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但一想起自己吃的悶虧,清元輝還是恨得牙癢癢。
如果池二現在出現在他的面前,清家大公子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親手把對方給撕碎了,好出出自己心中的這口惡氣。
“冷靜,冷靜一點。”寧王殿下拍拍自己的好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又過去了那么久了,你還在這里磨牙干什么?況且,你又不是真的吃了什么大虧,至于好幾個月都過去,還沒緩過來?我可不覺得你是這么小心眼的人。”
“我就是小心眼的人,不用懷疑的。”清元輝很不滿的哼哼了兩聲,“再說了,我怎么沒吃虧啊?吃虧吃大了,要是知道……我才不會同意呢!”
“是嗎?”寧王殿下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記得某個人曾經掛在嘴上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有錢不賺,天打雷劈,是吧?現在怎么反悔了?還是準備天打雷劈了?”
“王爺啊,別用我自己的話懟我,我要知道這種錢賺的心里這么憋屈,就算天打雷劈,也絕對不干。再說了,千萬別說我沒吃虧,明明可以賺二十兩,現在只能賺二兩,這還不是吃虧,難道是占便宜嗎?”
“那不是還賺了嘛,知足常樂啊!”
“不是那么回事。”清元輝擺擺手,“王爺,你也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吃虧也要吃在明面上,我得明明白白的吃這個虧,不能像現在似的,讓池二這種坑人于無形的混蛋得逞,他的那種下做的手段,可是我一直都深惡痛絕的。”
“誰也惡心他的這種手段?但……”寧王殿下朝著清元輝一挑眉,“我有句實話要說,想聽嗎?”
清元輝盯著寧王殿下看了一會兒,朝著他點點頭。
“這次你冤枉池二了,并不是他想坑你,或者是故意就要坑你的,是碰巧坑到了你。”
“什么意思?”聽了寧王殿下的話,清元輝微微一皺眉,“這是有什么內情?”
“也不算是什么內情,就是你跟我說的這事,我記在心里了,輝京之后就托人打聽了一下,發現池二在今年年中的時候,就開始斷斷續續處理手里的鋪子。他手里的那些鋪子,幾乎跟他都是隔了好幾層的關系,如果不去深究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可是……”清元輝還是不太明白,“當時跟我接觸的那個掌柜,處理那間鋪子的時候,感覺很急迫。”
“確實是非常的急迫。”寧王殿下抬頭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這件事多多少少跟你們有點關系。”
“啊?我們?”
沈昊林、沈茶正聚精會神的聽著故事,沒想到聽著聽著就聽到自己身上來了,被寧王殿下點了名,兩個人都有點懵。
“對,就是你們。”寧王殿下點點頭,“從這一點倒是也可以確認他們跟金國有瓜葛,池二賤賣自己手里產業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邊關在搜捕金國細作的時候。我知道當時不止嘉平關城在搜捕細作,其他的邊關也在做同樣的事情,但源頭在你們,對不對?”
“是!”沈茶點點頭,“確實是我們開的頭,那個時候真的是細作太瘋狂了,我們已經忍無可忍了。”
“估計池二那個時候收到了消息,以為你們要借著這股風,把他們給揪出來,所以,要賣了手里的鋪子,準備跑路。誰想到你們真的只是整頓邊關而已,大概……”寧王殿下望天,“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懊惱自己沉不住氣。花了很多年的工夫,才經營的店鋪,就被他這么便宜給賣掉了。”他拍拍清元輝的肩膀,“這下你明白了吧?真正吃虧的,其實是他,而不是你,你從他手里買下來的那幾家鋪子,絕對會成為你手里最賺錢的鋪子之一的。”
“聽王爺這么說,我心里倒是舒服了。”清元輝拍拍自己的胸口,“這口氣堵在這里好幾個月了,今天終于消散了。池二這個樣子,算不算聰明反被聰明誤?”
“算吧。”寧王殿下冷笑了一聲,“但我覺得做賊心虛更適合他,他或者他的父親、他的弟弟沒有做壞事的話,干嘛這么著急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