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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血水亦洗不白的名聲【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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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玥丫頭,這點小事不用你做,你要是連這都幫我做了,我今天就無所事事了。”

  周云月笑著拍掉欒宜玥想收拾的小手,自己站起來,還挽扶地拉著欒宜玥站起來,說道:

  “走,咱們去里屋說悄悄話去,省得被你大爺打斷了!明明是個老爺們了,就是愛聽閑話,沒點正經樣!”

  到了他們這個歲數,身邊又無子女承膝,夫妻兩人只好以斗嘴兒互相取樂,難得今天玥丫頭過來了,周云月是真的開心。

  “大娘,大爺好著呢。我是盼著自己也有大娘這樣的福份。”

  呵,可惜,她命中夫緣淺薄。

  不過好在,只要能保住女兒和胎兒的性命,然后再挽救自家和大川哥一家子的性命,生活肯定就能平順起來。

  “肯定比大娘好,玥丫頭這五官本就是厚福之相,再加上心懷善意人又孝順,今后的人生呀,肯定會福祿壽全的!”

  “大娘,要是不能解決村里的流言,我怕是馬上就要活不下去。”欒宜玥聽到大娘說的好話,眼睛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特別是想到前世她的命運,更是哭地情真意切。

  “咋了?村里說了啥?”因著這幾天都要開始農忙了,現下村中婦人,不是應該在趕緊的織籮筐或米袋當中嗎?

  看到自己不過是一句尋常的福話,卻惹得渠生媳婦哭得難以自持,周云月忙開口勸道:

  “玥丫頭你先別哭呀,有事咱們說事,總得讓大娘知道因由,大娘才能幫你出出主意,乖~別哭——”

  “就是、上一回,珠寶她爸回來,珠寶大伯娘不是湊巧回了她娘家嘛~也不知道她按的是什么心態,就在村后那株老龍眼樹那里,與那些三姑六婆說我肚子里的胎兒,是個、是個……[野種]。

  按理說,珠寶她爸回家的這一路上,村里不可能沒有撞上個熟悉的老爺大娘,我行地正坐地端,不該懼怕才是。可、她!大娘、眼見這謠言越傳越過火,若是被珠寶她奶聽到了……”

  “野種”這兩個字,欒宜玥怎么也說不出口,但是聽她說話之意,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了,對面的周云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好你個江麗婷!”周云月被這話意氣地不輕,然后再度問了玥丫頭:

  “玥丫頭,你確定真的是江麗婷親口說的?”

  “嗯。這事,是昨天東靖大哥家的春燕大嫂,硬拉著我悄悄說的,我、我也是剛剛知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想來請你和大爺,能在今天找個機會,拉上我婆母、和公爹,去村尾老龍眼樹下聽聽現場嗎?”

  “……”周云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問道:“玥丫頭,你是說江麗婷這幾天,一到時間點,就在龍眼樹下敗壞咱們濮陽家的名聲?”

  “不、不是的。她、她是只說我……”欒宜玥實在勉強不了自己再叫那個女人為‘大嫂’,便佯裝氣忿喘氣地頓住:

  “大娘,春燕嫂已經偷聽了兩天了,她都在老龍眼樹下,拉住水生家的媳婦說……”

  “這個惡婦!”周云月氣地低喝。

  自家渠生確實是,只在年前回來過一次。

  因為年節不能休息,這孩子還特意趕過來跟她和他大爺道罪,只在家呆了一.夜就歸了部隊,住附近的人家,基本都知道。

  畢竟,渠生侄子一回來就是非常勤快的,心疼妻子還要洗衣砍柴什么的,一回來就搶著做,做完自家的,還跑來她家幫手做些力所能及,而他們夫妻兩老又已經不能搞定的事情。

  這么好的侄兒和賢惠的侄兒媳婦,周云月對濮陽渠和欒宜玥那是相當的滿意,便是知道侄兒媳婦娘家要的聘金確實是高了點,她也沒有多說什么不好聽的話。

  相處久了,更是覺得她家渠生侄兒的眼光,就是好!

  反正,侄兒有本事,自己賺到的聘金,再加上這重金娶回來的兒媳婦也很值呀。

  聽話孝順,還事事都能上手,性子挺不錯,比起那江麗婷,可是好了不只十倍呢!

  那天,梁生家的,好象確實是帶著最小的那個三妮子、回了娘家!

  想到這,周云月也就明白了,這事肯定是那江麗婷故意作的。

  周云月這時還特意看了眼玥丫頭的大肚子,這肚子形狀,村中有點眼力的老婦人,都知道這丫頭肚子里懷的,十有九成以上是個男胎。

  莫不是,這江麗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故意針對玥丫頭?

  只要玥丫頭無法生下這胎,那三房里,就還只有孫女沒有孫子,這江麗婷,不會是打著,三房長孫男,必須是要在她肚子里落下來吧?

  那也得她有那個福氣吶!

  這梁生家的,前后結婚都十三年了,生了三胎都是女兒,現下又抓超生抓的好嚴,便是她們夫妻沒有正經單位,可是想要再生下一胎,肯定得要罰交很多錢,才能避開外地生多一胎。

  先不說她下一胎生的是男是女了,這懷孕養胎的錢可不少呢。梁哥兒性子木愣,對啥事都不太長心眼,這樣的性子,大錢賺不來,就算有錢生、也沒有錢交罰款呢!

  “玥丫頭,你是想要你公婆抓她一個現行?”

  “嗯,只能如此干。如果這件事不趁著還沒有傳得太過分而鬧開,等再過幾天,侄媳婦怕是用血水,也洗不清白自己的名聲了。到時,你讓珠寶她爸,如何待我……”

  “這點、玥丫頭你可別慌,渠生對你這心呀,真的不能再真了!再者,他要是這么容易被人胡弄,還能在部隊里混到副團長?你這事不要太擔心,有渠生在,村里那些老爺們、也不會讓這種歪風邪氣再繼續膨脹下去的。”

  “可是,我公婆卻不是個睿智的,他們的性子,大娘你比我這兒媳婦還要明白,若是不能當場抓到個現行,我便是有十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因為濮陽渠想要省掉麻煩,對于他在部隊的職稱,他從來不在村里多嘴,也就大伯爺夫妻是個嘴緊的,這才知道前夫他目前已經職升到副團級別了。

  省掉顯擺,所以村中只知道濮陽渠僅是個連長,這樣越來越接觸到新事物的村民知道,這連長雖然是個軍官,但是級別并不是很高,只能說勉強過活,沒啥能力給村民謀取福利的。

  這才讓濮陽家,在村中的聲望落了一些,找上門的遠親近鄰漸漸少了。

  這也讓濮陽渠,退出了大批想占便宜的村民視線,不過有見識過濮陽渠的武力值的青年一輩,對于濮陽渠還是非常的敬佩的。

  但是每個村里,總有那么幾個,心里不平衡的二流子,就想看別人家的笑話!

  因此,關于濮陽渠被戴了綠帽子這一件事,在前世,是以見風就傳的速度,才三、五天,就弄得大半條村子就知道了。

  緊接著女兒又出事被三妮子帶出去玩,居然被傷了右頰而回來,傷口十分深!

  如此一來,欒宜玥的心神,全都投注在女兒身上,根本就沒有發現村民看她的眼光有多露骨和不尊重,錯過了最佳申辯清白的時機,緊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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