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肖翼的羽翼之下,龍汝不得不輕輕點了下頭,“嗯!”
她沒想過,自己今后受了什么委屈與傷害,會跑到這個男人面前告狀,她只是用著一種敷衍的心情,來應對著肖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艱辛的走過,龍汝所走過的20年,所有的委屈與傷害,她都一力承擔,早就習慣了。
得到了龍汝的回答,肖翼顯得很滿意,拉著龍汝走出了更衣室。
遠處的小姐姐正在哭,同事幾個大概知道這位小姐姐得罪了肖翼,所以都只是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安慰。
馬術會所的經理匆匆跑過來,正要與肖翼說說那位小姐姐的事情,肖翼一眼看過去,經理便抬起了三根手指頭保證,
“放心,你下次再來,我保證這里沒有這個人了。”
于是肖翼點點頭,一句話沒說,牽著龍汝走了出去。
兩人下了扶梯,往地下車庫走,可能是第一次,在這種公眾場合,拉著一位異性的手,肖翼和龍汝都有些緊張,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了車上,肖翼替龍汝系好了安全帶,才說道:
“還是去看看醫生,要是被打出什么后遺癥來,也好及時發現。”
“不去了,能有什么后遺癥啊?現在臉都沒紅了。”
龍汝看著后視鏡里,自己的臉,很不自在道:
“就為了這么點印子,去看醫生也太夸張了,光是掛號等叫號,都要耽誤好長的時間,不去了。”
然后又催肖翼,道:“你剛才說赤焰不在這里了,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去郊外馬場了。”
說著,肖翼就發了車,一邊開車,一邊對龍汝說道:
“那我們先去馬場吧,讓那里的獸醫給你看看。”
龍汝:“……”
他還不如帶她去醫院掛號呢!
龍汝偏頭,怒瞪著肖翼,肖翼似是感受到了龍汝的目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龍汝,繼續開他的車。
但是依然伸手,握住了龍汝的手,問道:
“怎么突然生氣了?”
都說女朋友的心,宛若十個大海里的針,肖翼以前不覺得,因為他沒女朋友,現在覺得了,感受還挺新奇的。
原來女朋友這種生物,真的會毫無征兆的發火呢!
龍汝不理他了,瞪了肖翼一眼,偏過頭去,閉上眼睛詳裝睡覺。
她昨天晚上本來就沒睡好,這一裝,竟然真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才發現自己的座椅,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放平了,此刻她正躺在開了冷氣的車上,身上蓋著一件男式的薄外套。
龍汝有些迷茫的坐起身來,扭頭看向窗外,她已經從繁華熱鬧的城區,進入了一片曠野般的地方,遠處被圍了起來的平地上,肖翼正騎著赤焰,滿地撒歡的跑。
雖然還是夏季,但是今天的天氣有些陰云,特別是在郊區這樣的地方,吹著涼風,騎著馬滿地跑,倒也不是很熱。
龍汝從清冷的車里走出來,很快就適應了溫度。
她站在郊區馬場外的欄桿邊,看著場內的肖翼,感覺這人騎著馬的樣子,無端的有些帥氣呢。
遠處,水伯帶著一位手提藥箱的四十多歲男人走了過來,沖龍汝招招手,道:
“小翼說你被人打了,讓我帶獸醫來看看你的傷。”
“我沒事的。”
龍汝趕緊擺擺手,沖那位獸醫尷尬的說道:
“就不小心,被肖先生的一位愛慕者給拍了一下,現在連紅印子都沒有。”
那位四十多歲的獸醫,提著藥箱仔細看了看龍汝的臉,臉上漾著一抹有些曖昧的神情,笑道:
“還是給看看吧,小翼特意交待的事情,我們必須得完成。”
“是啊,我們還是看他第一次這么在乎一個姑娘。”
水伯在一邊幫腔著,和獸醫一起,將龍汝給勸進了馬場的醫務室。
龍汝無法,只得坐在凳子上,讓一個獸醫,給她看了看臉,又看了看口腔和牙齒什么的…她總覺得這個獸醫,是以看馬的方式,來給她檢查臉。
但對方卻又顯得如此專業與認真,讓龍汝想起身跑掉,都沒覺得好意思。
被檢查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樣子吧,醫務室外面揚起一陣馬蹄聲,沒一會兒,門口就被一道黑影遮住,肖翼走了進來。
他直接走到了龍汝的背后,問那位獸醫道:
“怎么樣?沒被打出內傷吧?”
“沒有,放心吧,挺好的。”
獸醫擺擺手,昂頭對肖翼說道:
“回頭你上你媽那兒,給她拿點兒潤膚的,小姑娘皮膚底子好,好好保養著。”
“行!”
肖翼一口應下來,拉過龍汝,兩人跟獸醫和水伯告辭了,往外頭走去。
龍汝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挺惱肖翼給她找了個獸醫看臉的,一出門就掙脫了肖翼的手。
前面走著的肖翼,停下腳步來,回頭,陽光逆著他的臉,他皺皺眉,問道:
“怎么了?帶你去騎馬了。”
“我不騎,我不會!”
龍汝搖頭,尋了片陰影,直接走了過去,準備去陰影底下站著乘涼。
她還沒走兩步呢,身后就是一陣勁風襲擊來,下一秒,龍汝的腰就被一條鐵臂給箍住了。
她尖叫一聲,雙腳騰空,涼鞋都差點兒給蹬掉了一只,掙扎著回頭看去,就見肖翼正箍著她的腰往馬場內的赤焰走去。
龍汝拍打著肖翼的手臂,怒道:
“你干什么啊?放手,我說了我不會騎馬啊!”
“我教你。”
肖翼單手箍著龍汝,走到了赤焰邊上,將龍汝給扶了上去,然后一翻身,上了馬,將龍汝圈在了懷里。
他輕輕的夾了下馬肚子,拉著韁繩,帶著龍汝在馬場里,慢慢的走了起來。
這是龍汝第一次騎馬,她嚇的側身抱住了肖翼的腰,心里又生氣,又害怕,又羞惱。
肖翼拉著韁繩,嘴角上揚著,由一開始的慢步走,到后來的小跑,低頭對懷里的龍汝說道:
“別怕,我護著你呢。”
龍汝慢慢的,慢慢的放松了一些,但依舊不敢放開肖翼的腰,她這輩子第一次騎馬,以前從來沒玩兒過這種高級玩意兒,所以遲遲不敢張開眼睛。
總覺得很高,很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