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與小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龍汝拿出手機來一看,
肖翼:發工資了?
龍汝:你怎么知道?
肖翼:這個月的還款日到了!
原來是為這個才聯系她的!龍汝撇了撇嘴,趕緊給肖翼把每個月固定的還款,通過微信轉賬過去。
然后,龍汝發了個朋友圈,
「龍汝:今天是每個月的還款日!1120」
果不其然,肖翼又在底下,很及時的給她點了個贊!
正當龍汝打算收起手機來時,她發現肖翼發圈了,
「肖翼:今天是每個月的收款日!1120」
好啊,終于有機會報答債主的點贊之恩了,龍汝想都沒想,趕緊給肖翼的朋友圈,點了個贊。
點完了贊后,龍汝才想起來要后悔,她給自己的債主點贊,這是為什么啊?
可是點都點了,未必還把這個贊取消不成?
于是龍汝便很大方的收起手機來,牽著赤焰繼續往前遛。
等她將赤焰送回馬廄,走出馬場的時候,迎面走來了那位穿著英倫制服的小姐姐。
小姐姐見著她,有些巴結般的笑道,問道:
“小汝,最近怎么沒見著小祁先生來啊?”
小祁先生,說的就是肖翼,明明姓肖,別人卻喊他小祁先生的那個。
龍汝聳聳肩,不是很期待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他在忙什么很大的事情吧。”
這還是龍汝第一次跟馬術會所里的同事說話,平時那些同事都是各忙各的,鮮少有功夫,會陪她這么個閑散人士玩兒。
英倫制服小姐姐平常也不怎么打理她,也不知道今天是為什么會跑過來主動和她說話。
就只見那位小姐姐,套近乎的一樣湊過來,跟著龍汝往更衣室走,然后問道:
“小汝,你這個月工資,小祁先生給你發了多少啊?”
“肖先生給我發工資?”
龍汝很奇怪的坐了下來換裝備,抬頭問小姐姐,
“不是馬術會所給我發的嗎?”
“怎么可能啊?”
聞言,小姐姐的臉上,帶著一抹微微的譏諷意味,站在龍汝的面前,雙手抱臂,就看著龍汝換裝備,全然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她說道:
“你的工資都是單獨造冊,我們都看不到你的工資是多少的,經理說了,由小祁先生那邊直接過賬到你賬戶的。”
然后,小姐姐一屁股,坐在了龍汝的身邊,用手肘頂了頂龍汝的腰,打探道:
“你跟小祁先生,到底熟不熟啊?你們怎么認識的?你是他什么人?妹妹?表妹?你來勤工儉學的?”
她問的這些,儼然把龍汝當成了什么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女一樣,讓龍汝趕緊的擺手搖頭,解釋道:
“不是不是,我就是欠了肖先生的錢,然后被他抓來當弼馬溫的,僅此而已!”
“切!”
小姐姐一臉的失望,她還以為龍汝跟肖翼有多熟呢。
然后,小姐姐的臉又是一變,拉著龍汝說道:
“我們今天發工資了,待會兒一起去逛街好不好啊?小汝你工資有多少,最高的那個人,請客吃飯。”
還請客吃飯?龍汝哪里有那個錢啊?她跟馬術會所的這群人,壓根兒就算不上認識,就發了一回工資,工資最高的那個就請客吃飯啊?
她跟這些正兒八經的工薪階層不一樣,工薪階層的消費水平,不是龍汝能夠承受得起的。
如果今天工資最高的人是她,要她請一群不熟悉的人吃飯,她是不是傻?
如果工資最高的人不是她,她去蹭人家吃的喝的,跟占人便宜有什么兩樣?
相比較攀比工資高低,讓工資最高的那個人請客吃飯,龍汝更喜歡保持AA制。
于是看著小姐姐臉上的期待神情,龍汝有些尷尬,又是急忙擺手道:
“我,我不行啊,我把帳還了,壓根兒就沒剩下什么錢了。”
“哎呀,你這個人真沒意思!”
小姐姐仿佛生氣了,站起身來就走,都沒跟龍汝說一聲兒,仿佛龍汝是一個,極其不懂人際關系交往的小屁孩兒一樣。
龍汝有些皺眉,脫好了裝備之后走出來,就看見馬術會所的幾個同事,站在前臺,正在熱切討論著一會兒去吃什么。
她們可能聽了小姐姐說什么,見著龍汝出來,個個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話,壓根兒就沒跟龍汝打招呼。
反正龍汝在這里上班一個月了,她們從來不跟龍汝說話的,龍汝也習慣了。
于是,就在龍汝準備離開馬術會所的時候,聽到前臺那幾個人里,有人揚聲,仿佛故意說給她聽的一般,道:
“也不知道自己是憑什么關系進來的,整天一副高傲模樣,見著前輩愛理不理的,牛什么?”
龍汝的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前臺那幾個人,道:
“憑肖先生的關系進來的,你們有意見,自己去跟肖先生反應去!你們不理我,我還腆著臉理你們?好好上你們的班吧,我下班咯!”
說完,龍汝丟下一群眼睛鼻子都差點兒氣歪了的同事,掉頭就走。
她是個當仁不讓的性子,常年被龍云坑的經歷,造就了龍汝的堅韌,她不怎么愛惹事,但也不會怕來事兒。
如果她的獨來獨往,沉默寡言,造就了她懦弱可欺的形象,那對不起了,背地里對她說三道四的,她聽不見看不見,可以不在乎。
但當面懟她的,她不給懟回去,就不叫龍汝!
懟完了這群同事,龍汝一個人出了會所,下了扶梯,拿出手機來給于非發信息,
龍汝:今天發工資了,除了還賬,還有好多剩余的,你在哪兒,出來我請你吃飯。
于非:在事務所實習吶,命苦啊,今天要加班。
大家都是大三了,開學就是大四,都在面臨著找工作就業的問題,于非不比龍汝,龍汝只要有一份正經工作,讓她做什么都好。
很沒有立場對嗎?可對于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來說,唯一的立場,就是好好的怎么活下去。
理想對她來說是什么?能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