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寧黛來沈宴河房間之前的路上,愛國就因為猜到了寧黛要干什么,交涉的向她表達拒絕小黑屋的請求。
針對這個議題,一人一系統甚至還趁著沈宴河洗澡的時候討論了很久,但直到沈宴河洗澡完走出來,一人一系統還沒有個正式的結論。
這是一個相當復雜的話題。
愛國自知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所以這會兒干脆趁人之危,念了寧黛一個措手不及。
效果還挺好的。
愛國挺滿意,所以決定再接再厲。
“難道你忘記在小黑屋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那段生活了嗎?”愛國試著憶苦思甜,悲傷的問寧黛:“一望無際的黑暗,我還好心的給了你一盞小臺燈呢!可是你從來都沒給我送過小臺燈,只有小黑屋!我很難過,旁友。”
寧黛當然不會忘記那段小黑屋的生活。
不過她有要補充的內容:“你也不只送給我小臺燈,你還送了我一整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呢!”
做完那一整套試題,她已經當了大半年的植物人,多么神奇的體驗。
這個鍋太久遠了,愛國覺得鐵鍋都該生銹了。
所以他還是不背了吧。
“可最后答案都是我告訴你的,你只負責動筆抄答案而已。”
寧黛呵呵一笑,決定捋起袖子好好跟愛國掰扯掰扯。
愛國連忙結束這個除了甩鍋,并不能糾結出任何結果的話題,重新將話題帶回到正題上。
“反正你也待過小黑屋,對小黑屋的情況一目了然。那是一個沒有陽光,沒有溫暖的地方。我被關在那里,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孤獨多無助嗎?你的良心……”
算了,她沒有良心,還是不提這兩字了。
寧黛卻在愛國停頓的時候,思緒偏到了別的地方。
她揪住了一個重點:“我記得你那小黑屋可以清楚聽到外面的聲音,所以也就是說,雖然你享受不到視覺盛宴,可你享受到了聽覺盛宴?”
寧黛都覺得有點羞羞了。
愛國急忙辯解自己的清白:“當然沒有!根據條約,我的小黑屋屏蔽一切信號,看不到也聽不到!你在的那個小黑屋是改良版的好嗎?你那是優待!”
“所以,其實你其實很遺憾你沒有優待?”寧黛問他。
愛國跳腳:“當然不是!”
他是一只純潔的系統,請不要這么侮辱他!
“哎呀,這又沒什么,別不好意思承認嘛。”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重要的事情重復三遍!
重復完三遍后,愛國忽然一頓:臥槽,差點又被她帶偏了,他們現在在討論的是聲音的問題嗎?又跟他模糊焦點!這個壞女人!
“你別糊弄我,我要跟你嚴肅討論的不是小黑屋的設置問題,是我進不進小黑屋的問題!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純潔的朋友,不要三天兩頭就想著那些羞羞的事情,人生的意義不該在這里。”
“別人家的小伙伴就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不也各個身心健康?”
寧黛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只能翻白眼啊。
“黛兒。”熟悉親昵的稱呼在寧黛的耳畔響起。
沈宴河側身坐在床沿,動作輕柔的將寧黛臉頰的發絲撩至耳后。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一時流連不已,目光也不知在何時變得深沉而濃烈。
寧黛雖然忙著跟愛國說話,無暇分心和沈宴河繼續剛才的話題,但好在除了言語可以表達自己的意思之外,還有眼神也能夠起到相同作用。
自剛才起,寧黛就一直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沈宴河,毫不掩飾自己造訪的意圖,眼看效果如她預料的一樣好,這會兒哪里還有多余精力再去應付愛國,反正等下他就該進小黑屋了。
寧黛全面無視愛國不停嘴的碎碎念,往沈宴河懷里一撲,眼神里全是瀲滟的蕩漾,撩人的很。
半推半就的接住她,沈宴河自知有種強烈的沖動正在蠱惑他,下腹跟著一熱。
愛國見狀,只能蒙頭當念緊箍咒一樣不停的碎碎念,期望能有點效用。
很快,愛國就收到了效果。
雖然碎碎念似乎沒對寧黛起任何作用,但貌似對沈宴河起效用了。
強壯有力的手牢牢把握著和寧黛的距離,始終距離親密接觸一線之隔,雖然他呼吸間的熾熱氣息已經全數灑在她臉上,但沒有越過那條線,他便還能控制住自己,讓自己冷靜。
沈宴河低語:“黛兒,我希望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能發生在同一天。”
已經到位的情緒忽然被按了暫停鍵,寧黛額角一跳,試探的問:“什么洞房花燭夜?”
沈宴河雙手捧住她的臉,唇畔是一抹迷人的笑:“不會讓你等太久。”因為他也不想等太久。
寧黛一臉復雜:“大帥,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嗯?”
寧黛說:“我們家是招贅。”
沈宴河淡定的道:“我知道。事實上,接你來前,我已與你母親說過,我接受寧府的一切條件。包括入贅。”
寧黛:“……”
原本沈宴河想再過一陣,好歹等事情定下后再和寧黛提及,但介于寧黛與他有一樣的心思,這種兩情相悅令他著實高興,還是忍不住提早透露給了她知道。
寧黛望他的神色更加復雜。
再一個對視后,寧黛拿下他的手,自動自發的翻身下床。
起身后,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衣,確保裹的緊緊的,沒有絲毫走光的可能后,她認認真真的給沈宴河鞠了一個躬。
“沈大帥,晚安,祝你有個好夢。再見。”
一本正經的說完后,她徑自開門走出他的臥室,順便不忘幫他關上門。
沈宴河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離開,不明白她突然之間怎么規矩了。
而且,臉上似乎并沒有表現出高興。
難道是高興過頭了?
而沈宴河不知道的是,當他說完那堆話后,寧黛腦海里響起了一串的“哈哈哈”。
那串魔性的笑聲一直回蕩在寧黛腦里,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上自己的床。
“你再笑,我就自殺!”
“對不起,帶魚姐。”愛國毫無誠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