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櫓遲聽了林夕的計劃,也拍手叫好,聽到她想測試一下靈根屬性,就直接對著外面吩咐了一句。
林夕本來也想著要把自己那些破爛清倉甩賣再換點修仙功法,索性就真的來個“大宗出貨”吧。
結果測試之后費櫓遲眼睛都要綠了,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妖修居然是變異風靈根!這要是自家的孩子該有多好,費家只要安心培養,將來妥妥的散修第一世家啊!
修仙界,一人興邦,一人滅門都是屢見不鮮的事。
費櫓遲: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顛倒五行煉神陣,據說是來自云嵐大陸第一修仙宗門羅浮殿陣法大師的手筆。之所以威名赫赫是因為曾經有人以500顆極品靈石為代價,生生把一個敵對的大型宗門給煉化了,注意哦,是一整個的宗門!
這陣法分為金木水火土5個陣眼,一顛一倒共10個陣眼,一般人都不會購買和使用這五行陣,大陣本身價格昂貴固然是原因之一,啟動所需不菲是另一個原因。
10個陣眼必須要使用極品靈石才可以啟動,煉化的范圍越大,消耗的靈石也就越多。
前面說過,普通筑基期修士窮一點的都拿不出10顆中品靈石。
在云嵐大陸,100顆下品靈石兌換一顆中品靈石,100顆中品靈石兌換1顆上品靈石,10顆上品靈石才能兌換一顆極品靈石,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事實上就算是20顆上品靈石都未必能兌換到一顆極品靈石。
因為在云嵐大陸,極品靈石實在是很稀少,物以稀為貴,因此導致了極品靈石的有價無市。
任天理現在親自等在坊市門口,只要里面負責盯梢的弟子發出暗號,這邊煉神陣瞬間就會啟動。
整整10顆極品靈石!任天理想想心就疼得直抽抽,那是他跟宗門打了包票必定會有斬獲宗門才肯拿出一半,剩下的5顆極品靈石是他個人貢獻的。
任天理平日斯文淡然的臉上此刻因緊張都有些扭曲,若是那個妖修帶給他的價值抵不上這10顆靈石,他必定將這妖修抽魂煉魄折磨百年再讓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苦等良久,坊市里的弟子傳來消息,那個該死的妖修總算是出來了。
任天理遠遠就看見那女妖孑然一身正慢慢從坊市走出,一路上東張西望,還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任天理殘忍的笑了,他總是有一種感覺,那個令他寢食難安、垂涎三尺的夜斛小洞天就在這女妖身上!
以他即將元嬰的修為,任天理已經很少再為外物所擾,可是夜斛小洞天除外。
只要得到這個小洞天,就算是最后繞不過宗門,他任天理也會先把里面真正的紅貨據為己有再將小洞天上繳。
夜斛真人的本命法寶,還有增加結嬰幾率的稀世奇珍玄炎三色蓮子,最主要是夜斛真人殺戮極重,所以走遍云嵐大陸弄到了一株琉璃清心果樹,以琉璃清心果為主料煉制成九轉清心丹可以抵御渡劫時心魔的侵襲。
任天理多方尋訪,得到的結論是云嵐大陸唯一的一株琉璃清心果樹就在夜斛真人的小洞天里面。
其實任天理早就可以渡劫結嬰,可是就是因為擔心不能安然度過心魔劫才一直苦苦壓抑著修為拖延渡劫的時間。
夜斛小洞天,任天理志在必得!
寬大的灰色法袍,粗糙的面具,上面帶著任天理親自留下的一絲神念,沒錯,就是她!
想著只要得到小洞天,自己就可以成為令人仰望的元嬰修士,任天理渾身都開始顫栗起來。
眼見這個女修一步邁進煉神陣內,任天理聲音都帶著不自覺的顫抖:“煉神陣,起!”
坊市門口剎那爆發出五色光華,原本空無一物的坊市瞬間出現了顛倒五行煉神陣,10個陣眼,5種顏色,光華燦燦,牢牢將女修鎖定!
見證奇跡的時刻來到了!
只見“噗噗”一陣青煙過后,大陣中的女修居然不見了!
地上赫然只有一塊尺許長巴掌寬的木板頂著那張面具,一道黃色的符紙似乎蘊滿了對任天理緊張到爆的嘲諷,優哉游哉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居然是一張中階幻形符。
這……這是怎么回事?
潛藏在人群中的施瑯也有點傻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對著任天理恭敬說道:“師叔祖,您別急,上次我與這女修斗法時便是如此,她也是瞬間就不見了。定然是使用了那邪門功法或者是法器所致。”
任天理心知不妙,他面色鐵青怒道:“上次也有這塊木板頂著面具嗎?”
猛然一個弟子叫到:“快看,木板上還有字!”
突然出現在坊市門口的煉神大陣早就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聽說木板上有字,很多人都望向那些字,還有人不自覺讀出了聲:“中階幻形符,每張5下品靈石,不入流青麟蛇皮面具,3下品靈石,木板乃我敬老尊賢白送,任老賊,換你10顆極品靈石,是不是褲衩都賠丟了。”
怒急攻心的任天理惡狠狠抽了施瑯一頓耳光:“與你斗法時,木板也是這么寫的嗎?”
不到半天的時間,化仙宗威名赫赫的金丹長老任天理被一個據說是妖修的女人給擺了一道的事幾乎傳遍整個墨云國修真界。
生活就是這樣。
明明隆重的種下西瓜,結果卻郁悶的收獲芝麻。
在任天理忙著吐血的時候,林夕已經跟著費櫓遲去了費家的飛云堡。
原本費櫓遲的打算是給任天理找點不痛快順便給自家子孫騙個臨時保鏢,萬沒想到這妖修天份如此驚世駭俗,費櫓遲想著這妖修天份雖說不錯,可對修仙界的認知實在是太差,放著她這樣彪呼呼出去混,很可能會死在雜靈根的廢柴手里。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費櫓遲決定給她惡補一下修真界的一些常識,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走的遠一點,保著費家的年頭就能長一點,費櫓遲一再強調,兩個人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彼此盡心,但是無需感激。
林夕也沒有多解釋什么,就隨著費櫓遲去了他的飛云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