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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章 亂世家人41

  “何必呢?就因為上次我說了你,你要一直跟我這樣置氣嗎?小嫻,回到我身邊來好嗎?”曾紹鈞滿眼化不開的深情。

  簡安如嘴角微翹,勾起一抹冷嘲,為了討你爹歡心,你也是蠻拼的。

  簡安如率先離開了這節車廂。

  無關羨慕、嫉妒,只是覺得自己過去太愚蠢,覺得曾紹鈞太惡心。

  她又自嘲的笑,她何嘗不惡心?

  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賣身,包括她簡安如。

  她現在突然又有點羨慕、嫉妒蕭竹嫻了。

  可以做自己心里面的自己,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

  易地而處,倘若出逃帥府的人是自己,恐怕她父親、母親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她綁著送回來并且登門賠罪吧。

  而蕭竹嫻呢?

  她的父親竟然肯為了她丟掉生意和房子,當機立斷選擇全家逃走。

  她本以為可以看蕭竹嫻的笑話,看大家把她悲慘的踩在腳下,結果卻是她簡安如因為娘家一次次跟帥府求助導致如今地位愈發低下。

  你自求多福吧,蕭竹嫻。

  此后我不會對你落井下石,可我也不會幫你分毫,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也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幾個人見太太都走了,也只好不甘不愿離開這節車廂。

  曾紹鈞表演得越發行云流水,說到后來自己都有點信了。

  林夕:信了你的邪。

  情不知所起,逮著就忽悠到底。

  “真的這么喜歡我?”林夕的嘲諷已經可以堆滿整個車廂。

  “你早已成我靈魂的一部,我的影子里有你的影子,我的聲音里有你的聲音,我的心里有你的心;魚不能沒有水,人不能沒有氧氣;我不能沒有你的愛。”

  林夕想吐,你丫為什么不干脆改名叫曾志摩?

  曾紹鈞滿臉痛苦的以手撫胸,這是時下詩人們吟詠詩歌時極度投入的表現。

  但是林夕覺得,如果拋開之前那惡心的詩朗誦,曾紹鈞此刻看起來更像一個心臟病復發的患者。

  好特么想一腳踹你個脾破裂哦!

  “我的愛和龍髓不可兼得,既然你不能沒有我,離婚聲明就不用發了,我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吧。”

  于是曾紹鈞此刻的表情像是心臟病復發的患者突然被人塞了一嘴屎。

  林夕不動聲色抬頭看看車廂一角的上方,那里正有一顆腦袋垂下來,戲謔對著她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不好,林夕覺得她遇見的男人全是神經病。

  火車鳴叫著順利開進奉州車站。

  不過專列么,很牛逼的,只要不出軌,老子想停哪里停哪里。

  火車又向前行駛一段,避開閑雜人等才停了下來,那里,正有一輛龐蒂亞克轎車靜靜等待。

  就算是專列,畢竟坐了那么久的車,誰都會累。

  曾紹鈞想拉著林夕的手,卻拉了個空,也不生氣,笑著很紳士的幫她拉開車門。

  他的后宮們也是被車接走的,不過都直接送去家里,而林夕他們則直奔同福大飯店。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后面兩輛回帥府的車里,除了簡安如之外幾乎個個的眼睛都噴著火。

  因此當林夕酒足飯飽乖乖跟著曾紹鈞又回到帥府時,一眾美女們全都對林夕開了火。

  劇情里曾紹鈞就是這樣,任由自己那些女人對蕭竹嫻完全站不住腳的欺凌,從來都不發一語。

  曾紹鈞離三不男只差一點距離,起碼他認為不錯的全都弄回家里養著。

  林夕覺得曾紹鈞還是個“儲女癖”患者。

  這些害怕林夕以后會“寵冠六宮”的女人,其實是可悲可憐又可恨的。

  看著站在窗邊明顯是神游天外的蕭竹嫻,簡安如也搖頭嘆息,尤其是后來的幾個,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后來戰斗力變得有多可怕。

  給她一個噴點,她能杠死整個銀河系。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云蝶尖利而委屈的叫著:“怎么,把我們給折騰成這樣,大姨太難道一點歉意都沒有嗎?”

  林夕挑著眉,用小指裝模作樣挖了挖耳朵:“比嗓門大?門口那只驢比你叫得還大聲,也沒見它統一全國。既然身為狗尿苔,沒事少裝白蓮花,還什么大姨太,老子早辭職了,你是聾子聽不到?是你們共同的男人折騰的你們,關老子屁事!”

  簡安如掩下自己的笑意,轉身上樓去了。

  迎面正遇見下樓的曾紹鈞,身后跟著形影不離的副官金百成還有幾個自己的幕僚團。

  曾紹鈞如今談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反而喜歡來簡安如這棟小樓。

  他們覺得蕭竹嫻關于龍髓所藏之地的話應該都是真的,畢竟“鎖龍潭”這個地名本身起碼有超過百年的歷史,何況一個女人再桀驁不馴也不會有底氣孤身一人跑來奉州。

  再厲害,她如今一條小命也是捏在鈞帥手里,人總是惜命的,過的越好的人就越怕死。

  其實曾紹鈞也是這么想的,只是這龍髓藏匿地點有點缺德。

  鎖龍潭附近,正是東陽人駐兵的地方。

  這都是前朝遺留下來的爛攤子,曾天壽數次想把這顆釘子拔出去卻一直沒成功,如今那里依舊是東陽人的大本營。

  想到梔子那個被自己活活虐打而死的傭人,曾紹鈞心里就膈應得慌。

  不但是王家派進來的,竟然跟東陽人也有來往。

  如今他可是跑到人家的地頭上去挖那個東西,一個操作不好,可能連他都得折在那里。

  早已經有人去那邊實行引蛇出洞的計策,可曾紹鈞心里還是有點毛。

  因此看到蕭竹嫻那安之若素的樣子,曾紹鈞心里很是不舒服。

  下午四點,準備好一切后曾紹鈞帶著林夕出發了。

  整個行車過程中曾紹鈞都是緊挨著林夕。

  “別給我耍花樣,否則的話你們那個土匪窩灰飛煙滅不過是老爺子一句話的事。”曾紹鈞附在林夕耳邊咬牙切齒。

  “害怕了?害怕就回去,你當我愿意帶你們去?龍脈這東西,只要我們蕭家人碰了,最后結局都不太好,到時候得天下的是別人,背因果的是我們,人家頭驢我們拔橛子,哎!”

  林夕是一臉憤憤不平的無奈。

  曾紹鈞表情也很精彩,麻痹,他堂堂鈞帥,怎么就成了偷驢的?

  一路上都很太平,曾紹鈞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結果還有兩公里多路程的時候,出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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