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璩美英一回到家,發現家里冷清清的,老頭子明顯已經下地干農活去了。
此時,濮陽三房,只有濮陽梁帶著老娘和大女兒回來。
二妮子一看到姐姐,滿眼睛就只有姐姐,小聲地喚了聲阿奶之后,就帶著姐姐回避了。
“……”璩美英瞪了兩眼完全看不上眼的兩個孫女,特別是知道她們的母親做了什么丟臉的事情后,怒火就越發的壓不下來。
那個賤婦!
特別是現在,她昨晚任性,與二嫂焦桃又怒懟了幾句,便沒有吃她帶過來的晚餐,這一大早,她就讓梁生辦理出院手續。
她心中想的是,她那小兒子真的是心狠!
她住院了四天三夜,渠生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
哦不!其實她知道,渠生去過鎮上的醫院,但是他只讓濮陽江這個大伯哥去住院部看探望她,自己寧可守著那無能的小舅子縫針,也不上樓看一眼她這親娘!
越想越生氣,憋了兩天的心火,簡直是越燒越旺。
九點還沒有到,她就跟著大兒子回到家中,家里冷冷清清,再加上她昨晚沒有吃晚餐,早上辦理出院時,也是被氣地不行,兒子買給她的饅頭,她只咬了兩口。
回到家中,連口熱開水都沒有!二妮子這兩天一直是在大房里混吃混喝——還要帶上自家阿爺的食物。
不混也不行,家里還有田地,又不是冬閑,濮陽源在家里是沒日沒夜的下地勞作,一回來看到連開水都沒有,寧可喝生冷水,也懶得起火煲開水。
二妮子倒是想要幫手燒火,但是她目前只有九歲,濮陽源怕發生火災,特意囑咐她,家里沒有大人,不準她燒火。
說起來,二妮子也算是懂事了,姐姐不在家,她一個人心慌慌也沒有哭,知道小嬸不喜歡看到她,她就大多數時間縮在三房里,白天跟著村中小姐妹去撿柴割豬菜……
換做別的家長,看到孫女這么懂事,就算不喜歡,也不會再擺臉色。
但是璩美英不是,她一看到是‘孫女’,心口就憋了一肚子的氣。
孫女們再聽話懂事,她都是百般看不上眼。
何況,這些都是江麗婷那賤婦所生的,到底是不是他們濮陽家的種,都不能確定呢!
心火燎原吶 一開始,璩美英只是在后院里朝著兩個孫女咒罵,目的也只是想引大房里的小兒子過來。
可是,濮陽渠卻聽而不聞。
他一早上起來,適量做了一些活動之后,就在后院里劈柴——為了怕吵醒妻女,他特意換了個離前院最遠的距離,劈柴的動作更是不大,控制地很到位,就連被辟開的柴條掉在泥地上時,都沒有發出什么聲響。
當然,生母咒罵侄女的話,他也聽到了。但是,罵地那些又不是他的女兒,濮陽梁聽到了都不出面阻止,他這個外人多嘴什么?
二個小時,濮陽渠差不將家里的所有木柴都劈成了小柴條了,剛拭了下額頭的汗,聽到生母那咒罵聲消了,他還以為這事算完了。
誰知道,他剛準備將劈好的柴收拾起來,就聽到鐵錘大力敲擊在破鐵鍋的聲音——
一想到妻女已經被這聲音嚇醒,濮陽渠臉色發黑,精神力瞬間籠罩在隔壁,看到果然是生母璩美英拿了鐵錘在敲,敲了一下還不算,再繼續敲第二下、第三下……
“住手!”濮陽渠的聲音,被第二下敲響聲掩蓋了。
而隔壁的三房后院里,聽到漠視自己好久的小兒子終于開口了,卻是朝著她怒喝,璩美英心中怒火旺更用力的敲——
同時,濮陽渠已經聽到女兒嚇醒的哭鬧聲,心中是怒不可遏,身體疾跑躍過,看到小柔地身體時,他還朝她吩咐:
“小柔,你快去看看你嫂子和小珠寶情況如何了,我隔壁看看!”
“知道了,我正往前邊去。”濮陽柔也是被嚇了一跳,看到大哥的反應,知道他會解決三房的人,自己側先去了大哥屋里……
濮陽渠身體靈捷一躍,直接翻墻來到三房這邊,一下子就將璩美英手中的鐵錘奪了,一腳就將她腳邊的破鐵鍋踹飛,朝她喝斥:
“小嬸,你發什么瘋?!”
只見破鐵鍋隨著他的一個暴踢,狠狠地撞在圍墻上,發出一聲低悶的聲音,連那墻身都掉落了不少白灰……
可想而知,濮陽渠是用了多大的腳勁。
璩美英永遠不會知道,她越是如此苛責濮陽渠的妻女,他越無法原諒她、再接受她這生母!
看到怒氣忿然的濮陽渠,遲了一步過來的濮陽梁臉色鐵青,他也是被這“砰砰”聲給驚過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璩美英這么偏執。
濮陽梁回到家里,看到家里亂七八糟,連口水都沒有,大女兒也是剛剛止了頭暈嘔吐,他也不可能叫大女兒出來做家務事,二女兒又小,只能自己一個人干。
燒水,整理院子,再看到家里兩頭豬和雞都還活生生,他就松了一口氣,挽起手臂接著干活……
至于老娘又在后院罵女兒這種事,他在醫院里說到嘴干也沒見老娘改變態度,就連同住病房的老太太都勸她了,也沒有見她軟一絲,濮陽梁直接就充耳不聞。
也讓珊珊和珍珍明白,阿奶不喜歡她們這孫女,就盡量避開她們阿奶好了。
濮陽梁已經認同了,他老娘就是入了魔,勸不了。
璩美英被小兒子的行徑,唬地小腳發顫,特別是那破鐵鍋被他這么一踹,好象隨時要解體似的,她能不驚?
可驚過之后,又極怒,朝著小兒子嘶吼:“濮陽渠,你什么意思!有你這樣嚇唬親老娘的嗎?”
說著,氣憤之下,直接就沖到濮陽渠面前,用力捶打他的身體,特別是后背,“啪啪啪”地聲音,聽地濮陽梁都身有同感地痛……
只聽見老娘潑辣地一邊打人,一邊訓斥:“你這個白眼狼,你親老娘住院三天你一次也不到,哦不,是到了也不上樓親眼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真過繼了,就連親生老娘也看都不看一眼了嗎?!”
濮陽渠可不是蠢貨,看到濮陽梁只看不動也不勸,他利用敏捷的身形一晃,在生受了生母幾下狠然拍打之后,人就毅然后退了幾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