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眼熱兒子們的欒宜玥,看到孖子下來,直接丟下濮陽父子倆,與吃好早餐的幾個娘們,轉移陣地去了客廳。
小柔反應最快,先一步將早就泡好溫著的兩只奶瓶,一起提進客廳里。
欒宜玥接過小柔送過來的奶瓶,一邊喂著圓圓,一邊看著團團也一樣很兇猛的吸著奶水,只三分鐘,滿滿的一瓶奶就被兩小吸光。
小珠寶還在旁邊直點頭,歡樂地贊道:今天弟弟們喝奶喝地更快了!
這說明,弟弟們今天的身體,比昨天更健康呢 傻丫頭,團團圓圓越來越大,肯定是越來越有力!小珠寶小時候喝奶也很快!濮陽柔睜眼說瞎話,哄著大侄女兒說道:
不過,弟弟們可沒有小珠寶可愛!咱們家小珠寶是大公主,最可愛了!
那當然!小珠寶還相當臭美的認同,直逗地欒宜玥笑個不停。
周云月喂好了孫兒們,扯過欒宜玥來身邊坐著,勸道:
玥玥,我瞧著你還沒有戒奶,但我聽渠生說這兩小子已經喝習慣了奶粉,你這一直吊著也不是事,這樣子你身體更勞累,不若你就自己戒奶好了。
欒宜玥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了,她出動任務時,那是說走就走,如果現在強迫了兩小再喝人奶,等他們剛習慣,她又要聽令走人,豈不是虐到她家團團圓圓?
嗯,媽,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這頭上的事情,任命說走就立即要走,現在這兩小冤家還不樂意喝我人奶,我也只能戒掉了。
沒得整地一家子人馬翻天的。
那我讓小何給你煲個戒奶茶?這奶水你也別擠了,忍上一個星期,應該可以收縮了。若是發燒,要及時跟我說,別死忍著,知道嗎?周云月小聲的跟兒媳婦說。
嗯,媽,我知道的。當年喂小珠寶是自然沒奶水,身體虧損太嚴重,想喂都喂不了。
現在倒好,有奶水了,這兩小冤家居然不愛喝母乳,欒宜玥想到這里,愛憐的撫著愛兒們的小臉兒,暗暗可惜了會兒。
你也別擔心,團團圓圓身體自出生到現在,一直很健康呢,一直喝奶粉不也很好,你呀,最近跟著渠生跑上跑下的,還是多注意自個兒,好好休息。
雖然兒媳婦臉上看著紅潤,但是眼底下的青黑還是露了出來,顯然還是勞累的。
謝媽關心,我好著。欒宜玥點頭,正好,這時候公爹和丈夫吃好出來了。
小柔,你帶孩子們去園子里曬曬太陽,我跟你大哥嫂子有事要商量。濮陽江一出來,就指令著濮陽柔先帶著孩子們出去。
哦,好的濮陽柔一看老爸那嚴肅的神色,就明白他要提的,肯定是三房那一家子。
她懂事地拉著小珠寶,兩小由著小何和凌喜一起放在雙生嬰兒車上,推到院子里曬曬早上的陽光了。
吸鈣得趁早嘛 看到孩子們出去了,欒宜玥疑惑地望向公婆,見丈夫已經在自己身邊坐下,略為安心地詢問:
爸,媽,怎么了?
老婆,是這樣子的,璩氏出現病危狀況,當時羅醫師說了她的情況不太妙,我便讓老程去將三房的人接過來。
濮陽渠給了老爸一個眼神,先一步握住愛妻軟綿的小手解釋。
這本來就是他的主意,由他來說更好。夫妻兩人真有爭持,那也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道理,若是由他爸來說,那意思就不同了。
他可不想破壞愛妻對養父母們的感情。
哦欒宜玥一聽到璩氏的名字就拉下了嘴角,見丈夫說完,她倒是淡然地點頭。
這種事,通知濮陽源也沒有錯,總歸璩氏是他的妻子。
只是,不開心就是這般油然而生,她冷淡的瞥向丈夫,瞧著他一對鷹目關切的望著自己,她不爽的反問:
然后呢?這混蛋,人都到了,這才來知會她?
幸好還知道,不把三房的人接回家里來。她是不是還要有這么一點小欣慰?!
老婆,你別生氣,之前你接到任命,我不想你分心。而且,這事本來就是三房的內務事,與我們大房也沒有多大關系,現在三房的人來了,就更沒我們的事了。
不行!欒宜玥臉一沉,拔高聲音的反對:將璩氏交給三房,然后呢?她對小珠寶和小柔的傷害呢?統統當沒有一回事嗎?
小柔是大姑子,丈夫和公婆不報仇,她管不著,可是小珠寶是她姑娘,小柔也是為了救她姑娘而受地罪,她可不會這么輕易就算了。
濮陽江和周云月聽到兒媳婦這突兀高吭的反對聲,有些擔憂的互對了一眼,只能暗嘆一聲,夫妻兩人自覺的坐到一側去,先留點空間讓兒子和兒媳婦達成協議。
…濮陽渠鷹目認真的俯視著愛妻,安撫地拍拍她削減的后背,輕聲慰哄:
老婆,你別生氣,不管你有什么指令,我聽你的。
小珠寶的事情,他也沒說就這么算,只是當時那情況,就是璩氏隨時都要病逝,那么按照法律程序,理應將她的合法丈夫和兒子都叫來。
這事,本來就是這樣的規程。不管怎么說,就算他已經自立成戶主,璩氏都是他的生母。
再怎么自私、自欺欺人,也無法否認。
等下再跟你算賬!欒宜玥余光瞄到公婆的動作,咬緊唇瓣在他耳邊低斥,深吸了一口氣,揮開男人的拳頭,又略為坐開了一點,冷靜地轉頭望向公婆:
爸、媽,那按你們的意思,是怎么走?
濮陽江頜首,溫和地給兒子解圍:
玥玥,按理,璩氏是病危,叫她丈夫和兒子過來,渠生并沒有錯。我剛聽到渠生說,璩氏現在是救回來性命,但是想要身體養好,不可能,畢竟她患地那是癌癥、是絕癥,又不是普通的炎癥……
哎喲,你這老頭子,啰啰嗦嗦地在說什么廢話,詞不達意!周云月驀然插嘴,打斷了濮陽江的話。
她是看到兒媳婦聽地都皺起了眉頭,眉間明擺著不愉,一想到璩氏的過火行為,還傷到她心肝閨女兒,老太太同樣不爽快地狠拍了丈夫的手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