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團中的八人五寵加觀戰的傷者皆是一愣,斗法節奏頓時被打亂。
而上官沫鐵青著一張臉幾乎要對林夕破口大罵。
真是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這個傻逼確定不是來故意跟自己作對的?
林夕:︿( ̄︶ ̄)︿
對啊對啊,就是故意的。
她一再強調要周意用隱身符,為的就是悄悄進村,開槍地不要,等到八個人魚死網破,她們再來見機行事。
結果周意這一嗓子,破壞了全部計劃,原本敵對的八人現在立即同仇敵愾向著林夕發聲之處,所有人的攻擊方向全都指向她們兩個,蓄勢待發。
上官沫淚目。
這么快你們就一致對外了,難道這就是戰斗中結下的友誼嗎?
饒是她心思機敏活絡,面對這樣一個局面也有點麻爪。
周意已經暴露,而自己雖然使用了隱身符,還一直藏在周意身后,可是對方八人五寵一個大招轟過來,估計自己跟周意這個白癡連渣渣都不會剩下吧?
上官沫現在恨不得活吃了周意。
不遠處地上躺著的傷者卻看得分明,突然大聲叫道:“一起上殺了這個女修,她騎的是荒獸墨瞳!”
能用得起這種靈寵的,幾乎都是家境顯赫的修二代、修N代或者是大宗門的真正核心弟子,起碼他們這種人是絕對用不起的。
而且這明顯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貨,自己一個人就跑出來咋咋呼呼,估計也是個沒什么閱歷的呆瓜一個。
而這種人從來都是傷了小的來了老的,若是不想將快要到手的伐髓朱果拱手相讓的話,殺人滅口再抓緊時間毀尸滅跡的確是最明智的選擇。
上官沫已經悄悄后退。
不管周意這個二貨是生是死,自己都沒必要陪著她冒險。
林夕自然知道上官沫早已遠遁,嘴角噙著一絲淺笑,她對幾個修士又是驚雷一聲吼:“看老子的大寶劍!”
眾修士:臥槽!
看著黑門板一樣的巨大飛劍,幾個人不約而同喊出了聲。
說到臥槽,就會想起最近大火特火的臥槽神劍,說到臥槽神劍,就會想起心黑手狠的寸草不留周意,說到周意就會發現……
捱牙,那個貌似真的臥槽了!
伴隨著呼嘯而來的門板飛劍,一股浩蕩天威對在場所有人以及他們的武器進行了一次無差別蔑視。
這個……
不會真的就是傳說中的臥槽神劍吧?
眾人心念電轉間再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修跨下騎著的那只墨瞳……
一個素來以修仙百曉生自稱的修士小聲嘀咕道:“五色魔宗的確在很多年前得到一只墨瞳幼崽。”
眾人心頭不禁一片黑暗。
完了,怎么會遇見周不留這個殺星了?
周意尋仇,寸草不留。
可是,周前輩,周祖宗,咱們貌似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吧?
幾個人立即把武器收好,施法的也全都硬生生憋回去。
“呃……周前輩……”一個最是乖覺的女修哆哆嗦嗦著向前一步。
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老的人叫前輩,林夕一個眼刀子丟過去,本姑娘看起來很老嗎?
女修很是惶恐,人家只是想表達一下對您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畢竟咱們修真界只看修為不看歲數啊。
“周……真人?”她不敢再叫前輩,遂改口叫真人,這個總不會有錯了吧?
“如果……我們假裝沒看見伐髓朱果,您可不可以假裝沒看見我們?”
林夕意味深長的一笑:“可問題是我已經看見你們了,也已經看見伐髓朱果了。”
躲在遠處的上官沫見事情又一次因那塊黑門板而瞬間出現反轉,也說不好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想必我臥槽神劍周不留的名號你們也是知道的……”林夕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目光十分邪惡。
幾個人心中一片絕望。
有神器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大宗門就能隨便殺人越貨嗎?
事實證明,這些都是真的。
可是就算你周意名頭再大,也不能這樣欺人太甚吧,他們自從被測試出了靈根,也是與天斗與地斗與同門爭資源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我們都已經明確表示把五枚朱果都送給你,只求你這次不要寸草不留你都不肯,既然你如此咄咄相逼不給人留一點活路,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的話,他們又何必臨死還要裝孫子?
直到此刻,眾修士才無比后悔,為何之前非要貪心幾顆伐髓朱果?他們自己的性命比什么都貴重啊!
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那大家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萬一僥幸能從劍蕩四方下走脫,以后再也不這么貪心了。
互視一眼,戰斗中結下的友誼果然心有靈犀,大家不約而同準備拼個你死我活,各種法寶、武器瞬間祭出,靈氣運轉全身,隨時準備一擊必殺或一擊必死。
“呃……所以你們寧可死戰到底也不愿意馬上分了那些朱果離開此地,是嗎?”這些人竟然個個視死如歸,林夕于是也把門板飛劍橫在身前,準備開鏟。
“多說無益,我們就算是死……咦?你說什么?”
之前負責談判的女修正要說完場面話就開干,結果似乎有那么一丟丟不對勁兒?
“大家快停手,周前輩……啊呸,周真人,您的意思是?”女修猛然喝止了從敵對的兩伙快速變成同伙的小伙伴們。
“噗!”連續兩次硬生生把已經噴薄而出的靈力憋回丹田,人群中一個性子急躁的男修臉色一陣青白交錯之后終于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但是他眼中卻因為可能會死中得活而閃著驚喜的光芒。
跟保住性命相比,噴一口血算得了什么?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你們若不抓緊把那些果子分了然后帶上那些活的和死的以及那個半死不活的離開我的視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周意所到之處,必須要寸草不留。”
女修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額,原來周不留的不留,還可以這樣理解?
似乎之前究竟哪伙人分三顆哪伙人分兩顆都不那么重要,似乎分到分不到也不那么重要了。
兩伙人幾乎一眨眼就決定了分配方案之后,各自帶著隊友以及靈獸清理好戰場,然后拖著同伴和靈獸的尸體火燒屁股一樣離開現場。
等到上官沫察覺事情不對匆忙趕過來時,地上只留下幾灘血跡以及被燒得焦糊的幾株樹木。
林夕滿意點點頭,又是一次寸草不留,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