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杜書墨?”
被掛了電話的秦予希,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聽筒,這就把手給分了?
秦予希,無奈的笑了一聲,把電話掛上了。
她還以為,當杜書墨沒有找到真愛之前,她要費多大的周折,才能和杜書墨把這個手給分了呢。
原來不過如此簡單,隨她,就隨她!
秦予希高興的甩了甩袖子,走出了族長家,在小路上只差興奮得跳了起來,如今她可是自由了,不再是一個劈腿的渣女了,極好極好。
卻是在小路盡頭,看見春妮也是一樣興高采烈的,領著幾個小姑娘走來,遠遠見著秦予希,春妮便在一片蔥郁中,沖秦予希揮手,問道:
“予希,予希你打算什么時候去省城?我們一起走吧。”
這兩日時間,界山寨通往集上的河床上,莫名其妙的,再瞧不見了流子們的身影,界山寨人皆大歡喜,那庹桂花和尚寶林,心理壓力大大減輕,春妮又重新拾回了臉上的神采飛揚。
她的大學,本就在省城,如果可行,便想著要與秦予希一路,火車上也好有個照應。
秦予希的面色冷了冷,心中吐槽,這不過去省城一趟,怎么這么多的人,都要與她同路,她如今也成了個香餑餑嗎?
山中有風吹過,路邊野草搖曳,秦予希雙手合十,站在原地,等著春妮走過來,手掌指尖輕輕拍動著,忽而,一臉歡快道:
“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啦,我搭了朋友的便車!”
那模樣有些小竊喜,小調皮,看得春妮一愣,走近了秦予希,心理不是個滋味兒的問道:
“哪個朋友呀,你有朋友這么有錢,也去省城嗎?開了車?”
現在這個年頭,有人家里能開上車,那都是頂級富豪家才能有的排場,就秦予希這么個德行,她會有這樣的朋友???
春妮都不可能有,秦予希怎么能有?
“對啊,我可以省很多錢呢!”
秦予希沖春妮笑,其實車票費什么的,秦予希倒也不是真的很在乎,可是看到春妮這不太舒爽的臉,秦予希就高興了。
“那,那我也可以搭你朋友的便車嗎?”
心中很是不舒服的春妮,立即道:
“反正我的學校在省城,那么大一輛車,應該坐得下我吧。”
“那可不行,我朋友車上帶了貨,位置少,還有,就是有位置,憑什么帶你啊?”
秦予希臉上嘻嘻笑著,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看著春妮那張震驚的臉,開始放大招,
“哦,我還忘記跟你說了,祁子涵已經接受我了,他現在跟我好上了,你不是說他看不上我嗎?他看上了呢。”
“你!”
春妮站在小路上,被秦予希一個開了車的朋友,打掉了三分之一的血,緊接著,又被秦予希放出的這大招,打掉了近乎一半的血。
終于,春妮忍不了了,她有些生氣的跺腳,口不擇言道:
“秦予希,你不要臉!”
“怎么不要臉了?”
覺得這話有些奇怪的秦予希,雙手一攤,問春妮,
“我是翹你墻腳了,還是搶你男人了?我怎么不要臉了?”
本來,祁子涵就是春妮不要的,她不光光在眾人面前,拒絕了祁子涵,還多次申明自己的立場,是絕對不可能看上祁子涵的。
甚至于,當秦予希告知春妮,她看上了祁子涵時,春妮還故作大度,祝福秦予希和祁子涵。
那怎么著,秦予希就不要臉了呢?
春妮氣得渾身顫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憤怒,想來想去,說道:
“你知道祁子涵一直喜歡的都是我,你現在卻說祁子涵跟你好了,秦予希,你還說你不要臉,他怎么可能會跟你好?我不信,你胡扯的。”
“不信你自個兒去問他唄,只要你能找著他!不過人家說了,從來都沒喜歡過你,這是祁子涵的原話,你趕緊去問他吧。”
“撒謊,撒謊,祁子涵一直都是喜歡我的,他,他……”
“他跟你說了?他喜歡你?”
秦予希打斷了春妮,見春妮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于是奇怪的問道:
“既然沒說過,你又是憑的什么,說他喜歡你?我也不管他喜歡‘過’,還是沒有喜歡‘過’你,總之,現在他跟我好了,他就是我男人,現在就是喜歡我的,春妮,你很糾結這個問題嗎?”
首先,人,是春妮不要的,現在,祁子涵跟秦予希好上了,春妮卻一直在意著,祁子涵喜歡的人,一直是她!!!這個邏輯很是有問題。
既然祁子涵都已經跟秦予希在一起了,那他曾經喜歡誰,很重要?
祁子涵“現在”正和秦予希好,不正代表著,祁子涵喜歡的是秦予希嗎?
過去式,和現在進行式,春妮沒學?
見春妮已經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秦予希聳肩,可是不像寨子里的其他人,給這榮光無比的大學生面子,她直接繞過了春妮,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兩步,停住,回頭,看著春妮那氣得微微顫栗的背影,秦予希笑,無端風流瀟灑,道:
“我說,你也別這么失魂落魄了,反正你馬上就要去大學了,找個高干子弟,以后飛黃騰達了回來,再看這窮男人,指不定怎么嫌棄呢,對吧。”
然后,秦予希高興的繼續往她家方向走,一甩袖,揚聲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吶。”
所以,她這是在譏諷春妮,也是在奉勸春妮,莫拘著眼前的男人,看不上,又不想放,這種心態真的要不得,要往高處走,就瀟瀟灑灑,毫不拖泥帶水的往高處走。
既想著高處,又不想放開祁子涵這么個優秀男人,到最后,祁子涵被別的女人給捷足先登了,怪得了誰?
同理,春妮這種性子,現在面對男女感情,都是如此了,今后在處理學業與事業上,可見一斑。
也難怪春妮明明一個大學畢業,最后卻是混得如此平庸,這年代的大學生,可一個個牛逼得很,20年后都是業內翹楚般的人物,獨獨春妮,泯然鎮上,日子過得是不上不下的。
也是歸咎于她的這種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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