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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食人案真相(1)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夜深露重,打更聲遠遠傳來,靠在柜臺上的小二頭慢慢向下點去,又突然一個激靈抬了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喊道,“小東家,天晚了,該回家了!”

  李白茅紅著臉嚷嚷,“回什么回,咱明天就要各奔東西了,就那么一次機會聚聚,今天不喝醉都別想回去!”

  “不管怎么說,我們一起經歷了武考,也算一場緣分,”冷易安雙手抱拳,“落兄.蕭兄,這一路去恒都,還請多照顧于姿幾分,我在這里先謝過了。”

  冷于姿趴在桌子上,好像聽到有人念叨她,嘟囔了一聲,“再來一杯!”

  “哈哈哈,冷姑娘實力不比我們差,到時誰照顧誰還不一定,”落千山撐著腦袋,醉后話也多了不少,“冷兄你也不差,我等你來外院!”

  “哎哎哎,別忘了我啊,我早晚也會從分院跳到外院。”李白茅一邊嚷著,一邊給一桌人都倒上酒,分到蕭邵白時,被他蓋住了酒杯,“我就不用了,可沒人扶我回家。”

  “就一杯,最后一杯!”

  落千山,“要不咱一起來吧,喝完這一杯就各自回家,時辰也差不多了。”

  蕭邵白移開手,默許了。

  “這才對嘛,”李白茅給他倒滿,“祝大家一路走好!”

  “...突然不是很想喝這杯酒。”

  “呸,”李白茅自打嘴巴,“祝大家一路順風,前程似錦!”

  “干!”

  一行人勾肩搭背地走出酒館,李白茅問,“你們都回哪兒啊,順路的話一起了。”

  “今天太晚,不回家了,就去宿舍歇息一晚。”冷易安扶著醉成爛泥的冷于姿道。

  “反正我家就在村里,近的很,”落千山勾著李白茅的脖子,“你也是回家的吧,還有蕭兄?”

  蕭邵白嗯了一聲,“回家。”

  “好嘞,走著!”

  蕭邵白家離村口近,他看著跟他勾搭著肩的落千山.李白茅,終于露出一個笑容來,“我到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

  “好,明天別起晚啊。”

  “慢走!”蕭邵白推開自家門,蕭依依聽到動靜,爬起來點了燈,“哥哥,你回來了啊。”

  “回來了。”蕭邵白卸下防備癱在椅子里,壓制的醉意全都涌了上來。

  蕭依依給他打水擦臉,“哥哥今天喝得高興嗎?”

  蕭邵白垂著頭,漸漸笑出聲來,“高興啊,怎么不高興。”

  他壓著興奮,低低道,“你聽過冷家兄妹吧,聽過落千山吧,那都是社學里的紅人,以前正眼都不瞧我。”

  “但現在,他們叫我蕭兄!”

  “什么是實力,實力能給你什么?”蕭邵白將冷毛巾貼在臉上,卻又被抑制不住的笑意給笑抖下來,“依依,哥終于要出人頭地了!”

  “人總是犯賤的,只看得到比自己高貴強大的人,你只要比他們厲害,自己就貼上來了。”

  “哥,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一定會重振蕭家的光輝。”

  蕭依依將他扶到床上,“哥,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來叫你。”

  “依依,你跟我一起去恒都,我不會丟下你的。”

  “好。”

  蕭依依輕輕合上門,擦了擦不知不覺流下來的眼淚,又是高興又是心酸,她哥活得太拼命,太壓抑了,今日總算得到了回報。

  拾階而上,掛在冷易安身上的冷于姿輕聲道,“哥,你有沒有不高興?”

  “說什么呢,你難道不相信我能從分院跳到外院?”

  “相信相信,”冷于姿笑嘻嘻道,笑完又低落,“聽說玩槍的運氣都不好,你看看你,挑戰時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全是先天。”

  “呵呵,你還想勸我換功法不成?”

  冷易安搖搖頭,囑咐道,“外院的競爭很激烈,你去了后小心點,別逞能,該慫就慫,保住性命是第一要務。”

  “知道了,老媽子。”冷于姿要站直,又被冷易安扯了回去,“做戲做全套。”

  冷于姿聳聳肩,又靠著他,耳語,“說來我覺得沒道理,雖然當初我們和蕭邵白.程之高兩隊人都在追捕那灰狼,但后來,我們不是放過它了嗎,怎么還要找我們這隊人復仇?”

  “狼眥睚必報,它只記得你傷過它,哪記得你放過它。”冷易安遲疑了幾秒,“也許,不是狼在報復呢?”

  “不是報復,那我們弄這出干什么?”冷于姿低嘆,“我希望這一切已經結束,兇手已經被抓捕歸案,另一方面又不太相信易湛會做出這種事,大概這就是我們順勢答應她演這一出的原因了。”

  “別瞎想了,反正我們明天就會離開這里,是與非,今晚做最后的試探吧,也好走得安心點。”

  男女宿舍不在一邊,冷易安將冷于姿送到房間后,一個人離開了。

  冷于姿拿起水壺晃晃,空的,正要放回去時,另一把水壺落桌上了,她嚇了一跳,抬頭就見那模樣清艷的姑娘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旁。

  “我的小心臟,你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一直都在啊。”

  余笙倒了兩杯茶,一人一杯,“冷易安明天就要去分院了,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如果一定要分個順序,應該會先去殺他,姚俞先生和幾個先天一直都保護著他,你放心吧。”

  “那你在這兒干嘛?”

  “我弱啊。”

  冷于姿愣了幾秒,轉了幾個圈,將她的話補完整了,因為兇手目的是她哥,所以高手都去保護她哥了,只剩了個弱的來保護并不重要的自己。

  “你保護我?”冷于姿有點怕怕,“我看我們還是同歸于盡吧。”

  余笙不置可否,“可能哦。”

  然后冷于姿就看著她拿起水壺,端著茶杯進了衣櫥,啪嗒,柜門合上了。

  “哎,我說,”冷于姿樂了,跟上去敲敲門,“咱到底誰保護誰啊,我記得以前大小比,你可從沒贏過我。”

  “但你也從沒傷到過我。”

  我竟然無言以對。

  冷于姿不死心地問,“除你之外真的沒人保護我了?”

  “怕死?”

  這樣問,冷于姿就不樂意了,啪得打開衣櫥門,話沒出口,眉先皺了,只見衣櫥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小桌一張小凳,外加一人一杯茶一壺水。

  “天,我的衣服呢!”

  “你床上。”

  “你真的是來保護我的嗎?”

  “隨緣,畢竟生死有命。”

  “.....”冷于姿甩上柜門,暫時不打算看到她了。

  “記得把蠟燭滅了。”

  “不用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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