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秦予希嘟嘴,看著這么個一本正經的男人,想著也是,這剛剛得到手的情哥哥,她還是別太熱情,免得給人嚇跑了,于是手里舉著車票,可憐兮兮的一句話都不說。
祁子涵就笑了,“我給你把車票退了。”
“嗯嗯!”
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孩子一般的秦予希,用力的點頭,嘴角真是忍不住的飛揚,她和祁子涵在一起相處的每一天,好像都會發生一些忍不住要笑的事情,這是為什么?
然后又聽祁子涵問道:“你外婆下次復查是什么時候?”
“兩三個月之后。”
“那行,到時候我們一起回來。”
祁子涵拿過秦予希手里的車票,又道:
“沒事兒,你放心,你在這段時間里,好好的在省城賺錢,陳婆婆我讓人給你看著。”
“還有六爺呢。”
秦予希跟在祁子涵的后面走,兩人一直走出了汽車站,到了車站后面的巷子里,祁子涵的軍用吉普車,就停在這里,她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才對祁子涵說道:
“六爺我總擔心他會出事兒,你幫我找人好好的看著他,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放心。”
祁子涵點頭,放好了秦予希的包,然后跑到駕駛座上點了車子的火,打開車內空調來,轉頭看著秦予希,伸手,忍不住捏住了她的鼻子,
“這兩個人,我一定給你看得好好的。”
說完了,他才匆匆下了車去給秦予希退那張去往市里的車票。
祁子涵的速度很快,因為有軍官證,可以優先辦理購票退票的手續,等他過了幾分鐘跑回到車上時,退票的事兒已經全部辦妥了,便像是邀功般,把錢塞給了秦予希,道:
“全額退款,沒扣一分錢手續費。”
秦予希手里握著錢,給祁子涵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表揚,謝謝。”
“不用謝。”
祁子涵忍不住,伸手握住了秦予希的手。
她打開他的手,不想讓他握著,一本正經道:“注意影響”。
徐徐往前行駛的車中,秦予希在座位上坐好了,剛想說她趁著有空調睡一覺吧,擱在身邊的手就又被祁子涵的大手握住了。
不讓他握,他偏要。
副駕駛座上坐著的秦予希,心跳快了些,偏頭,看向車窗外的街道與后退的店鋪,任由自己的手被祁子涵握著,沒說話。
這個年代,有車子的人還是不多,軍車更是霸氣,坐在吉普車上,視野很寬,別的車要是瞧見了這軍用的牌照,都是直接讓路的。
秦予希也不知道祁子涵是怎么把這輛車子開到汽車站來的,又是跟蹤了她多久,她沒問,他也沒說。
糾纏的雙手,五指交叉,車內一片沉默,開車的祁子涵也是臉有些紅,他單手開車,車子在鎮上行駛,路上行人很多,他仿佛有種偷摸著牽手的感覺。
這時候,祁子涵就突然想起在帝都時,有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有一天跑過來,跟他興致勃勃的描繪初戀的感覺,里面就提到了一個“偷偷摸摸”的詞,那時候祁子涵不懂,現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初戀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就算是只能偷偷摸摸的牽著姑娘的手,他也覺得胸腔中有種天大的幸福要脹出來一樣。
兩人一路都在沉默著,你不和我說話,我也不和你說話,手卻這么的握著,恨不得變成兩個連體人一樣。
窗外的景物一閃而過,站在路邊的杜書潔,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剛才是不是看到那輛過去的軍車里,坐著秦予希?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錯了,秦予希怎么會有那個能耐坐軍車?她算是哪根蔥哪根蒜啊?
杜書潔壓根兒就不信她看到的畫面,那車子從她面前一閃而逝,真的只是她看錯了而已。
車子很快出了鎮子,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車子偶爾也會過去那么一輛。
秦予希看著路邊的樹木,慢慢的,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車子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放平了,她的身上蓋著一件衣服,一股子祁子涵身上才有的味道,渾厚中,透著一股淡淡的青草氣息。
車子里的空調在開著,車子已經停了下來,祁子涵卻不在車上,秦予希推開衣服坐起了身來,瞧見車子已經到了加油站,加油站邊上就是一個小飯館兒,飯館兒有兩層,一樓吃飯,二樓住宿。
祁子涵正站在一樓飯館兒外面點菜,點完了菜,見秦予希坐了起來,他忙跑回來,鉆進了車子里,對她說道:
“開房的話不配空調,今天我們在車上睡。”
其實祁子涵倒是無所謂有沒有空調,就怕委屈了他心尖尖上的姑娘,秦予希的寨子在三伏天里都是非常涼爽的,若是讓秦予希睡沒有空調的房間,他怕她會熱著。
秦予希瞧著加油站里,那幾個宛如站在水里的工作人員,她好懷念寨子里清涼的日子啊,又問祁子涵,
“在車子里睡,浪費油吧。”
“沒事,我私人討腰包,走時再加一次油。”
本來軍車在過路的加油站加的油,隊里都是可以報銷的,但是因為怕秦予希熱,所以開一晚上的空調在車子里睡,這個油費祁子涵不可能讓隊里貼。
就是隊里并不在乎,他也不想,總覺得自己喜歡的姑娘,他只想自己負擔,別人給他負擔他還不樂意了,這算是一種占有欲嗎?
秦予希偏頭看了一眼祁子涵,手撐在臉側,很認真的問祁子涵,
“你對我這么好,你說,你要我怎么報答你?”
做個什么小玩意兒給祁子涵呢?上次的豬皮面具,她見祁子涵收下時十分滿意,那不如再做一張?
然而手邊沒有豬皮。
要不以身相許吧,這個秦予希可以立即辦到!
祁子涵笑,很不喜歡秦予希這樣的分明,什么報答不報答的,他對她好,不需要她的報答,只需要她接受,于是故意逗她,他拿下了頭上的軍帽,指著自己的頭發說道:
“給我剃個頭發,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