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褚將軍,你先等等,有點不對。”
金苗苗看了一眼沈昊林、沈茶,看出他們兩個人眼里的疑惑,估摸著他倆的想法是一樣的。
“金將軍?”褚帛書一愣,“哪里不對?”
“哪兒哪兒都不對!”金苗苗看看寧王殿下,又看看沈昊林、沈茶,“沒說錯吧?”
三個人同時點頭,表示認同金苗苗的話。
“褚將軍,以你的心思,不應該察覺不到這里的問題。”金苗苗輕輕敲了敲桌面,“你之前說過,巴罕奎因為出身的問題,一直都不被允許在公開場合露面,不要說外面的人,他家里的人還有一些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且,他又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沒出來過。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混在遼國使團的隊伍里,是不是?還有,就算他能跟著遼國使團去了西京,娘娘身為后妃,他又是怎么見著的?”
“沒錯,苗苗說的這個很對。”寧王殿下看向褚帛書,“這個你怎么解釋解釋?我同意苗苗的說法,以你的心思,不會看不出這里面有問題。”
“是,殿下,我確實是知道這里面有問題。”
“你知道有問題,為什么還要跟我們說?不給我們一個確定的答案?”
“回殿下,能查到這些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畢竟巴罕奎早已過世,他當年所做的那些事都已經不可追溯了。跟巴罕奎有關的人、為他所用的人,不是跟他一樣已經離世,就是當時被他滅了口。”褚帛書輕輕嘆了口氣,“我們想要追查,也是追查不到的。只能告訴您,這件事情跟他有關,如果我們要報復的話,就直接針對巴罕家,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了。”
“這么一說,倒也是有道理啊!”寧王殿下的笑容陰森森的,他想了想,“說的對,巴罕奎既然死了,那么就父債子償吧,報復巴罕金剛和巴罕家也是可以的。巴罕金剛也別覺得自己委屈,這就是他的命,不能我和我母妃因為他父親不喜歡這個長相,就要被他父親算計,拖著這個殘弱的身子過了一輩子,他該承擔這個責任的。”他看看沈昊林和沈茶,“對吧?”
“對!”沈茶點點頭,“該報的還是要報的,這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鑒于我們現在要跟耶律家合作,不如先問問耶律家的意思,現在遼國在耶律兄弟的掌控下,他們如果容忍不了巴罕家,想要培植自己的心腹力量,那么,我們可以幫他們一把,你們覺得呢?”
“王叔說的是,這一點,我會跟耶律家的人商量一下,先試探試探他們對巴罕家的態度。”
“乖,你辦事我放心!”寧王殿下笑了笑,看向褚帛書,“你們繼續打聽巴罕家的情況,還有深挖青蓮教在遼國的殘余勢力,一旦有了消息或者證據,就直接往嘉平關城傳信。”
“殿下要待一段時間?”
“嗯。”寧王殿下點點頭,“這里感覺比西京城、比望心鎮更適合我,苗苗也在這里,正好我在這里調養一段時間,或許情況會有所好轉,說不準,我還能多活兩天。”
“殿下定會長命百歲的。”褚帛書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身上,“那屬下告退了。”
“去吧,好好查,細心一點,不要再出紕漏了。”
“是,殿下放心,一定會查的很詳細的。”
“小五,送一下褚將軍。”
影五聽到沈茶的話,朝著她點了點頭,站起來等著褚帛書穿好大氅,跟著他一起出門了。
“關于小褚的話,你們有什么想說的?”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王叔,他真的值得信任嗎?”沈茶伸了一個懶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往沈昊林身上一靠,“我不是對伯父和王叔的眼光有質疑,伯父那種不愛管閑事的,怎么就帶了個孩子回去養著,還給你當了護衛,為什么?”
“那個時候,撿個孩子回來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兒,邊關常年戰亂,民不聊生的,無論是大夏還是遼,邊關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就是最近這十一二年還安居樂業,你們小的時候,不也是一片混亂嗎?”寧王殿下嘆了口氣,“何況,小褚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把他撿回來養著,也是利大于弊。”
“貴族家的小孩,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沈茶打了個哈欠,“他之前說蕭家也是他的仇家,蕭家是受巴罕家指使,導致他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是這樣的?”
“是。”寧王殿下點點頭,“今晚上是不是不打算睡了?”看到幾個小孩點點頭,他輕笑了一聲,“我估計就是,有那幾個西南的客商,估計你們也睡不踏實,還不如咱們聊聊天兒。我剛才就發現你們對小褚很好奇,就跟你們說說他的來歷,免得你們總是不信任他,畢竟就他的經歷來說,他也是個極為可憐、需要人憐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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