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繼續前行,突然前面的林夕在一棵樹前站住了,幾個人也都停了下來。
林夕仔細的看著那棵樹,樹干上長滿了凸起,青灰色的樹皮,頂端還掛著幾個奇怪的果實。林夕也不敢確認,但是看那棵樹下幾乎沒有什么植物,連棵草都沒有就差不多敢肯定是了。
林夕回頭對幾個人說道:“不要靠近,這很可能是見血封喉。”
她用鐮刀割開樹皮,里面流淌出白色的汁液來,林夕小心翼翼的把手中木棍尖頭那一端均勻涂抹上那白色汁液,然后又叫其他人過來把手里的木棍都如法炮制一番,叮囑她們一定不要碰到樹的任何地方,好像這樹連葉子都是有毒的。
幾個人都涂抹好了之后林夕看見周曉蘭將自己的弩箭箭頭也都用汁液涂抹一遍,不禁勾起嘴角笑了。
“以后可要小心,千萬不要碰到涂了毒汁的地方,這估計就是毒箭木,很可怕的一種樹。”林夕又叮囑。
感覺越來越熱,差不多可能到中午了,今天的空投她們根本不敢想,不遇見中年男人投放的那些“小寶貝”都算她們幸運。
不幸的是她們的幸運走得太快了。
還沒等林夕的木棍去撥前面的荊棘,里面就竄出一條灰色的東西來向著林夕猛撲過來!
劉倩被嚇傻了,呆立著喃喃說道:“哇!好大的一條狗啊!”
“是狼!”周曉蘭快速拿出反曲弩上好了箭,對準了那條狼。
林夕一個側身躲開灰影攻擊的同時就看清了攻擊她的這個家伙絕對不是狗,嘴巴尖長而口闊,尾巴直直下垂,這絕壁是狼啊臥槽!
但是誰來告訴她,特么熱帶雨林里怎么會有狼?
心念電轉間林夕手也沒閑著,她二十段錦已經打通了手三陰,手勁奇大,單手握著木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的砸向撲過來的惡狼。
這狼也是很狡猾的,一閃身躲了開來卻極其詭異的向回一扭身子,反倒是拉近了跟林夕的距離,對著她又是一撲。
江佩玲跟劉倩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手持木棍沒頭沒腦的亂砸一通,雖說幫不上什么忙,但是也讓這孤狼左支右絀,頗覺頭疼。
這狼也不知是餓得狠了還是怎么,居然敢獨自襲擊四個人。林夕右手鐮刀向狼腿狠摟過去,餓狼見這東西閃著寒光也知道厲害,向上躍起躲開,然后……被林夕的木棍狠狠砸在腰上!
“嗷~!”
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知道討不了好,扭頭欲逃,現在的它體力和靈活度都大大下降,一支弩箭“嗖”的射在它的頭上,林夕回頭看向周曉蘭,微笑贊道:“好箭法!”
狼雖然兇殘狡猾,但是它號稱“銅頭鐵尾豆腐腰”,先被林夕用木棍砸到腰上,就算是木的,可架不住林夕手勁大,再被一箭射在頭上,搖搖晃晃沒走出多遠,就“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林夕走過去用木棍捅了捅,絲毫沒有動靜,估計是徹底死了。
那弩箭射的并不深,致命的應該是箭頭涂的毒,看來那棵樹的確是毒箭木。
周曉蘭默不作聲將箭矢拔了出來,重新放進箭筒里,這弩箭能找回盡量不要浪費,只有十支,丟一個少一個,她們可不會做這個東西。
江佩玲跟劉倩也走了過來,劉倩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們真的打死了一只狼?”
“嗯。”林夕點頭:“你看,咱們合作,一樣弄死了這個家伙,跟它比,我們沒有鋒利的牙齒,堅硬的利爪,也沒有迅疾的速度,可是人類卻能統治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我們有最厲害的頭腦。所以,遇見突發狀況不要驚慌,更不要怯懦,多動動腦子,在生存面前,你膽怯后退一步,就是離死亡更近一步。”
江佩玲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林夕又說道:“現在我們快點走吧,我擔心會有別的動物聞到血腥味過來這里。”
她一邊說著,一邊帶隊向周曉蘭辨認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一段時間,幾個人都有點精疲力竭的時候,周曉蘭跟劉倩同時叫到:“是這里了!”
劉倩更是指著一棵很高大的喬木說道:“冰姐,就是這里,看那棵大樹!樹后面就是那個差點沒把我摔死的大坑了。”
林夕走過去看了看,這個坑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好像是巨人夸父用拳頭砸出來的一般,直徑大概要超過五米,深度也差不多,不方不圓的,直上直下陡峭得很,只有靠近大樹的一面有些許裸露的樹根,估計當初劉倩肯定是從這里爬上來的。
林夕暗自點頭,這里完全可以當做今天晚上的營地了,大坑可以布置成陷阱,位置也不錯,起碼靠著大樹的那一邊不用費心警戒了。
幾個人在附近找了一些木質堅硬的細木棍,后來居然看到了不遠處一叢竹林。林夕大喜,竹子可比木棍好多了,于是選韌度好的砍了一些。
最大的收獲是居然找到不少竹筍和蘑菇,幾個姑娘都一反路上的警惕,嘻嘻哈哈的很開心。
林夕采摘到很多草藥,心中卻很是沉重,她暗自祈禱著,不要再遇見那四個試煉者,否則……林夕回頭看看難得露出笑容的三個人,估計她們全都得死。
四個人回到營地,放下手中的東西,劉倩跟江佩玲負責找枯樹葉枯枝,還有可以用來打地鋪的大樹葉子,這些在叢林里多的是,早上的時候都很潮濕,到了下午就變得干燥了一些,林夕跟周曉蘭則負責弄陷阱。
將竹子削成尖尖的一片片插在坑底,誰掉下來都夠喝一壺的。
等床鋪弄好了,四個人將餅干分吃了,輪流喝了點水,簡單休息一會。林夕便帶著她們弄了不少長長的藤條樹葉樹枝將陷阱偽裝了一下,現在晚上基本看不出什么破綻,即便是白天,由于光線比較暗,不仔細看也會被蒙蔽過去,真是可攻可防啊!
夜幕已經降臨,黑暗再次籠罩了叢林。
四個人也沒有什么時間概念,所有的東西全都在上船以后就被拿走了,說是活動結束的時候都會如數歸還,還歸還個P啊,船都炸了。
現在誰都不知道時間,幾個人就排好了值夜的班次,感覺堅持不下去就換下一個。
她們找了不少結實的樹葉用來接水,四個人照例在身上涂抹了草藥,在周圍也涂抹上令野獸討厭氣味的植物汁液。
林夕照常最后一班,繼續沖擊著她的手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