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不能留下來!”
林閑搖了搖頭,他伸手摘掉了卡洛斯二人搭在肩上的手掌,說:“吉爾她們帶著一個昏迷的安吉拉,可用的戰力嚴重不足!如果她們死在路上,安布雷拉的陰謀還有誰能揭露?”
“浣熊市已經是一座死城,你們不希望美國乃至世界有更多城市變成這樣吧?”
卡洛斯和尼古拉不是不曉事理之人,在林閑曉之以理的勸導之下,他們也懂了事情的輕重緩急,卡洛斯點頭:“兄弟,保重!”
“那這兩個女孩呢?她們跟著我們走不是最好嗎?”吉爾指了指娜塔莎和雪莉,“你帶著她們也不方便吧?”
“不,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就別管了,”林閑斬釘截鐵,他搖了搖頭,“你們趕緊離開!從窗戶下去!”
舞蹈室在二樓,離地也就三四米的樣子,吉爾、卡洛斯和尼古拉都是訓練有素的警察和士兵,完全沒有問題,黑人L.J.也是體力充沛的壯年男子,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片刻后,看著劇情人物們一個個打開窗戶離開,娜塔莎則小聲問林閑:“老師,你準備怎么做?”
“隱藏任務的第二階段就看天了,但愿他們能帶著安吉拉安全到達市政廳,也但愿沒有其他獵人來‘截胡’。”
林閑低頭看了看雪莉:“雪莉,抱歉,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你了。”
就算林閑把她留在了危險的境地,這個小姑娘也絲毫沒有怨言。
“沒關系,我的父親在安布雷拉公司研究病毒,這場殺害了無數人的災難,肯定有我父親的關系!”
雪莉·柏肯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我父親留下的債,就讓我來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償還吧!”
林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好孩子。”
“老師,你變回來了。”
“什么?”
林閑背起了娜塔莎,走向房間的角落。
“老師,你在打架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娜塔莎攏了攏頭發,若有所思。
“變成什么?”
“你都不會笑了。”
“哈哈哈哈。”
“我會全力幫你的,老師。你不要再用‘那種’力量了,你的身體負擔會承受不住的。等到那個時候,你就再也不會笑了。”
林閑愣了一下,他回想起自己之前瘋狂利用血質,甚至差點陷入獸化的絕境。
單純的娜塔莎,或許已經發現了端倪。
“沒事的,小家伙。相信我,我有一個計劃,可以給路易一個驚喜!!”
林閑掏出了影刃,他將高爆手雷和軍刀別在了腰帶上,并開始檢查M16最后的彈匣。
娜塔莎點了點頭:“老師,那我也傾盡全力了!”
說著,娜塔莎從收納格里取出了一瓶眼藥水,她一邊滴著眼藥水,嘴里一邊念叨著咒語。滴下藥水后,娜塔莎醞釀片刻,她伸出手指輕輕從眼角捻下一滴眼淚。
“你這是什么奇怪的施法動作?”
“嘰里咕嚕……”
赤色的魔力融入了娜塔莎手中的淚滴里,化為了陽光般絢麗的光芒。
娜塔莎將淚滴放到了林閑的手心,她看著眼淚融入林閑的皮膚后,松了一口氣:“老師,這是法術‘惜別眼淚’,能抵擋一次致命傷害,當用到它的時候,你就趕緊跑吧!”
接著,娜塔莎為林閑施放了不同種類的增益法術,等到花里胡哨的施法完畢后,娜塔莎還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兩個燒瓶:“老師,這些藥水給你。這一瓶無色的是‘次級隱形藥水’,喝下去后能維持長時間的隱身,你可以見勢不對溜之大吉哦!”
林閑接過第一瓶燒瓶,他有些奇怪地問:“當時在診所你快被喪尸咬的時候為什么不用?”
聽了林閑的疑問,娜塔莎臉蛋有些發紅:“那時候……有……有那么一點點慌,忘記了……”
“咳咳……還有這是稀釋的‘黃褐色貓頭鷹’,能爆發性地增加精力恢復速度。老師的暗影步時間太短,而這瓶藥提供的精神力能夠讓你短時間連續使用隱形!”
“不過,老師只能喝一口,因為這瓶魔藥內含普通人無法承受的劇毒!雖然它已經被稀釋了,但目前以我的解毒術還不能解除這種強烈的的毒素。”
林閑接過第二個燒瓶:“《巫師3》的魔藥?你沒有買白蜂蜜嗎?”
娜塔莎白了他一眼:“白蜂蜜也是魔藥,喝了就是雙倍的毒哦。”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娜塔莎朝著林閑握了握拳:“老師加油哇!”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拉長的男人聲音從樓下傳來。
“嘿嘿,年輕人,我知道你和你的小妹妹就在樓里!我已經搜完一樓了哦?你們人在哪里呢?路易老師要來上課了!今天我從一樓的實驗室拿了鹽酸和硫酸,我們來探討不同種類的酸對皮膚和骨骼的傷害吧!”
林閑和娜塔莎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凝重——路易花費了些時間搜完了一樓,現在要來二樓了!
林閑把娜塔莎放入了裝滿韻律服的衣柜:“我走了,你就在衣柜里等我回來。如果我沒回來的話……”
“老師,你會贏的!就像在老校舍里,你贏了我一百年的圍棋一樣!可是,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娜塔莎將自己縮進了衣服堆,她知道自己這時不該任性,但是源自靈魂中對孤獨的恐懼,一時仍不能徹底治愈。
“那這本書,就送給你了。”
林閑拿出來的書是從鐘樓找到的《巴黎圣母院》,本來他是想當成紀念品的帶走的。
“里面有卡西莫多哦!認真看,回來我要查讀后感的!”
“卡西莫多……嗯!我會的!”
娜塔莎抱著書,狠狠點了點頭。
關上柜門后,林閑臉色陰沉地走向了大門。
“雪莉,跟我來!”
走出舞蹈室,是冷寂的樓道,是空氣都為之凝滯的死地。
“我,其實一直都沒變。”
“當殺與被殺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人自然就沒有了表情。”
“死人不會說話,所以我亦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