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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親子證明

  逃?逃你個大頭鬼,你丫能逃,我們能逃么?我們要是跑了只怕立刻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再說,被太上皇認了兒子,那是想逃就能逃的么?雖然說幾個漢子心里也很矛盾,可是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誰讓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那老頭兒,并且聽他吩咐呢。

  所以李淵別說是認個兒子,就是認個爹,他們也得去抓。

  至而于那句老年癡呆,幾個漢子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聽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想到這里,幾個漢子發出一聲獰笑:“小子,認命吧,我們家老爺既然認了你當兒子,那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過去叩個響頭,否則到了官府有你好看的。”

  青年被這幾個漢子和老頭兒弄的有些不爽,有那么一瞬間真想突然出手,把這些個不知好歹,滿世界抓兒子的家伙弄死了算逑。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殺手’的身份,怎么能因為遇到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的病人就暴起殺人呢。

  再說這不是要去官府么?雖然眼前這幾個漢子和那老頭兒分明就是一伙的,可若是到了官府,相信事情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畢竟自己是一個擁有六張學位證的‘殺手’,這么簡單的事情相信應該難不倒自己。

  于是乎,本應奪路而逃的青年就這樣十分自信的跟著幾個漢子和老頭兒上路了,向著不遠處的山陰縣而去。

  故事進行到這里,不得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樣貌怪異的青年。

  這青年本名姓李,名叫慕云,是二十一世紀西方世界頂頂有名的‘頂尖殺手’。

  而之所以說他是‘頂尖殺手’,那是因為李慕云完全就是個極品,別的不說,就說業余愛好吧,人家別的同行業余喜歡唱K的、喜歡泡吧的、喜歡畫畫的、喜歡彈琴的,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而這位李慕云倒好,他的業余愛好就是讀書,五年的殺手生涯下來,他竟然考了六張學位證,成為殺手界的第一文化人。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李慕云是殺手界里唯一一個沒有在國際刑警組織備案的殺手。

  也就是說他在二十一世紀的身份很干凈,干凈的像是一張白紙,檔案里從小學到大學除了樂于助人就是品學兼優,除了這些再就是各種省級、國家級的獲獎證書。

  所以李慕云在二十一世紀就是一個傳說,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手到底如何,他做的活兒每一件都做的很徹底,沒有任何一絲后患,也沒有任何活口,而且到最后,他還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但就是這樣‘優秀’的一個人,竟然會因為一次讓人心情愉快的驢行來到大唐,不得不說,這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甚至說到底是怎么來的大唐,李慕云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他爬了一座山,然后就看到一條閃電,接著……等他再次恢復意識就已經在這具身體里面了。

  長話短說,李淵這老頭兒帶著幾個壯漢還有李慕云一路進了陰山縣城,其間還指使幾個漢子揍了上來收進城稅的官兵。

  這樣的行為讓李慕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覺得這老頭似乎不單單只有老年癡呆一種病,甚至可能還狂躁癥。否則的話進城不給錢也就算了,為毛還要打人?

  陰山縣的縣衙很是破舊,這一點從門口斑駁的匾額就能看出來,不過作為一個人口不足兩千的邊城小縣,有個縣衙已經算是不錯了。

  就像后世那個經典的橋段:有手表就行了,還要啥自行車!

  進到縣衙里面,官老爺已經升堂,李慕云不熟悉這里的官制,也不知道如何從穿戴上區別品級的大小,反正他看李淵那老頭兒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李淵站著不動,他也不動。

  就這樣,整個縣衙上至官老爺,下至門口的衙役全都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直到李淵那老頭兒咳了一聲,那官老爺才抽了抽嘴角問道:“你們來到本縣可是有什么事啊?”

  “這位主薄,老夫的兒子不要我了,你看這事兒怎么辦?”李淵的聲音洪亮的指著李慕云說著,單憑聲音判斷竟比那堂上坐著的官爺還要威風不少,這讓李慕云不得不對這老頭兒刮目相看。

  那堂上主薄頓了頓,看看李淵,又看看李慕云,像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好半晌才遲疑的問道:“你為何不要你父親,從實講來!”

  “我就是一過路的,看這老人家在與人爭執,所以就想幫幫忙,誰知道這老頭兒竟然是老年癡呆犯了,非要說我是他兒子……。”李慕云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然后看著那堂上坐著的主薄,等著他來斷案。

  結果那主薄卻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詭異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道:“你說你叫李慕云?哪個慕,哪個云啊?”

  “哦,羨慕的慕,云彩的云。”李慕云不疑有它,爽快的回答。

  那主薄哦了一聲,低下頭,提起筆在桌上的一張紙上寫了些什么,然后又拿起桌上的印章蘸了些印泥‘哐’的一聲蓋了上去:“好了,結案!”

  結案?李慕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接著木然從一個衙役手中接過了剛剛被蓋了通紅大印的‘親子證明’,上面寫著:

  茲證明,李慕云確系李洪之子,有贍養老人之義務……等等。

  這,這特么是什么東西,這還有沒有地方說理了!

  李慕云就是再傻他也知道,自己是被那老頭兒擺了一道。

  可就在他剛剛準備發火的前一刻,李淵這老頭兒突然又說話了:“喂,你別走,剛剛我兒子來的時候可是帶了二十貫錢的,你這貪官把銀子弄到哪里去了?”

  我了個去的?這什么情況?勒索?難道這老頭兒剛剛對自己還是手下留情了?李慕云三觀盡毀的看著那‘老年癡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那堂上主薄則是一臉的懵逼,看著李淵身后那個拿著大內侍衛牌子的中年漢子,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試想一下,那二十貫錢雖然不是特別多,但重量卻是驚人的很,一貫足足有六斤四兩,也就是說二十貫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份量。

  看李慕云那干巴巴的小體格子,一百二十多斤不用說讓他拿,背也不一定能背得動吧?

  再說這年頭兒誰特么會背著二十貫錢在街走啊,蠢么?等著被人搶么?

  但是懵逼歸懵逼,看著那大內侍衛的牌子,主薄還是哭喪個臉讓手下去弄錢了。

  而直到這個時候李慕云算是徹底搞懂,合著人家老頭兒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年癡呆,而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大到讓官府都無法抗拒的大人物。

  “小子,怎么樣,當我兒子不虧吧?”就在李慕云憂然大悟之時,李淵這那頭兒來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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