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冷哂:就是不知道水天洗的魅力能不能足以控制得住周景隆被欲念掌控的體力。
一群人浩浩蕩蕩行至梅園,只見梅園里的勝雪一香亭被內衛門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嚴禁任何人等靠近。
但是隔得老遠已經可以聽見里面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來自男人的奮力耕耘,也來自女人的掙扎哭泣。
呵呵。
看來魅力還是沒能干過體力。
帥真的可以當飯吃,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暴力真的可以解決一切。
此乃人生三大“真的”定律。
若是單看此刻的臉色,皇后娘娘是最難看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是她的夫君或者被糟蹋的是她閨女呢。
因著梅園里還種植了許多株臘梅,此刻有些已然迎著微寒的風次第開放,因此這勝雪一香亭里早被人用錦緞簾子包裹起來,亭子里的長椅也都鋪上厚實的墊子,石桌一側擺著生好火的碳爐子,石桌上則擺放著集中茶葉和茶具,以供前來賞梅的人冷了進來避避寒氣吃杯茶。
掀開厚厚的簾子就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致,放下簾子里面又是一小方私密空間。
正是說話的好地方。
對于自幼長在皇宮的周景隆來說,找到這樣一處人跡罕至的所在還是很容易的。
水天洗什么都算計得很好,兩個人在這里悄咪咪見一面,她丟完技能就閃人,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人是不能太貪心的。
她還是想在周景隆身上收回點銀子來。
最近接二連三的損失讓她有點資金周轉不靈,養著那樣一群人也是需要銀子的。
然后林夕親手配置的猛藥就發揮了作用。
身嬌體軟的水天洗被推倒了。
她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這個殼子里的悖逆之魂并不在意那些貞潔問題,不過她的最終任務是嫁給丹霂國太子,怎么能被這么一個種馬男染指?
她趕緊對周景隆施放技能,可惜的是收效甚微,最后還是被這個瘋驢一般的家伙給推倒后醬醬釀釀了。
而且水天洗已經聽見外面的聲音了,但是她不管怎么使用技能,箭在弦上的周景隆已經成功變身為永動打樁機。
齊王在宮里的地位人人知曉,那些內衛們即使尋到也不敢打擾這種事情,只好將勝雪一香亭團團圍住并派人去尋皇后和齊王妃。
這兩人的確來得很快,不但很快,還帶來大量觀眾。
深諳內宅爭斗的各家夫人小姐們哪里不曉得這種陣仗基本里面的兩位是被人給算計了。
沒聽說誰干這事還找二十多個人一起參觀的。
皇后娘娘氣得手直哆嗦,好一個水家女啊!好一個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的水四小姐!
既然都這樣了,皇后娘娘年歲不大,可從嫁入太子府到如今也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自然知道如何在對己方不利的情況下選出最有利的。
她用顫抖的手指著亭子:“里面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眼神過去,內衛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遮羞布被一把扯下去,里面赤條條的兩個人頓時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亭子里一頓抽泣聲,亭子外一片抽氣聲。
水天洗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最害怕的場面還是來了。
她早就試圖掙扎著逃離,問題是壓在身上的這個簡直就是牲口,癲狂暴戾,比中了自己的魅影迷魂更可怕。
水天洗白嫩的身體如今遍布著各種淤青傷痕,失去理智被藥物控制的周景隆絲毫不知道憐香惜玉,逃跑無望,水天洗則一直用手抓撓著周景隆,所以兩個人這場交流看起來是在是觸目驚心。
周景隆的后背被抓得像是一張血淋淋的蜘蛛網,他卻毫無所覺一般。
皇后身邊的兩個嬤嬤用了多年,主仆配合默契,其中一個喃喃著給齊王洗白:“王爺……這是被人給下了藥啊!”
這種時候若是胡亂妄動,很可能會害得齊王再也無法做男人,皇后命人將簾子重新掛起,然后怒氣沖沖帶著一群人直接回了坤吉殿。
出了這種掃興的事情,誰還有心情做壽?
皇后由林夕和水夫人陪著又等了半個時辰,狼狽不堪的齊王和水天洗才被內衛們抬進旁邊配殿耳房去。
估計是為了羞辱水天洗,她身上只蓋著一條毯子。
齊王倒是被收拾停當,身上那些被水天洗抓出的傷痕也做了處理。
此刻藥效盡失,魅影迷魂和水天洗的魅力值影響總算有了效果。
聽到皇后過來,齊王立刻跪在地上將所有錯誤全都攬在身上,聲稱水四小姐是無辜受累,他自己則被人在酒水里動了手腳。
“這么說,倒是本宮的錯了?”皇后狹長鳳目里的寒芒已經不再遮掩,直直盯著水天洗:“宴會上所有飲食均都查過,完全沒有問題,連你們……連勝雪一香亭里的茶水、碳爐子和備用的水甕都已經仔細檢查,全都沒有任何問題!”
“把人給本宮帶上來!”皇后抬高了聲音命令,立刻兩個遍體鱗傷的人被丟了進來。
“水夫人,這個婢女你可識得?這個小廝你又是否識得?”
能不識得嗎?一個是水天洗的貼身婢女,一個是水尚書的長隨。
“王爺體貼佳人,本宮自然明白,可這事情該是誰的錯便是誰的錯,是非曲直總要分個清楚。”
還用問嗎?
給齊王傳遞消息的就是這兩個家仆,供詞之上寫得分明,乃是水小姐主動約見。
事情已經這樣了,總得拿出個章程來。
最后皇后息事寧人說,原本水四小姐也是庶出,給齊王做妾也不算委屈她,等會收拾收拾就抬去齊王府吧。
如許云淡風輕,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皇后并未多看水天洗一眼,拉過林夕的手拍了拍,溫和的說道:“你也別多想,既做了這當家主母,便要有容人的雅量。老七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等他傷好了,皇嫂定然幫你罰他!”
點出齊王原本就有傷在身,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有那樣的心思,皇后雖然沒有明說,可水夫人此刻已經面皮紫漲得無地自容。
“我不同意!”水天洗大急之下忘記該有的禮儀,直接自稱“我”了。
“噢?”皇后似笑非笑看著水天洗:“那水小姐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