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收到線人的警告調頭時,還是晚了一步。我只恨當時我的力量不夠強大,沒有保護好你們!”
想到那些慘死的人命,那里有她的娘家親人,有他們共同的血脈骨肉,濮陽渠又如何能不恨!
提起前世,不光欒宜玥苦,濮陽渠也無法安寢一宿。
一天找不到算計他們小家的兇殘歹徒,他一天都無法原諒自己,更不敢奢求愛妻的原諒——
欒宜玥僵著身體,感覺到男人伏在她脖子上的眼眶,正在溢出溫熱的水漬!
“濮陽渠……”
“老婆,當我再度親眼看到你被劉明念算計到早產,我真恨不得抽死自己!可是,那時我們剛剛重生,手中沒有力量,我的異能只能保護一時,卻無法周全保護你們一生!”
就連手中能信地過的人手,也就那么寥寥幾個,他們的家人這么多,又如何能全部都庇護到位。
單是身懷六甲的妻子,就夠他縮手縮腳了……
欒宜玥理解,重生后她手中也有金手指,可是金手指除了靈液能讓她強身健體,暗中私藏一些物品外,有什么用?
那會兒,她連明家命箱都沒有發現!
“不…不能怪你,我也沒有怪你。不管前世還是重生,錯的人都不是我們。總不能因為我們體內有明、凌兩家的血脈,就得認命被算計死,是吧!”
“真…不怪我?那、你為什么不接受我?”就連讓他守在她身邊,她都不樂意!
每每鄒鳳茜暗中出手,就算他反應再快,還是會造成一些傷害,可懷中的女人,每一次都是將他狠狠推開,拒他于門外!
“就象當初,你無法原諒你自己一樣,我同樣也無法原諒我自己,若不是當時我太天真對人心不設防,若是我當時硬氣一點,我就不會保不住咱們的孩子!”
還有親娘和昌弟,后面被婆家人凌辱,被江氏姐弟侮辱算計,還有,她若不是心軟,石磊川也不會受她連累,在小鎮上被車蹍死!
若不是大川哥可憐她,想要保護她,他不會死,就算他身患重病,但是只要細心一點,他身上又不缺錢,想要看著小瑞寶安然成長,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然而,到了后來,她還沒有保護好小瑞寶,連大川哥最后的遺愿也沒做到。
若當初大川哥沒有朝她伸出手,就不會受她連累,父子皆因她而死!
還有小珠寶,若不是她沒有保護好她,她就不會毀容,也不會移了性情。最后還要因為她識人不清,害地她被欒寗晞算計,最終成為植物人……
前有璩美英、江麗婷、欒寗晞,后有劉、明、鄒、南——
這些人,到底使了多少不擇手段,才讓她和他,成為求而不得的可憐人?!
命運作弄人,誰能想地到,平凡樸實的農村生活,不過是個小軍官的軍嫂,圍著她和他的算計,比科幻無間道還要燒腦子。
“玥玥,這怎么可能怪你!若不是她們貪婪成性,受人唆使,不顧親情動手,我們……”
濮陽渠將愛妻用力攬進懷中,心中隱藏的恨意快要溢出,精神力如同利刃,象是隨時都要給誰致使一擊——
說到底,就是在璩氏這生母眼中,他和他妻兒的命,不如她意外得到的利益重要!
按照璩氏表露出來的本質,江氏單是用言語挑釁,不會演變成這般遺憾,只能說,江氏肯定在私下里,利益有分給了她一部分!
一想到親生母親,只為了手中一些錢財,就將他的至親妻兒都害死,他真的無法令自己對她產生多一絲母子親情!
不出手懲戒她,已經是他對她最大的寬容。
“啊!”濮陽渠話還沒有說完,欒宜玥就象是察覺到什么,拍著他的肩頭,尖細地說道:
“你、你先放我下來!”
噢咝,在這種傷感時刻,她她居然溢奶了!
奶味兒透過胸罩,已經濕了她的前衣,肯定是因為剛才濮陽渠用力箍緊她身體時,一時用力過度,將她奶水都擠出來……
想到之前她可不就是整理過胸脯,準備喂哺的,這下子尷尬癌直接沖到她臉面上!
就連欒宜玥都發現了,五感比她還要敏感的濮陽渠,當即也發現了。
他懵愣了一瞬,伏蟄的情動被她身上濃郁的奶香味,瞬間挑起,令他的身體僵地如同石頭,被她的小手驟然拍打,他這才回過神來,霍然抱著她站起身——
“你、你要干什么?”欒宜玥緊張地低呼,察覺到他要抱著進入浴間,她戒備十足的提音問道。
“老婆,我抱你進去整理一下,還是,你生我氣,就要對我實行、性|懲罰?!”
濮陽渠情動難耐,憋地額際、脖子上都冒出青筋了,大步疾走時,垂下來的頭顱,一張禁欲硬朗的峻容,赤裸裸的是暴露在她面前。
直白地言語,直將欒宜玥的臉都說紅:啊呸呸,什什么性、、懲罰!
“沒有嗎?那你現在防狼的眼光是怎么一回事?”
濮陽渠不用愛妻說話,就已經從她眥大的眼瞳中明了她的內心小動作,‘嘁’地哼一聲,朝她保證說道:
“老婆你放心,若是這是你要對我實行的懲罰,我難受也會忍著!最多是憋出內傷,又不是沒試過。”
濮陽渠說地淡定,后面那話說地,直讓欒宜玥要惱羞成怒了——混蛋,這壞男人,居然還在說!
不就是控訴她前世,不許他靠近,就算兩人有次都坦誠相見了,她不樂意,他就只是抱著她,不曾再進一步。
那一次,其實濮陽渠身體是被人下了藥,好不容易來到她身邊,但是她就是不肯。他后面還真的憋出‘內傷’了,反正那一次之后,他有小半年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好了,老婆,你不要想太多,那一回是我自己沒防備好,自己犯蠢著了人的道,并不是你的錯。后來,我緊接著被安排出去任務,并不是生氣才不找你,實在是找不到時機出現在你面前。”
說著,濮陽渠已經抱著愛妻來到浴室,將她放在地上,摸了摸她難看的小臉,解釋了句。
那丟臉的事,當年的他,哪好意思再跟她提,現在事過境遷,他又極慶幸,自己并沒有因為藥物的原因,真的將計就計不忍了,而出手傷害了她。
他知道,當時她是真放不下絕望的悲痛,那已經成了兩人重聚的絕望懸崖。
后來不斷發生的意外事件,經歷多了,兩人理智漸長心境成熟,雖然她后來心中對他已經放下了憎恨,但是芥蒂卻一直沒有消散……
這些年來,比起身體的欲望,他更想要的,一直是她的心。所以,就算被情動的身體欲望折磨,他仍能守住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