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渠擰起劍眉,望著越說越鵪鶉垂頭的小女人,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傷感自責起來,他仍繼續手中給她輕柔吹發絲的舉動,溫聲反問她:
“那老婆,你后悔嫁給我嗎?若不是嫁給我,你就不用受到我家人那些的虐待和刁難,差一點連名聲都被他們毀了。”
還有他和她的孩子,若是沒有他和她的重生,這會兒,胎兒們都無法保住了!
一想到這里,濮陽渠心墻更加堅固——為了保護妻兒,不過是遠離生母生父,他并不后悔。
該盡的贍養他將來會擔著,但是現在,他無法原諒他們。
每個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有些選擇之中,存在美好,同樣存在著更多艱辛的苦難。
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道路也只有越走越順——畢竟在一開始,路都不是‘路’,而是在披荊斬棘之后,方成‘路’!
世上沒有后悔藥。
欒宜玥若是沒有上一輩子苦難的記憶,可能也無法做到現在這般的睿智,和知足。
濮陽渠粗礪的指骨撩著她柔細的發絲,透過鏡子,將目光投射在她的面容上,緊接著道:
“我不后悔。老婆,我始終堅信,咱們的婚姻,是因為有‘愛’,才會存在,并且一直存在下去。”
當年,欒宜玥對象的選擇,不僅僅只有濮陽渠一個,除了北俊宏外,還有欒家大伯娘的算計,除了這些,仍有更多的青年才俊來做選擇,但是最后,她嫁給的,是他濮陽渠。
若不是她對他的為人和看法還算入眼,她怎么會最終選擇嫁給他?
他愛她,她亦喜歡他,這才是他們婚姻的最開始。
所以,誰也無法從他的懷中,將她奪走。他相信,她心底最愛的人,同樣只有他。
欒宜玥被丈夫話里的含意,弄地耳根發紅,睨了他湊上來的俊臉一眼,“你臉皮好厚!”
“老婆,我當初要不是臉皮厚,還娶不到你了!”
欒宜玥輕快吐槽的語氣,讓濮陽渠心頭緊張的情緒一舒,俊臉一掃剛才還板著的正經樣,傾刻間蹲下身來,將吹風機置在梳妝上,整個大臉都直逼著欒宜玥,自豪地哼道:
“老婆,你都不知道,當初我為了娶你,可是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抱地美人歸”
欒宜玥真的比不過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的丈夫,看到丈夫嘴巴就要湊上來了,她弱弱的說道:
“吹、吹好頭發了,我想去睡了!”
“老婆,就讓我親會兒”濮陽渠將坐在椅子上的妻子輕輕一扳,身姿就面向自己,氣息已經抵在了她的面容上,薄唇更是落在她的臉頰上——
他只是通知她,根本就不是詢問,他也沒有給機會讓她拒絕……
“唔、一會兒…都過了好久了!”從椅子親到床上,少說也有半個鐘了,欒宜玥推了推渾身滾燙的男人胸膛,啞聲的低啜。
嬌糯微喘的語氣,完全不自覺的誘人。
“乖,再一會兒就好了——”男人粗嘎難抑的聲音,全都封緘在她的誘人的紅唇里。
欒宜玥用小臂捂住眼睛,她……好想將男人踹下床!
可是不說她全身軟軟的無力,此時她嬌軀已經被某個很有心計的男人完全壓制在床上,只能由他為所欲為!
朦朧的月華透過窗戶布簾透進內室,黝黑的男性身軀,伏在雪白誘人的胴體上……
事后,濮陽渠滿足地收拾腥亂的床套,看到妻子直接裹著被子縮在椅子里,背向著他,明顯不理他的樣子——
欒宜玥咬著嘴瓣,只覺得腿窩處一陣陣火辣辣的發麻,剛剛男人最后一下情動時,可是讓她的兩腿兒更用力的夾緊,他就爽了,可是她現在就覺得被吊著,大腿處還被他那家伙摩挲的好痛!
嚶,這混蛋男人,越來越會玩了!
之前還只是用五指姑娘,現在還玩……腿!
完全不了解,她一個孕婦這么被調戲干吊著,心里都想抽他一頓了。
欒宜玥想撫額:她這是被撩起火,欲|求|不|滿了!
“老婆”濮陽渠顧不得收拾床套了,高大的身體湊近,攬著她低吟:“生氣了?”
大掌已然隔著單被,撫著她的孕腹,怕她不舒服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好困。”欒宜玥身體微僵,忙開口回道:“你快點整理好床套,都幾點了。”
她這都七個月了,可禁不起再胡鬧。
“好,馬上換好。”濮陽渠聽出妻子困盹的嘟嚷,又沒有察覺她胎兒調皮,便松開她,快速的換了個干凈的新床套,順手又塞進了桶里泡著。
等到他回到房里時,妻子已經完全不理他,抱著被褥自顧上床縮在一邊角上,揉著眼皮,一副快睡著的犯困樣子。
濮陽渠皺起額頭,擦干手上的水跡上床。
欒宜玥感知到丈夫上床,困極的她,在被他擁進胸膛時,很是憋氣的咬了他的鎖骨一口——
這完全就是她本能的泄怒行為,也就咬了一下下,速度很快,從下嘴到松口,完全不給濮陽渠反應的機會,在男人凸起的鎖骨上留下了四五個小牙痕,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濮陽渠詫異目光低垂:“……”
所以,他家老婆,真的是生氣了?他的感知并沒有錯?
愛妻睡著了,剛剛又弄了一個多小時,今日愛妻也確實是累極了,他只能將心里話留著明天再問,腦里卻是在回想著,他剛剛的行為,是不是讓妻子……不舒服了?
想到什么,濮陽渠差一點彈跳起來,小心的將手臂從妻子的脖子上抽了出來,開了小燈,將妻子一身體小心擺正,掀起了她身上的孕裙——
果然,只見她大腿里側那白皙的嫩肌上,一片紅腫。
濮陽渠深邃的隼鷹滿是心疼,怪不得愛妻要咬他了,這大腿里側的皮膚向來嬌嫩,而且會讓人痛覺更重。
想到妻子每次倒水給他和姑娘喝時,都是進廚房的冷水瓶里給他們倒,他想了想,拿了件毛巾進了廚房,浸濕了毛巾后回到房里,給妻子小心翼翼的擦拭。
若是他的認識和猜測沒有出錯,妻子這手指出來的水,應該具有消腫的功能。
要不然,他每次吻地妻子唇腫,偏她從衛浴間出來后,唇瓣基本就恢復了正常……
親眼看到妻子大腿里側的紅腫皮膚,漸漸地隨著他的抹拭而恢復了正常,就連妻子原先微擰的眉頭,也豁然舒展,他才收了動作。
濮陽渠眼神幽深地望了毛巾一瞬后,將毛巾洗凈掛好。
途中,路過姑娘睡屋,還進去看了眼他姑娘的小睡相,確定沒有踢被子這等小問題了,這才重新回房上了床,摟住愛妻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