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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4、寧黛歸來(58)

  元濯隨來接他的人一起離開了空白俱樂部,重新上了車,這小子駛向了朱官的辦公大樓。

  等元濯站在朱官辦公大樓門外時,他生出了一股這趟出門很值回票價的感覺。

  在車上的時候,他與來接他的年輕男人稍稍聊了聊,知道了剛才那間空白俱樂部是怎么回事。

  眼下又將踏入朱官的辦公大樓,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之前愛國還同他炫耀過,到過朱官辦公大樓的事,還不止一回。

  這下好了,以后不必再聽愛國炫耀,自己卻不曾見識過寧黛的工作場所而遺憾。

  應該還能見到寧黛,真好。

  想到這,元濯微微一笑。

  “袁先生,這邊請。”助理回頭,看見元濯面上的笑,不由得被晃了下眼。

  男人也會被男人迷住?助理悚然一驚。

  不敢再多想,連忙把人往里請。

  “謝謝。”

  助理領著元濯很快到了朱文政的辦公室,這一路引起如何的軒然大波都在員工們的聊天群里提現,不在群里的人沒法知道。

  “朱老,袁先生來了。”因為寧黛的影響,如今朱文政的身邊人也跟著這么叫他了。

  不過叫法仍是與寧黛有所不同。

  辦公室里,朱文政戴著眼鏡正在閱覽文件,聽見助理的話后抬起頭來,一眼就看見了元濯。

  至于站在元濯身邊的助理,著實沒有了存在感。

  朱文政摘下眼鏡,起身迎過去,笑道:“袁先生,你好。”

  “您好。”

  朱文政一路走到元濯面前,伸出手。

  兩人簡單握了個手后,朱文政將元濯往會客沙發區域引。

  助理識相的退了出去,還帶上門,剛一轉頭就見寧黛風風火火的過來。

  “人來了嗎?”

  助理還沒來得及回答,寧黛已經越過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后徑自打開門走了進去。

  助理:“……”

  就這么進去了好嗎?

  但再一想,與其考慮寧黛直接沖進去好不好,還不如考慮下自己繼續站在門邊好不好。

  領導不一定會罵寧黛擅闖,但很有可能責罵自己看不住門。

  想到這,助理立馬開溜,此地不宜久留。

  但令助理沒想到的是,才開溜沒一段距離,他又被其他同事攔住了,全是問他剛才領進去的那人是什么身份。

  問問題的尤以女同事為多,而且問題越問越歪,問的助理一個頭兩個大,又后悔不迭。

  還不如跟著寧黛進辦公室呢,還能假裝自己在努力攔人。

  辦公室里。

  寧黛一進去,元濯便綻開了燦爛的笑意。

  剛踏入這間辦公室時沒見到寧黛,元濯當真有些失望,好在她還是來了。

  朱文政對她這直接沖進來的行為有些不滿,私下里也就算了,人前多滅他這當大領導的威風啊。但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的關系,又忍下來,沒有真的去呵斥寧黛。

  寧黛眼里只有元濯,看人全須全尾的,頓時放心不少。

  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元濯上一秒還在笑著,聽完她的問題后,面上笑容頃刻一垮:“有事。”

  寧黛:“……”

  朱文政:“……”

  寧黛走到他身旁,順勢問:“北堂宇怎么你了嗎?”

  元濯非常不要臉的答了聲“嗯”。

  朱文政保持無語表情。

  我問你時,你可不是這么同我說的。

  換個人就換套說辭了?

  那到底跟誰說的才是真的?

  元濯又“嗯”了聲,很坦白的告訴寧黛說:“他說要讓我有去無回。幸好朱老的助理去的及時,要是再晚一秒,恐怕我真的沒機會坐在這里。”說完,他心有余悸的抬手按了按心口處。

  朱文政:“……”

  真與假的,朱文政已經不想計較了。

  只不過元濯這套路,他表示從未見過。

  怎么?現在小年輕都流行毫不保留了嗎?

  換成了自己,朱文政覺得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當另一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既是徒讓人擔憂,還莫名的磨沒了自己的氣勢。

  不過朱文政也不會知道,這是元濯透過愛國的多番教育專門研究出來的針對寧黛的風格。

  與其一味強調自己很好,能搞定一切,淡定從容讓人放心,不如反其道而來,把自己擺在弱勢一方,多招寧黛的一點疼,也能多得一些她的關注。

  畢竟,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更何況,寧黛可是實打實的愛吃軟,不吃硬。

  你主意越大,寧黛越對你沒興趣。

  這一點,他之前也吃過虧了。

  果然,當元濯這么說了后,寧黛雖沒有表示什么,但微表情里已經透出了她是心疼他的。

  寧黛想了想,安慰說:“沒事了,以后朱佬會罩著你。給你安排幾名保鏢,絕對保證你的安全。”

  元濯聞言,從善如流的回頭向朱文政道了聲謝。

  朱文政:“……不客氣。”是的,人是她出,可怎么覺得功勞并不屬于自己?

  “朱佬,人你也見到了,沒什么問題了吧?我領他回家去了啊。”

  朱文政氣的一噎、

  有問題!怎么會沒問題!

  人才剛進來坐下,沙發還沒焐熱呢,他也才剛問了兩個問題,重點的問題還沒問呢,這就想要走?他出人出力就得這么一點點時間?那也太昂貴了吧!

  不過再想到元濯剛才也親口承認他受到了驚嚇,朱文政也沒好意思強留人。

  只有一個問題非得問不可:“袁先生與我們的資金合作,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看法?”

  元濯看了一眼寧黛,隨即重新變回那個從容優雅的他,用最模棱兩可的話語打發起朱文政。

  “久經商場”的他多的是應付的手段,哪怕走的路多如朱文政,也很難從中品出不妥來。

  寧黛也一直在旁候著時機,看差不多了,立馬插進來打斷,帶著元濯離開,臨走前順便還向朱文政請了一天假。

  直到兩個年輕人離開辦公室,朱文政才反應過來一樁事,請假跟他說什么!請假找人事!

  他這個當大領導的還得費心一個助理秘書的請假!?

  出了辦公室后,寧黛讓元濯稍等,她快速回去收拾下東西,隨后領著他搭電梯直下停車場,送他回家。

  一直到坐上車后,寧黛才狀似不經意的問他:“北堂宇真的威脅你了?”

  元濯頓了頓扣安全帶的動作,心想著,很好,這下他該直接來點嚶嚶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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