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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8章 偶見故人

  四人剛將還真石拿到手,外頭又來一人,眉清目秀,文質彬彬。

  這人也是馮諸天的扈從之一,名叫唐瑞。

  唐瑞不聲不響地將一張寫滿了名字的花名單遞給馮諸天,薛易繡好奇地伸頭去看,上頭是這次王戰的參與者,側旁還用小字注著該人的功法實力。

  馮諸天凝著眉頭看完,將花名單遞給了薛易繡,讓他們自己看去。

  俞清沏出五杯茶,感嘆道:“今次的王戰質量,不比前兩次低。”

  寧鶴帝君的存在就夠出乎意料了,還有人能引出十丈氣運金龍,要知道少主是身負勾陳帝氣者,最終加起來的總氣運也僅八丈。

  這簡直匪夷所思,難不成那凜爻王擁有比勾陳帝氣更尊貴的運道?

  當著少主的面,他們敢想也不敢說啊。

  靈囿也在給黎明之偷偷傳音,“馮諸天此人最傲,同期的龍氣者都看不上眼,這次會來觀看,定是因為凜爻道友。”

  黎明之摸不著頭腦,“那就讓他看唄,反正是事實,再看那氣運金龍也不會縮小啊。”

  “哪有那么簡單,凜爻如果敗了他弟,他不得給她記上一筆,凜爻要是輸了,如此弱的龍氣者......”靈囿給了黎明之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黎明之驚呆了,“這么黑暗嗎?”

  靈囿深沉道,“王侯帝君的斗爭,一旦涉及到氣運,可都是不死不休的,何況現在又是敏感時期,哪個王侯帝君愿意容忍帝運高深的對手出現,若放在下界,早有一大波人來殺凜爻了。”

  現在也有一群人在堵湛長風。

  湛長風休息夠了,開始著手反擊。

  一修士借著大陣的掩護朝她偷襲來,她沒再給他出手的機會,一道毀滅劍流將他摧折得爬也爬不起來。

  陣外的五人感應到陣內情況,錯愕了半響。那可是一個踏入靈鑒兩百年的修士,竟被一招敗了?

  聽煊天君道,“不急,她還被困在陣中,我們一起攻她,一有危險就及時跳出陣,她傷不到我們。”

  “對,磨也得磨死她。”

  五人一齊入陣,二話不說,各展絕招攻向湛長風,甚者連分身都放出來了。

  湛長風身影飄忽,攻擊迅猛,把他們的招式一一化解,將他們壓制地死死的。

  聽煊天君憤憤,“你之前壓了戰力,是在逗我們玩嗎?”

  “可別妄自菲薄,幾位的實力十分高超,不然我們也不會打到現在。”湛長風一劍振開聽煊,“但時間寶貴。”

  聽煊大呼糟糕,匆忙祭出自己的法身薄劍,使出清光道意,風啊草啊力啊,全都凝滯了下來,似有時間凝滯的錯覺。

  緊跟著,她掌勢如刀,削向湛長風。

  湛長風被她的清光道意阻了阻,運力不太順暢,然這并不能困住她。

  在聽煊天君的掌勢離身一寸時,湛長風召出了天機扭曲,聽煊天君的攻擊反把她自己給打了。

  湛長風:“叫你看看我的凝滯。”

  造化道場一出,沼澤陷身.群山圍淵.天威降臨.雷池留人.風暴斷路,整一方空間都被她主宰,誰還能動寸步!

  “法則神通!”子月天君暗自心焦,竟是踢上硬茬了,這人道行不深,用出的招式卻都蘊含著極強的道理法則,怎會!

  子月天君勾連陣法之力,想將自己送出去,卻驚悚地發現感應不到陣法的力量了,可陣法明明還在!

  自然是湛長風趁著跟他們周旋打斗,將陣法給改了,掌握了在自己手里。

  她朝子月天君一笑,“此陣,送給你們。”

  說著,她就不見了,子月天君等人忙要闖出去,結果一動,陣中就旋起了可怖的殺氣,將他們的血肉都絞碎了。

  云臺上的修士前傾了身子,子月天君的陣法怎么將自己人困住了?!

  “糟,困住變成絕殺陣了!”

  “別說是凜爻王改的?!”

  “天尊在上,這種隨便改人陣法的能力,不是陣法師了吧,是陣道師層次的。”

  云臺某處,公子瑯矜持笑說,“凜爻王確實有改陣的能力,在迷宮中,她就曾指點我改了一陣。”

  若熟人識出公子瑯,可能會驚訝,因為他此刻站在兩人身旁,瞧站位,還稍稍落后了半步。

  被公子瑯敬著的兩人,一位著星月白袍,姿容冷艷,威儀略重,一位戴著半張銀質面具,披了單薄的長袍,像是一縷青煙。

  “這小孩也已成長到如今的地步了啊。”其中一人稍帶欣慰地嘆息了一聲,惹得另一人冷哼,“你們又不熟。”

  公子瑯眼觀鼻鼻關心,遙遙掃視偌大的云臺,幾息后又將目光投到了王島上。

  余笙心底莫名一悸,眺望人群,看見了他們的所在,一時之間,驚疑地說不出話。

  左逐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瞪大了眼,“那不是......!”

  他求證似地看向余笙,余笙搖搖頭,“沒想到九天那么小。”

  “是啊。”左逐之撓撓腦袋,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唉,我來了古天庭那么久,怎么才第一次看見她們。”

  余笙不語,在這里碰上曾經藏云澗的名人,心情有些復雜,許多往事都不受控制得翻了出來。

  不過,看公子瑯的態度,那兩位的來歷怕是不簡單,不知當時為何屈居藏云澗,又或是離開藏云澗后,有了奇遇。

  再將注意力投向王島中,那五人已敗在絕殺陣下,湛長風正收他們的令牌呢。

  .....回想起社學里的那個冷漠小少年,歲月果然是把刀啊。

  好在,他們都經住了風霜。

  湛長風可沒空去憶往昔,她剛將六人的令牌收到手,后頭就沖撞上來一道絕強的氣息,她立即飛身側掠,同時也看清了來人。

  馮絕地沒有立馬再去攻擊她,而是輕蔑地睨了聽煊天君一眼,“六打一還打不過,不過這樣也好.....”

  他看向湛長風,“你令牌里的氣運多,我也很高興。”

  說話間,已是對她的令牌志在必得了。

  “我恐怕不太高興。”湛長風覷向他腰間的令牌,“馮道友敗幾人了?”

  .....呵!

  馮絕地笑容猙獰,“敗你一人足矣!”

  “那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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