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室外的馬場?”龍汝有些好奇。m.zrrr.net
又見肖翼點頭,說道:
“我在郊區投資了一座室外馬場,才剛剛竣工,等天氣涼快一點了,帶你去看。”
所以龍汝以后的工作地點,很可能從鬧市區,轉到郊區去。
她點點頭,陪著肖翼將赤焰送回了馬廄,然后一言不發的跟著肖翼走出了馬場,去換衣服。
她身上的這套裝備,是肖翼幫她穿上的,脫的時候,肖翼又教了她一遍怎么將裝備脫下來。
然后,肖翼幫龍汝把裝備脫完了,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護甲,示意龍汝按照他教的步驟,幫他把護甲脫下來。
他長得很高,龍汝抬著手,得靠肖翼近一點,才能將他肩膀上的帶子給解開,偏生肖翼還不肯坐下,就那樣站著,看著龍汝一點點的,生疏而費力的,解著他肩上的帶子。
離得肖翼的距離近了,龍汝才看清,原來肖翼的脖子上,真的紋了一條蛇,從左邊的脖頸一路往下,右邊沒有。
果然是混黑社會的,正常的男人,誰會在自己身上紋身啊?
龍汝趕緊挪開了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多看這紋身一眼,就會被肖翼給滅口一樣,認命的給肖翼解著護甲。
她這都是為債主服務啊,龍汝在內心,有些哀嘆自己的丫鬟命運,偏頭,躲開了一些肖翼呼出的,落在她耳際的熱氣。
她沒往多 余的地方想,更沒覺得此時此刻,靠債主這么近,除了不妥當之外,有什么別的問題。
其實龍汝畢生,也沒有什么別的夢想,沒想過大富大貴,也沒想過平步青云,就想著,如何老老實實的,過好她人生的每一天就成。
就像是現在,她伺候著她的債主,就是單純的將債主身上的護甲脫下來,那她就認真的脫護甲,不想別的。
等她滿頭大汗的,將肖翼肩上的帶子解開,這才舒了一大口的氣,看向肖翼,卻是一愣。
肖翼的微微低著頭,眉目半垂,像是還沒回過神來一樣。
“肖先生?”
龍汝伸手,在肖翼的面前揮了揮,他反應過來,如夢初醒一樣,點頭,沒說什么,坐下來,讓龍汝幫他脫馬靴。
待得兩人從jsz馬術離開,已經到了中午時間,龍汝要趕回家吃飯,便匆匆與肖翼揮手作別,離開了吾悅商城。
她坐在公交車上,想著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拿出手機來,拍了一張靠著公交車窗的自拍照,發到了朋友圈兒里,附文:加油!
干凈的素顏照上,齊眉劉海的女孩兒,扎著馬尾,正午熱烈的陽光,就在她的背后張揚著,龍汝笑得有些靦腆,卻又顯得十分堅強。
她很滿意自己的這張自拍照,刷著手里的手機,看著朋友圈兒里,她的同學朋友們曬著各自的照片,心中有些嘆息。
別人放暑假,都是這里玩兒,那里玩兒的,只有她,兼職完了之后,發一張快被曬 成非洲人的照片,命苦吶!
然后,刷了沒幾個人,就刷到了肖翼發的!
她的債主,終于發了一條朋友圈兒,是一輛公交車遠去的照片!
“我暈!”
龍汝仔細看了看債主發的照片,這不是她坐的這輛公交車嗎?
條件反射的,龍汝回頭望了望已經遠去的吾悅廣場,哪里還能看到肖翼的人影?
所以肖翼的這條朋友圈兒,是發給龍汝看的?什么意思???
龍汝咬唇,想了下,還是把肖翼從“陌生人”的分組里,拖入到了她的“熟人組”。
還沒過一分鐘,她的微信發現里,就冒出了數個消息。
全都是肖翼的,他貌似正在翻看她的朋友圈兒,挨個兒給她的每一條朋友圈都點了贊!
龍汝忍不住笑了,回頭也給肖翼剛剛發的那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然后收起手機來,坐著搖搖晃晃的公交車回了家。
到了第二天,龍汝一大早的就去了jsz馬術會所,肖翼早就跟經理打了招呼,由經理親自給龍汝辦了入職手續,然后就不管龍汝了。
她就一個人進了馬場,牽著赤焰,乖乖的沿著馬場走了一個小時,然后將赤焰送了回去,這一天的工作,便算是做完了。
這樣還挺輕松的,而且債主只吩咐了經理,讓她專門伺候赤焰,牽著赤焰每天遛馬一小時,別的什么也沒讓龍汝干,甚至龍汝什么時候來馬場遛馬,也沒有個硬性規定 正是應對了肖翼說的,這段時間他很忙,自從第一天,他教了龍汝如何遛馬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龍汝自然也不會跑去打聽肖翼什么時候會出現,她只管遛她的馬,每天一個人在馬場,牽著赤焰孤獨的走著,無聊了,就和赤焰說話,然后刷刷朋友圈兒,一個月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這一個月里,不管龍汝在朋友圈發什么,肖翼都會給她點贊,他從不在她的朋友圈下面評論什么,只管閉著眼睛點贊就是了。
所以時間長了,龍汝就養成了個習慣,她發完朋友圈兒后,會回過頭來看看肖翼給她點贊了沒有,就算白天肖翼沒點贊,晚上,她也一定會收到肖翼的贊。
有時候,龍汝會想著投桃報李一下,等肖翼發朋友圈兒,她也去給肖翼點贊,卻是自肖翼發過那唯一的一條朋友圈兒后,他就再也沒有發過圈了。
整得龍汝想報答肖翼一個贊,都沒有辦法。
而不管怎么說,一個月的時間總算是過去了,她拿到了每天遛馬的第一份工資。
望著手機發來的銀行到賬信息,龍汝牽著赤焰,在馬場上一邊走,一邊對赤焰說道:
“小赤啊,你說你的主人,是不是特別有錢的那種?專門雇個人來遛你,每天遛你一個小時,每個月給我發的工資,比坐辦公室工作一整天的白領都高,我都想遛你一輩子了!”
赤焰在她身后慢悠悠的走著,低頭哧了一聲,仿佛在嘲笑龍汝的沒志氣,誰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