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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風聲走漏

  幸存者這邊,就沒有祁子涵那邊波瀾壯闊了。

  很多人都在哭,有些人在懊悔,后悔自己上了這艘船,大部分人,都是驚魂未定,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事。

  當然,尸體與毒貨的交接,這樣的場面,都是在游輪另一頭的甲板上進行的,并不會教這些可憐的人質們瞧見。

  秦予希去的時候,海軍站了甲板一圈兒,守護著散落在甲板上的幸存者們,有人喊了秦予希一聲。

  她抬頭望去,就見beenle在人群中沖她揮手。

  于是秦予希蹣跚著步履,面色蒼白又憔悴的上前,穿過人群,走到beenle面前,還未開口說話,beenle便是一把將秦予希抱住,慶祝新生。

  “沒事了,沒事了。”

  鐘天佑此刻,生為這幾個女人中的唯一一個男人呢,相當有擔當的,肩負起了安撫幾個女人的責任,然后抬頭,搜尋阿涵的(身shēn)影。

  阿涵一直默默無聞,但鐘天佑剛才驚鴻一瞥,卻是看見了阿涵在殺人,他在用一種悄無聲息的方式,解救著大家。

  就這一點,鐘天佑從此以后,都不會將阿涵當成一個普通的保鏢來對待了。

  見著秦予希過來,鐘天佑便是問道:

  “你沒事吧,見到阿涵了嗎?”

  秦予希一愣,仿佛沒料到鐘天佑在這種時刻,還會惦記著自己那個從未放在心上的保鏢,于是搖頭,表示自己沒看到。

  鐘天佑臉上的神(情qíng)有些失望,此時,他的懷中,還靠著哭哭啼啼的朱韻寒,朱韻寒那白嫩的臉上,卻是有一道極深的傷口。

  那是子彈穿過玻璃,飛濺的玻璃碎片割傷的傷口,但當時朱韻寒只顧著害怕,并不覺得疼痛,這會兒危機解除了,她也就只剩下了哭的心(情qíng)。

  秦予希見狀,心中遺憾,估計朱韻寒的臉,怕是通過現代醫學,恢復不了了。

  這道傷痕,極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而這對于一個靠臉吃飯的女明星而言,是一種毀天滅地的打擊。

  很快有軍醫過來給秦予希這些人看傷,明美被人從助理房間的(床床)上給架了出來,她渾(身shēn)宛若針扎一樣的難受,直接被人送上飛機,往最近的滬港去了。

  類似于她這樣狀況的人,船上還有很多,富豪與女人,比比皆是,尤其一些上船比較早的富豪,中毒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估計要戒起來,會比較困難。

  這些已經發了毒癮的人,會坐飛機,優先往滬港送,他們容不得耽擱。

  然后就是驗血,軍醫給每個人都會驗血,染了毒的分一邊,沒染毒的分另一邊,等船靠岸之后,會分別將船上的人,送往戒療中心,和滬港的酒店。

  beenle、鐘天佑、還有秦予希驗完血后,陪著朱韻寒走到軍醫那里去,讓軍醫看了看臉上的傷口,做了些簡單的處理,然后有人過來清點人數,讓人過去認領無辜犧牲了的人質尸體。

  又有人過來通知大家,船在返航時,大家需要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會有人上門登記,等到了滬港后,秦予希這些并沒有染上毒癮的人,暫時不能隨意走動,需要接受華國警方的簡單調查。

  此行大家受驚過度,每個人都會獲得一定的精神補償,死者也能得到一筆安撫費用,至于其他的,當局也不會同這些幸存下來的,并沒有染毒的富豪們解釋太多,只安排了人下船便是。

  至于染上了毒的那些人,在行動上可能會更麻煩一些,總之,首要的就是戒掉毒癮,比如明美,估計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見不者她了。

  返回滬港一兩(日rì)的時間,朱韻寒天天為了自己的臉在哭,鐘天佑許是認為,是自己將朱韻寒邀請上船的,所以充滿了愧疚感,整(日rì)守在朱韻寒的(身shēn)邊安慰她,還說會陪她去瑞士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整形醫生什么的。

  這時候的鐘天佑,心里頭也是很有壓力的。

  本來,他壓根兒就沒將自己的保鏢阿涵,給放在心上過,但是阿涵是他帶上船的,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他如何給阿涵發放工資,如何給阿涵的家人賠償,如何,將阿涵的尸(身shēn)帶回去?

  所以,鐘天佑每天安撫完了朱韻寒后,都會去找海軍,他找海軍問了好幾次阿涵的下落,可是海軍都是閉口不答,鐘天佑想要深究,可是深究不了。

  雖然阿涵是一個讓鐘天佑不太上心的保鏢,對于這滿船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當他們作為人質,生命徘徊在生死關頭之時,還有這么一個名字叫做阿涵的保鏢,在替他們默默的解除威脅。

  鐘天佑被當成人質,困在賭場里那么久,阿涵的人影兒都沒見著,如果不是鐘天佑偶爾抬頭,驚鴻一瞥,他也不會知道阿涵在背后,都為這滿船的人做了些什么。

  正是因為阿涵的默默無名,對鐘天佑來說,觸動就更大,他總想著,不能6個人上船,莫名其妙的就少一個人,5個人下船吧?

  朱韻寒和beenle也提及過阿涵兩次,不過這種光景,大家都是死里逃生自顧不暇,阿涵如何,她們也管不了那么多。

  秦予希倒是知道祁子涵的行蹤,可她的人設,是與祁子涵并不認識,所以不好泄漏。

  不過對于幸存了下來的人來說,大家死里逃生一遭,(情qíng)誼竟然比起之前相互利用的關系,好上了不止一點點,都是一同經歷了死里逃生,于是相處起來,更有種患難與共之感。

  這幾(日rì),已經駛出了內海的船,從外海又回來了,岸上已是風言風語,圍了不少的記者,不過都被擋在了港口很遠的地方,記者們想拍什么都拍不著。

  接著有風聲走漏,說朱韻寒也在船上,那些記者更是一窩蜂的往滬港跑,朱韻寒所在的經紀公司,被記者打爆了電話,什么參與毒貨交易,被撕票,被毀容,被q暴一類,讓朱韻寒飽受輿論壓力。

  這種關頭,大家都被安排住進了同一家酒店里,做完了簡單的調查之后,等待最后的放行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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