起去吧?”提出邀請時,他心下沒底。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寧黛答應的很干脆:“好啊。”

  聽了她這回答,他又是高興,又揣了些不安。怕她還會有后話。

  不過令他更意外的是,寧黛什么后話都沒有,問了他時間和具體的地方后,讓他稍等會,她換(身shēn)衣裳,跟他一起過去。

  陶士銘一聽,連連點頭說好,心(情qíng)可以說是雀躍。

  夜晚,燕京的大飯店,兩家親家難得碰頭,高興溢于言表。

  席間推杯換盞,說了許多追憶的話,又說了些生意上的事(情qíng),接著將坐在一塊兒的小年輕夸了一遍,話題便漸漸轉入了正題。

  “陶叔叔,三年喪期如今也已經過了,年輕人的婚事,也是該考慮了。”薛義昌再飲了一杯,放下杯盞后笑呵呵的道。

  陶家老爺子望了眼坐在一塊兒的小年輕,深感滿意的點點頭:“沒錯啊。”

  陶家太太也跟著插話:“這好(日rì)子啊,我們已經看了幾個,具體的還得請親家哥哥掌掌眼。”說著便從隨(身shēn)帶的小包里取出一張紙箋,遞給了薛義昌。

  薛義昌笑睇了眼寧黛,這才去接陶家太太的紙箋。

  寧黛坐在位置上,始終噙著淡笑,一言不發,看著幾位長輩挑(日rì)子。

  陶士銘坐在她(身shēn)邊,心(情qíng)又是歡喜又覺虛幻,最令他意外的當屬寧黛,沒想到她竟這么配合,還是說她前兩天就是做戲給自己看的,等的就是自己做這一手。

  這么想想,也說的過去,之前是他鬧著要退婚,確實傷她心。

  不過等以后,他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這么想著,他也湊近寧黛,將心里想的說給她聽。

  寧黛瞥他一眼,忽然“呵”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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