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讓三妮子撞實了,欒宜玥這腹中孩子肯定地動胎氣!
“天呀!”周云月驚地大喊,身子發軟,被濮陽江及時扶住。
“三妮子!”濮陽梁生氣地怒吼,人已經跟著小弟一樣的舉動,沖向三妮子——
比濮陽梁更快的,是濮陽渠。
他一個利索的轉身,這時候三妮子已經沖到了,距離欒宜玥只有三米左右了,因著欒宜玥面臨著危險,使地他的隼鷹目如同上了利銳般一縮,身體比思緒更快,迅速疾動了起來——
從欒宜玥到濮陽渠一大家子所在的屋檐下,卻有十幾米。
濮陽渠直接就是扶著木柱子一個用力,身子受力激射飛躍在地上,身子還沒有挺直,人已經沖出了兩米!
三妮子離著妻子坐著的位置,只有一米了!
看到妻子反射性地側過身子,避開了三妮子沖撞到她腹部的姿態,濮陽渠眼眶發赤——
眾人只覺得眼光一花,濮陽渠的身體就如同一道黑影般,沖向了欒宜玥,短短的三秒,欒宜玥已經被濮陽渠抱在臂彎里,兩步離開那竹椅子范圍。
“玥玥,別怕,有我在!”濮陽渠將妻子抱入懷中,大手掌捂著她的耳邊,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意,他心痛的安慰。
同時,身后是三妮子煞不住身形,“咚”地一聲撞了竹椅上,霎時“咣當”地摔倒在地上,以及她摔倒時的稚嫩尖叫哭鬧聲:
“啊,嗚、好痛,哇呀呀”一抬起她的小臉,黝黑的小臉沾了不少的泥巴,明顯是摔花了。
許是被石頭劃傷了,右邊臉頰上出現了個深深的傷口,隨著她的張嘴大哭,血液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伴著她的哭喊聲,顯地特別地觸目驚心!
“三妮子!”卻是江麗婷驚呼的尖叫,她挺起身,想到腹部中的胎兒又馬上躺靠在墻體上,聲音卻是尖銳難聽地朝著濮陽渠罵道:
“小叔子,你的心怎么這么狠,就算三妮子有錯,你也不能任由她摔倒,現在臉摔成這樣,你這是要她的命!”
聲音句句尖銳,卻沒有人理她了,璩美英心神未定的捂著心口,有點被三妮子的狠性駭著了。
若濮陽渠真是心狠,剛剛就不會壓住怒性,而是一腳踢過去——膽敢當著他的面傷害他的愛人,他只是躲開,已是最大的寬恕!
濮陽渠心里抱著妻子的身體,自己亦是心駭不已。他得慶幸自己有精神力——
而濮陽梁松下氣心神的同時,看到三妮子這樣子,哪還能喝斥,只能抱起她朝他老爹說道:“爹,我抱三妮子去衛生站看看。”
得到濮陽不喜的揮手,連話都不想跟他們父女說了。
濮陽梁看著背著自己,抱著弟媳的小弟,心里亦是各種滋味浮起來,原本因為三妮子的舉動覺得十分難過的他,在看到小弟的行為,以及那毒婦的咒罵后,心里也浮出了一些不舒服。
“哇呀呀,我不要變丑八怪”三妮子哭地非常大聲,一對小眼睛還不甘的瞪向欒宜玥和小叔的所在——
最后才投向媽媽,未想媽媽根本就沒有起身來看她!
“渠生、弟媳,是我沒有教好孩子,對不起。”濮陽梁說完就抱著三妮子走開了兩步,實在是三妮子哭地太夸張了。
他也覺得自己手掌里流出來的血液太多了,他心痛地丟下一句:“渠生,有什么事,等我帶三妮子去醫治了傷口回來再說……”人都已經焦急的跑到大院門口了。
欒宜玥抱緊身上的男人,這回真的是嚇地不輕,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啞聲哭泣地低喚:“渠哥,我怕!”
欒宜玥怕自己無能為力保護到孩子,心里害怕地緊,死死的抱住濮陽渠的脖子,眼淚流進了他的衣襟,如同火燎般灼痛了濮陽渠的心肝。
“別怕,有我在,老婆乖,我不會讓你在我面前受到任何的傷害。”
“渠、渠生”濮陽源想對小兒子說什么,卻未想,猛地對上渠生那雙狼性的兇目,一時間竟是怵地忘了言語。
倏地聽到濮陽源的聲音,終于讓欒宜玥回過神來,她深吸了幾口氣,拍了拍濮陽渠的肩頭,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濮陽渠聽話的將妻子放下,可這回他已經不放心任何人來照應自己的妻子了,摟著她的肩頭攬在身側。
確定愛妻無恙,濮陽渠慶幸的同時,心里對于自己的家人,是徹底失望透了。
濮陽渠陰鷙地點點頭,抬頭望向了他的親人們:“好呀,你們真的是我的好親人!我在這里,三妮子都敢這樣對待我的妻子,當我不在家時,你們到底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不、不是…”璩美英一看到小兒子那張兇戾的神色,幾個大步靠近后,急急開口解釋:
“我真沒有虐待她!”別人家的媳婦,不也是在婆家里天天做事嘛?怎么換成了欒宜玥就不成了?
呵、這老娘們還在瞎說什么?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人家渠生根本就沒有說她在虐待欒宜玥啊……
“不是什么?不是你這親娘在謀害我的孩子?還是不是你的孫女在謀害我的妻子?小小一個娃兒,怎地心性如此狠絕?若非平時的言傳身教,她一個孩子,怎么會如此狼性兇惡?”
被濮陽渠這大聲喝斥一問,濮陽源頭大了,他雖然沒有表現出對孫女們的不喜歡,可平時他確實是不怎么搭理這些孫女們……
老人家的心理也很簡單,確實是想要個孫子。可他從來沒有想到,孫女會被江氏教地如此狼性,小小年紀就敢針對她的小嬸嬸!
有江氏這毒婦當榜樣,三妮子心性被教壞,亦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就不知道大妮二妮是如何了。
“你這親娘心里可真狠呀,居然還要偏袒那江氏毒婦?怪不得你不喜歡玥丫頭,倒是看那江氏順眼的很,原來是蛇鼠一窩!”
卻是周云月突兀的指著璩美英大罵。
“你閉嘴!”璩美英一看,又是這個大嫂冒出頭來,心惱火大的吼回去,卻隨即被濮陽渠的話,嚇地差一點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