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李麗質到底還是小丫頭,并不清楚李慕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見他表現的頗有誠意,便笑著說道:“父皇總是在我面前夸你一肚子壞水,所以你一定要證明自己哦。”
李慕云嘴角抽了抽,第一次對李麗質的世界觀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懷疑,他實在想不出誰會用‘一肚子壞水’來夸獎別人。
李麗質等了一地兒,不見李慕云有反應,不由催促起來:“喂,你道是快說啊。”
“哦!”李慕云反應了一下,舔舔嘴唇:“其實這個事情說來也很簡單,那就是找一個比較有聲望的代言人!最好的例子就是那個胖子,他在長安能搞基建搞的風聲水起,根本原本就在于第一個工程便是皇家工程,世人都對皇室有著盲目的崇拜,認為皇室用的就是好的,所以……我在說什么你明白吧?”
李麗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多少聽懂了一些,可我自己就是公主啊,難道自己給自己代言?”
“找一個比你有聲望的唄,你可別說你現在在長安聲望最高。”李慕云意有所指的說道。
“聲望最高的人?”李麗質有些疑惑的抬頭。
李慕云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笑容:“對,聲望越高對你的生意越有利,比如王羲之的聲望高,所以世人都臨摹他的字;孔圣人的聲望高,世人都學習他的著作……。”
不等李慕云把話說完,李麗質已經恍然跳起來,拉著一頭霧水的李治就跑,遠遠的回頭喊道:“我明白了!謝謝你,等賺了錢請你吃飯!”
明白了?希望真的明白了才好!李慕云的嘴角拉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李世民這幾天日子過的很愜意,用一句簡單的話概括,那就是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只每天與一些臣子吃吃喝喝,計劃著下一步去朔州‘考察’。
這一日,老李正在與長孫皇后商量自己要去朔州幾天,看看能不能把老頭子接回長安,閨女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給老李和長孫請了安,便背著兩只小手神神秘秘的站到一旁。
“長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怎么吞吞吐吐的?”長孫皇后看著閨女有些反常,不由問道。
成功吸引了老爹、老娘的注意后,李麗質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將李慕云差人做的那個牙刷遞給長孫皇后:“母后,女兒這幾日差人制了一件牙刷,想要獻給父皇。”
“哦?牙刷?”李世民聽說東西是給自己的,伸手將李麗質遞上來的小刷子拿了過去,翻來覆去看了看,笑著說道:“別說,這小刷子還挺精制!”
大唐雖然沒有牙刷,但卻有刷牙的事實,普通人家就弄些樹枝子雖便咬咬,等咬出毛刺之后,在嘴里隨意的捅捅就算是把牙刷過來;至于那些富戶或者皇室,則有專門的人負責將樹枝弄出毛刺,方式多種多樣不一而足。
但這些方式在牙刷面前,無疑都很LOW,李二拿著閨女呈上來的牙刷在嘴里捅了捅立刻感覺到了高大上。
長孫皇后見老李在一邊眉開眼笑的樣子,假意嗔道:“陛下,丫頭都快要被你給寵的沒邊了,這一天天的瘋跑,讓她成親就拿李慕云來搪塞,真是生生氣死本宮了。”
“哎……”李世民拿著剛剛在嘴里捅了半天牙刷,上面還掛著一片韭菜葉子:“閨女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什么事情也不能強來,朕貴為九五之尊,如果閨女連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威嚴何在!”
“哼,說來說去,還不是寵這丫頭寵的要命!”長孫皇后一邊說著,一邊在長樂的額頭上戳了一指頭。
按著她的意思,李麗質最好是嫁給長孫沖,這樣可以親上加親不說,哥哥一家以后也算是有了保障,至少在下一代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然而女兒似乎并沒有想要嫁的意思,李世民的態度同樣不清不楚,讓人捉摸不透,這使得長孫皇后有些在自己哥哥那里抬不起頭。如果不是長孫皇后還沒有在長孫無忌面前提過這件事,估計現在已經亂套了。
李世民自然知道老婆的意思,可他也有他的想法,長孫一家的勢力在他看來已經足夠大,如果再將長樂嫁過去,其勢力必然更大,將來兒子萬一不爭氣壓不住場面,豈不是后患無窮。
所以李世民一直態度曖昧,表面上并不支持女兒,但實際上卻一直留有余地,頗有一切都讓長樂做主的意思。
李麗質到底年齡還小,根本搞不懂這些,在她的眼中只有李慕云這家伙還算是比較順眼,在一起也比較能玩的來,是一個很好的小伙伴。
至于說嫁給李慕云,老實說,在長樂的概念中,嫁人是個什么情況她也搞不清楚,印像中只是不能在宮里住了,僅止而已。
轉眼時間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李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昨天長樂送給自己的那個牙刷,興致勃勃的命人拿了出來,抹上青鹽塞進嘴里,不想剛剛捅了沒幾下,李治那小家伙便晃晃悠悠的過來請安。
不想李治剛剛進來的時候還好,但一見他正在刷牙,臉上立刻露出十分故怪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什么惡心的事物一樣。
李二對閨女好,對兒子可不一定好,當下把臉一沉:“小九,你那是什么表情?!”
李治在幾個小輩當中行九,故而李世民以小九稱呼他。
小小的李治被老頭子一瞪幾乎快要被嚇哭了,可問題又不能不回答,故而結結巴巴的說道:“父,父皇,你,你拿的那個是,是三姐給你送來的牙,牙刷吧?”
李世民心里沒來由的一個哆嗦,皺起眉頭問道:“怎么?這牙刷有什么問題不成?”
李治用一種恐怖的語氣答道:“這,這牙刷,牙刷是用豬,豬毛做的,兒臣,昨天親眼看著李慕云去市場弄回來,然后找了一個木匠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