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厲琥還能健全的退役,為國盡了忠,現下還能為家人盡孝,在濮陽渠看來,他這結果已經算不錯了。
他有更多的部下和同僚,或死或殘……
想到這里,濮陽渠越發的將他的精神力努力擴散,查探是否還有別的眼線追蹤他的行程——
此時,他的身邊,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的愛妻和寶貝女兒,都是在他身邊的!
為了她們,他必須更加小心翼翼,萬事妥善。
很好,也就只有那一輛紅色的奧拓車追蹤而已,行跡還如此粗糙,顯然不過是臨時收買的小嘍啰!
為了老板和大嫂子母女的安全,厲琥堅持將老板送到了部隊防線——
這其間,欒宜玥和小珠寶前后都睡了一、兩個小時,小珠寶睡地長一點,快接受三個小時。
睡醒了后,由欒宜玥變著花樣哄小珠寶說話,兩母女轉移注意力之舉成功,反倒沒暈車嘔吐,安然到達部隊。
厲琥的私家車,是不能開進部隊防線的,所以,濮陽渠到了邊界點,就取了行旅,然后讓妻子牽著女兒,他將所有的行旅或背或提的拿在走中,一路帶著妻女往部隊正門方向而去。
他們到達部隊時,正好是下午四點余。
如今是七月十五號,正是大炎夏,這個時間點,頭頂的大太陽還很炎熱,這才走了幾分鐘,一家子額際都冒汗珠了。
幸好欒宜玥早有準備,她在娘家時,就閑著無事,預先給自己母女一人做了一個時尚的太陽帽子——
實在不是她省錢,而是她一個大肚婆,連在院子里逛一圈,自家人都要緊張了,更別說讓她去鎮上了。
大姑子滑胎的這一個星期,自己男人一天到晚的四處跑,她也是心疼他,不想他太過勞累。再說,鎮上這個時候,也未必有太陽帽賣!
反正也不是很難,有她娘幫手,幾個剛剛好適合的DIY帽子就做好了,就連昌子也覺得好看,給他和他家小女友做了一個。
倒不是欒宜玥凡事沒有想著丈夫,而是做了有,他說現在不戴——馬上就到部隊了,這種帽子,在部隊里不能隨便戴。
她是家屬沒關系,但是他是在職軍人又是在部隊范圍,這時候要十分注重儀容。
好在,他們一家三口,剛剛走到半道上,就有一部吉譜軍車停在了他們身邊——
“項教導員,是濮陽副團長和……他的家屬?”
“對!余干事,快停車。”項力達一看到濮陽渠那個高大的身形就有八成能確定是他了,因為整個軍隊軍官,就沒有幾個人比他更高了。
特別是跟在他身邊的小婦人,足比他矮了有三十公分了。做為軍人,他對于自己的視力還是預測的十分準確的。
余干事一停好車了,立馬就打開車門下車,與項教導員一起立正敬禮:“首長好、嫂子好。”
兩人響亮的聲音,差一點將小珠寶嚇了一跳。
濮陽渠是聽到了車響,就已經用精神力查探過里頭時誰,看到開車的干事時,他劍眉微微挑起,扶著妻女站在了路邊上。
所以,當他們行禮時,濮陽渠也給他們敬了個禮。欒宜玥摸了摸女兒的頭,朝著兩個軍官露出輕笑點頭:“你們好。”
小珠寶因為怕生,這會兒抱著欒宜玥的膝蓋,縮在她身后,一對黑溜溜的大眼神望了眼跟爸爸一樣衣服的他們,感覺到媽媽放在她腦袋上的手溫柔的摩挲,她又望了眼媽媽,得到媽媽一個點頭示意后,她才小聲地朝著兩個軍人問好:
“叔、叔叔們好!”
“誒”項力達和余干事都高興地點點,看到小姑娘又乖又萌的樣子,身體上被炎夏熱出來的燥熱感都消了兩分,余干事朝著眼前的孕婦嫂子和首長稱贊:
“首長,貴千金真是有禮貌!”
欒宜玥看到這個軍人有點狡詐,居然這樣子客套說話,一下子對他的感覺就差了兩等:這里哪來的貴千金?稱姑娘就夠了,好端端的說什么‘千金’?
這么文縐縐的,顯得他高大上?不要欺負她不知道人情事故。
“嗯。”濮陽渠對于這一點,非常認同,差一點沒讓欒宜玥笑噴了:這大男人,在外人面前,臉怎么能這么厚!
“首長,這是帶大嫂子來隨軍?”項力達是營級政治教導員,又正好是特種大隊的,所以一看到頂頭上司,那是再恭敬不過。
非常湊巧的是,他今天跟余干事去辦的事,正好就是濮陽副團長上請的二胎報告。
因為是走完了所有合法程序,部隊雖然不支持軍官二胎,但是大嫂子的家庭因素比較復雜,所以上頭是一早就允許了濮陽副團長的審請的。
這一回,他是配合地方政策,給濮陽副團長拿二胎準生證。
“嗯。”濮陽渠望了一天頭色,極有眼色的余干事馬上上道的請示:“首長,太陽太大了,還請大嫂子和孩子先上車,咱們先回部隊。”
“好,麻煩了。”濮陽渠點頭。
若是只有他一個人,他早就提起行旅利索地跑回了部隊了。
可是,身邊有了妻女,他當真是舍不得妻女受一點苦。太陽實在是太烈了,部隊兩道上又空曠,連個遮陰的大樹影都沒有。
濮陽渠將行旅遞給了項力達,自己側先將女兒抱上了車后廂,然后這才半抱扶起妻子上了吉普車,最后才是他上車。
因為有了濮陽渠的一家三口在,項教導員直接坐到了駕駛座位上親自開車,倒是余干事被趕到了副駕駛座。
“首長,是去軍屬區,還是去?”
“先去招待所。”濮陽渠直接吩咐項力達。此時上頭分派下來的家屬房在哪里他都不清楚里,且新房子,肯定是要打理的。他只能先將妻女送到招待所住上兩天。
好在招待所也是在部隊里,安全性質有保障。
進入部隊大門時,因為欒宜玥和小珠寶是第一次來部隊,還需要登記和核實身份,花了小半個小時,軍用吉普車這才又啟動。
知道濮陽副團長要安置妻女,項力達和余干事身上還有任務要交接,所以將他們一家三口放在了招待所門前,他們就又走了。
但是,從濮陽渠出現在部隊門口時,他的歸來,已經讓特種大隊團級的另外兩個頭頭都知道了。
這不,濮陽渠剛辦好了入住手續,正在安頓妻女,準備等會兒去給妻女準備伙食——雖然車上時,兩母女已經吃了不少的豬肉干和茶葉雞蛋,但那畢竟不是正餐。
只是,他剛打開招待所的房門,就看到他的警衛員小宋,已經立在房門邊上,一副準備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