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特喵的是那個“本座”?
怎么哪里都有他?
陰魂不散啊!
林夕覺得這次任務倒霉就倒霉在這個該死的本座身上了。
老子都跑出勒貝爾郡了,你丫為毛還跟著我?
所以說,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否則老天會認為你低估了他整人的能力。
尤其是……
林夕白嫩嫩的小手手已經碰到獅鷲卵的蛋殼殼了,一千金馬上就要到手了,結果切斯特瞬間就將那枚卵收回,牢牢抱在自己懷里。
千金小姐夏霜和千金蛋蛋有時候是催命符,比如之前;有時候又會變成護身符,比如現在。
下一刻林夕也被艾什頓“回收”了,由于不知道本座同志在到底會從哪里浪出來,他索性將那用來攀援的爪子放在林夕脖子上。
林夕頓時感覺嗶了狗。
一雙呆萌大眼惡狠狠看著艾什頓,要不是害怕給委托人惹禍,弄個什么異端,老子早揍你個萬朵桃花開了,還敢拿我當人質!
她實在有點頭疼那個無處不在的教廷。
信仰一旦和金錢掛鉤,信仰就會變得虛偽;宗教一旦和政治掛鉤,宗教就會變得跋扈。
一個可以將自己的意志強加于所有統治階級的宗教絕對是可怕的。
倘若是到了最后林夕完成任務,但是委托人從此卻要變成一個只能東躲西藏的過街老鼠,林夕即使回了社區,在養魂池里泡澡的時候都會良心不安。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有時候極致的孤獨和寂寞,甚至比槍林彈雨更加可怕。
一陣微風掠過,林夕再次有了那種皮開肉綻的感覺。
不過還好,這次的微風只帶走了切斯特懷中的獅鷲卵。
之后人影一閃,那位一襲白衣的本座大人又如上次那般憑空出現,衣帶當風,依舊是熟悉的“帝君”坐。
果然是這個牲口!
林夕嘴角抽搐,感覺自己已經嗶了全世界的狗。
“夏姑娘,幸會。”
他對著林夕微微頷首,當真是仙氣飄飄,卓爾不凡。
原本及肩的碎發如今被他用一根白色絲帶在頭頂束成道髻。輪廓分明的五官,藍灰色的眼瞳更襯得他面如冠玉。
與這個世界里的職業者幾乎都把自己打扮得厚重、詭秘不同,這人是清爽而凌厲的,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卻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仙氣和儒氣,讓人即想膜拜,又矛盾的想靠近。
想到上次這貨口口聲聲說什么“修行不易,且饒你一次”,轉眼之間就丟來一道風刃把雪雪砍傷,其口是心非的程度絕對超過那些“嘴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綠茶女。
所以千萬不要以為這貨說的“幸會”就真的是幸會。
林夕面無表情,整個人都已經進入備戰(逃跑)狀態。
“你們,交出除了食物和武器之外所有物品,本座準你們離開。”本座大哥高高在上說道。
依舊還是熟悉的語氣,而兩隊人見來的只有孤零零一個男人,頓時就起了輕視之心。
衣著雖然有些古怪,可是卻沒有看見任何職業者的標識,在這種情況下擅自使用魔法和武技全都可以被判為異端。
只有林夕乖乖丟下自己身上的破布袋子,高舉雙手表示老子身上什么都木有了。
然后大步離開。
林夕有點了解這家伙的尿性,好話你可以選擇不聽,但是這種話你最好相信,在本座這里,每個人只有一次服從的機會。
艾什頓帶著尖利爪刺的手套想要收緊阻止林夕的行動,卻發現竟然無法控制自己,頓時一張臉上神情無比精彩。
“其他人可以走,但是你不行!”白衣男人說話聲音很輕,卻讓林夕的心一沉。
泥足深陷的感覺再次來襲,林夕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辛,而且居然身不由己在一步步向著那男人靠近。
我說兄dei,您究竟是看上我哪了?我改還不行嗎?
證實了心中的想法,這家伙看樣子還真是奔著自己來的,那么她暫時應該性命無虞,林夕索性放棄一切行動,默默感受來自一個強者的領域力量。
這種機會并不多。
林夕與其他次元的一切聯系再次中斷,無論是社區的家還是木葳星。
似乎整個空間都變得粘稠,林夕覺得周圍的空間就是滴下的松油,而自己是身困其內的小小飛蟲,除非她有力量可以破開這滴松油,否則,她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她略微放開些精神力去碰觸,發現連自己的精神力都變得很沉重。
林夕忽然似有所悟。
并不是空間變得粘稠,而是在這空間內,重力變得與外界不同,就好比你身在地球,重力對于生活在地球上面的物種來說,是相對豎直向下的。
她所處的這處空間之內的磁場卻是混亂不堪。
簡單說,此刻的林夕就是一塊小鐵片,而這個空間里到處是胡亂丟棄的磁鐵,各種方向的磁力吸引是林夕舉步維艱的主因。
再有就是,區域內的重力明顯較之正常狀態增加很多,所以無論有沒有磁場搗亂,林夕的行動都異常遲緩吃力。
而這種特殊的“重力”,連人類的靈魂、精神力以及發出的術法都沒有放過。
所以她才會產生空間變得粘稠的錯覺。
這就是領域!
她緩緩抬頭看向那個對她扯了扯蒼白的嘴唇算是一笑的家伙,使用這么牛掰的領域力量,即便那人如此強大,也是一種負擔吧?
林夕看著那貨兩片唇形優美的蒼白唇瓣之間漸漸流出的猩紅液體,露出燦爛而惡毒的笑容來。
“噗!”
看看吧,又吐血了兄dei,何必呢?何苦呢?
您就一個人安靜的找個棲身之所,安靜的吐血,安靜的做個美男子不好嗎?
為啥一定要大老遠來跟老子過不去?
這一下又沒少噴吧?
歷史再次重演,那些不甘被這樣打劫的人頓時不約而同拿起各種武器,對著男人展開攻擊。
一時間,五顏六色的元素魔法,各種兵器、暗器都向懸浮在半空的男人狂飆而去。
“很好,很好。你們這些愚蠢的貨色,為什么總是要逼著本座殺戮,吾早已厭倦……”男人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嘆息。
這就是你選擇開始裝逼的理由?
他手指一點,林夕從那些人中身不由己向他飛去,而身后那些人則發出陣陣哀嚎。
赑風!
而林夕則被男人一只修長的手扼住脖子:“就這般高興見到本座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