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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被這姓欒的女人帶壞

  許是剛下過驟雨,濮陽渠和欒宜玥一前一后踏進濮陽三房的大院時,正好看到了濮陽家的人,一人一邊的分散地做著小事情。

  濮陽源又做起了他的籮筐,濮陽梁在洗衣服,兩個小妮子看到小叔小嬸回來,一下子就縮回了院墻那老樹后面。

  只有璩美英在灶房里聽到院門響,猛地想到可能是小兒子回來了,命令大妮子洗好碗筷后,利索的甩著手掌上的水氣沖出灶房——

  一眼就看到,她的小兒子渠生,正扶著姓欒的壞女人進了家門!

  “渠生!”璩美英瞧得眼睛刺痛,大聲的吼道:“好嘛,你眼里就只有這壞女人,沒有爹娘了是嗎?一走兩、三天,你個不孝子!”

  “閉嘴!就你事多,滾回你灶房里做事!”濮陽源還沒有來地高興,渠生將小兒媳婦哄回家里了,站起來就聽到老婆子站在灶房的罵話,氣地差一點將手中半成品的籮筐丟向她的身上。

  “爹、你讓娘說,我是如何不孝了。”濮陽渠望著蠢老娘,長手攔住了老爹的舉動,對著璩美英失望地反問她。

  欒宜玥心里到底有點小緊張,在濮陽渠握著她的小手時,不自覺的回握了回去。

  別的好說,就怕這老娘們又犯蠢,傷了誰都無謂,別連累她就得了。

  “娘,你在亂說什么?!”濮陽梁也在發懵后,聽到小弟的冷聲時,冷不丁的回過神來,朝著老娘吼道。

  璩美英原還有點小怕的,看到渠生居然讓她說,她腦白簡單的村婦,完全沒有聽出小兒子的嘲諷,當然是直說了。只是,她好象也回過味來,知道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確實過了。

  她眼珠子一轉,軟語說道:“渠生,娘不是要罵你。娘知道你是好兒子,都是被這姓欒的女人帶壞了,你別氣娘罵地直白,這種女人,娶來何用!弄地家宅不寧——”

  “呵、”濮陽源看著蠢貨般的看著老婆子。

  真要說弄地家宅不寧的人,從頭到尾就是這蠢婆子和那姓江的惡婦!

  也不知道這蠢婆子是如何的白癡,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娘!”濮陽梁再度大聲地打斷老娘還想繼續暢想欲言的話頭,匆匆地喝止。

  “噯、啥?”璩美英還想再說,可是看到大兒子的面色不對,再轉頭望向丈夫,只見老頭子居然撇開了臉,根本就沒有看她。

  濮陽渠半斂著眼眸點頭,再點頭:“讓娘她說,一家子,不把話說清了,以后也相處不好。”

  行動上,卻是將他爹自個兒做的竹椅拉了過來,扶著妻子坐下后,高大身體就擋在嬌妻身前,將老娘對妻子那惡毒的眼神當了干凈。

  欒宜玥看到濮陽渠的行動,一雙水眸盯著這個立在她身前的男人,高大寬厚的背脊,將她剛浮起來的緊張,漸漸地平穩下來,似是有了他的存在,讓她有了心安的依靠。

  “我…”璩美英聽到小兒子的話,再看到老頭子和大兒子的黑臉,終于明白了她的行為,貌似招惹了小兒子!

  “娘,你繼續說,一次過把你的不滿意,一一說清楚了,咱們有問題解決問題,沒有問題,就輪到我說了。”濮陽渠卻是不給蠢老娘猶豫的機會,注視著她平淡地說道。

  璩美英將目光投向了渠生,在看到渠生那張跟平常沒啥兩樣的黑臉,驚慌的心跳緩緩地平伏下來,雖然看不到姓欒的女人,可是心中對姓欒的女人這一次的行為,是真的非常的生氣!

  特別是她老婆子這幾年以來,從來沒有這幾天做的家務活兒多,一連勞累了一個星期,再加上渠生一回來,就跑去了姓欒的壞女人娘家這事,真的讓她燒心惱憤,當即怒氣浮涌,朝著小兒子大喊,將心中的滿意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渠生,你別老是被這姓欒的女人騙了,咱家花了大幾千的聘金娶了她回來,她呆在家里,不做家務事,難道還想跟城里的姑娘那樣,翹起二郎腿來當少奶奶嗎?也看她有沒有那樣的命!”

  許是沒有看到大家出言來阻止她了,她抱怨地更歡:“生不出兒子,在家里做點家務活兒,還差一點弄地你大嫂小產了,這樣的壞女人你這么護著,可不就是剜娘的心!

  渠生,你要聽娘的話,別再被這女人的外表給騙了、咱家可沒有虐待她!你看看村里頭,誰家娶回來的兒媳婦,不做家務活的?

  你大嫂她也沒有到處亂說她壞話,不過是跟她那好姐妹兒說了幾句抱怨的話,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毒婦?

  還敢借此回了她娘家,明知道現在是農忙時,田里、家里活兒多的時候,家里能少了人嗎?你大嫂還懷著呢!她這小肚子小雞腸的,真、”

  “呸!”

  璩美英許是感覺到了大院中實在是太安靜了,再加上猛地聽到啐嘴的聲音,話里最后的幾個“真不配當咱濮陽家的兒媳婦”,被倏地地嚇地嘟嚷地小聲了。

  “大、大嫂,你怎么來了?”看清楚啐嘴的人是誰是,璩美英心里就有股膽怯浮出來,弱弱地喊了句。

  雖然話里帶氣弱,可是怨怪之聲也隨著一句問話迎面撲向周云月——

  璩美英一下子將注意力投到了周云月身上,并沒有看到,她最后被周云月嚇地小聲吐出來的幾個音節,將在場的幾個大男人聽地老臉都黑了。

  濮陽渠的臉尤甚,不單只臉臭地如墨,一對隼鷹般的利目更是閃過兇光暗涌,那目光如刀般,一一掃過這濮陽三房的大院。

  目光帶著,讓人無法探知的隱晦和苦澀。

  濮陽渠在父兄搓掌緊張的注視之下,卻是猛地蹲下來,大手覆在欒宜玥握緊互握著的小手,抱歉地低啞說道:

  “老婆,是我讓你受了委屈了。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會有的。”

  欒宜玥垂下來的頭,被濮陽渠的舉動弄地發懵,她抬頭望向璩美英和大娘爭執的方向,又調回目光望著濮陽渠:“誒?”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不是應該先去處理那邊,大娘發威怒懟璩美英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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