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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秦予希死了

  秦予希聽祁子涵和錢多多聊天,聊著聊著,這頓飯就吃了快兩個小時了。

  桌面上的菜,就屬秦予希吃得最多,與錢多多告辭的時候,祁子涵的那一瓶茅臺都快要喝完了,錢多多更是醉得云里霧里,邀著祁子涵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他的保鏢去結了帳,將錢多多從祁子涵的身上撕了下來,駕著醉醺醺的錢多多上了寶馬車。

  那車窗落下來,錢多多的腦袋鉆出了車窗,沖微醺的祁子涵喊道:

  “兄弟,兄弟,咱們來日方長啊,有要用到錢的地方,一定找我,找我,不要怕我不給,我給,我有很多很多錢!”

  要不怎么叫錢多多呢?

  秦予希笑著,站在微涼的風中,看著錢多多的寶馬車遠去,她抬頭,看著街燈中,站姿筆挺的軍裝男人,問道:

  “沒喝醉吧?”

  祁子涵的目光,從遠處拉回來,垂目,沒說話,看著秦予希,低聲道:

  “走走吧,散散酒氣。”

  說完,他牽過秦予希的手,拉著她,在市區街頭,慢慢的往賓館方向走。

  市區本就沒有多大,他喝了酒,本著為自己為他人負責的態度,就將車子放在酒樓外面,步行回去,只當醒醒酒。

  由此可見,祁子涵這個人的自制力非常的強,他跟秦予希在一起,那是他自己愿意的,若是不愿意,就是秦予希脫得再光一些,他說不碰,就絕不會碰。

  這會兒,祁子涵拉著秦予希,慢慢的,沉默的走在路邊,沒走多久,就走到賓館外面了。

  他卻是不進去,轉身,低頭看著秦予希,問道:

  “回去了之后,我要是碰不著你了,怎么辦?”

  這話問的,壓根兒就不像是平常的祁子涵,能夠問出來的話。

  他雖然行動上比較兇猛,可是嘴上,面子上,卻是相當羞澀的一個人,若是沒喝酒,這種話,又是在大街上,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秦予希抬頭,背后就是林立的小店鋪,她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伸手,將她緩緩的抱住,鼻子埋入了她的發里,閉上眼睛,幸福又滿足道:

  “予希,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嗯,喜歡。”

  她伸手,回抱住祁子涵,他的身上,除了平日的青草氣息,還有一股醇醇的酒香。

  秋日的市區,淡淡的路燈下,偶有車輛從他們倆身邊開過,雪亮的路燈從他們的身上一晃,遠去。

  這一刻,對于祁子涵來說,是幸福的,他在秦予希的耳際低語,

  “有時候,感覺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夏季之前,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得不到你,予希,這是真的嗎?我怎么感覺,我好像在做夢?”

  他沒敢說的是,其實他有時候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曾經都未曾正眼看過他一眼的秦予希,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就成為了他的女人,一切發展得太順利了,順利到祁子涵都有些誠惶誠恐。

  但是,他的性格不允許他猶豫,機會擺在眼前,而不抓住,總不能讓機會溜走了,再去后悔吧。

  秦予希是他的,已經成為了他的,他就不會再放手。

  被他抱在懷里的秦予希,心里頭有些酸澀,祁子涵的內心,竟然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雖然有時候,她也不敢相信,她的人生可以重來一回,可是隨著重生回來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她這輩子,和祁子涵在一起了。

  當她了解到了祁子涵的患得患失,便是愈發的替這個男人的上輩子,感到不值。

  她上輩子看不見祁子涵,也怪她自己,真是眼瞎心盲到沒邊兒了,為了一個杜書墨,折騰了自己一輩子的情感,她替祁子涵不值,也替她自己,感到不值。

  秋季來的很快,三四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祁子涵喝了些酒,晚上就跟一頭野獸般,追著秦予希撕咬,他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確定她的存在般,兇猛得讓秦予希有些害怕。

  但他要,她就給他,他在上輩子,用了一輩子那么長的時間,來喜歡她,那么這輩子,秦予希就愿意用盡畢生所有的情意,來回饋他。

  但是如此放縱的后果,便是第二日,秦予希和祁子涵,都又沒起得來。

  不管怎么說,祁子涵也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他還是比秦予希先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有些微痛的頭,那是醉酒后,又劇烈運動的后遺癥。

  祁子涵伸手,忍著頭疼,將軍綠色的T恤套進精壯的身體里,從床上起身,腦袋一抽,腦海里就閃過一副畫面。

  秦予希死了?

  祁子涵臉一白,跌坐在床上,回頭,看著趴在床上沉睡的秦予希,鼻翼間,滿室都是交合過后的味道,他顫抖著伸手,推了推秦予希,恐懼道:

  “予希,予希?”

  沉睡中的秦予希,半闔開眼,眼中有著慵懶的疲憊,趴在床上的脊背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她“嗯”了一聲,將腦袋轉了過去,不想說話,也沒力氣說話。

  “予希,你沒事吧?”

  祁子涵趴在秦予希的背上,去看她的臉,她又輕輕的哼了一聲,他這才放下了心來,想著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面,暗笑,他這是嚴以律己了多久?才不過幾年沒喝酒,一次微醉后,竟然得了臆想癥。

  但因為這畫面,到底讓祁子涵內心有些不舒服,他想了想,心中有些煩悶,出門買了早餐,又去了酒樓取車,開車到了賓館下面,給秦予希打了個電話。

  他說他在樓下等她,讓她收拾好了下來,早餐給她放在車子上了。

  秦予希睡意朦朧的“嗯”了一聲,掛了他的電話,也不知醒了,還是沒醒。

  樓下的祁子涵等得有些焦躁,干脆走到小賣部前面,鬼使神差的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站在車子邊上,看著手里的煙發呆,然后點燃了煙,抽了起來。

  自當兵之后,他就沒抽過煙了,今日實在是…因為腦子里出現的那副畫面,擾得他心煩意亂。

  秦予希死了?她怎么能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她怎么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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