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苗苗這個囂張的樣子,沈茶知識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特別的在意。
“小茶,你這個笑是什么意思?感覺怪怪的。”
“密室也是你參與設計的,里面是個什么情況,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我當然知道了,
只是,我們不是已經把難度降到最低了嗎?”金苗苗抓了一個橘子,一邊剝皮一邊說道,“這個難度要是完成的話,那就不叫個事兒啊!”
“話是怎么說沒錯,但這是對我們來說的,
不是嗎?當然這個難度,
對于我師父來說,
也不算什么,可是對于王叔而言,那就是很困難的了,對吧?作為王叔專用的郎……哦,不,圣手。”看到金苗苗朝著自己瞪圓了眼睛,沈茶趕緊改口,“別瞪我了,我不是沒說出來那個字兒?你作為最了解王叔身體狀況的人,就應該知道,王叔其實不足以獨自完成整個密室的過程,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在密室里的煙棒,就是他最終的結果。”
“可是,我不覺得秦伯父會放著寧王殿下不管,是不是?”
“當然不會了,他要是不管,晏伯可不會答應,
說不準還會跟皇伯父和代王叔告狀呢!”
“這不就結了,你……”說到這里,金苗苗覺得有點不太對了,“你先等等,你這個話頭兒不太對勁,你不會是想說他們兩個合作走出來吧?”
“我就是這個意思,他們兩個合作,是很正常的結果啊,有什么不對嗎?”
“可你剛才押的不是秦伯父一個人?”
“那我還可以改啊,莊家還沒說買定離手呢,我還有更改的權力,對吧?”沈茶朝著金苗苗一挑眉,跟作為莊家的影二二一挑眉,“國公爺、侯爺、軍師、我,我們的賭注改一下,兩個人合作走出來,花費時間在一個時辰之內。”
“好嘞!”影二二立刻就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面將這幾個人的賭注改成了這個,改完之后,
朝著金苗苗幾個人一笑,“苗苗姐,
怎么樣?要不要隨著我們老大一起改?”
“不,
我不改!”金苗苗一揚脖子,“我們堅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寧王殿下先出來。”
“好的。”影二二合上自己的小本本,“沒有人改了是不是?”看到眾人點點頭,他笑瞇瞇的說道,“買定離手啊,不能再變了。”
“不變了。”沈茶看了看影二二,“去吧,去盯著一點,讓他們少嚇唬寧王殿下。”
“好!”影二二向幾個人行了禮,揣著小本本跑了。
沈茶看著他躍上房頂,消失在房后,輕輕的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梅林。
“把大帳桌上的那本書卷拿過來,我還有一小半沒看完,正好現在沒事可做,隨便看看。”
梅林應了一聲,飛快的朝著大帳的方向跑去,沈茶一杯茶還沒喝完,人就已經拿著書卷回來了。
“老大!”梅林將書卷交給沈茶,還把一個竹筒遞了過去,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紅葉,“耶律兄弟的。”
沈茶把書卷交給沈昊林,接過梅林遞過來的竹筒,把竹筒里面的信卷倒出來,展開看了看里面的內容。
“怎么了?”看到沈茶的臉色不太好,沈昊林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看到信里面的內容,他微微一皺眉,“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開始考慮這些了?”
“耶律爾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在文武、貴族們面前露臉了,引起懷疑是必然的,況且,之前他身體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尤其三太爺進了好幾次王宮,每次出來又在太醫院待了很久,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猜測。而且,那些人又不傻,耶律兄弟是緊急從麒麟關給召回去的,又肩負起了監國的重任,隨便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沈茶輕輕嘆了口氣,把信紙交給薛瑞天,“說來也是奇怪,之前三太爺說,他的情況穩定了不少,只要安心的養著,不生氣、不受刺激的話,還是可以養好的,就算無法處理國事,做個舒舒服服的太上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怎么突然這段時間,他的狀況就急轉而下了呢?”她看了一眼紅葉,“這是生了氣了,還是受了刺激了呢?”
“也許兩種都有,而且這絕對不是別人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自己的問題?”沈茶歪著頭,又看了一眼紅葉,朝著沈昊林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這倒是很好理解,如果耶律爾圖曾經恢復過神志,或者清醒了一段時間,知道自己被架空,心里就不得勁了嘛!他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把權力又看的很重,一旦手里的權力被分出去,都能在他心里形成一個疙瘩,何況所有的權力都被移交到了自己兒子手里,他更難以接受了,不是嗎?”
“盡管拿走他權力的那個人,本身就是他選擇的繼承人,他也不會高興的。”
薛瑞天把信紙還給沈茶,看著她把信紙丟進了用來煮茶的小爐子里面,看著信紙一點點的被火苗吞噬,慢慢的變成灰燼。
“這倒是。”沈茶點點頭,看向沈昊林,“兄長是這個意思?”
沈昊林點點頭,看看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紅葉,看到她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耶律爾圖真的要病亡,他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讓紅葉回去看最后一眼。畢竟在紅葉的認知里面,他們是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沈茶拍拍沈昊林,遞給他一杯茶,“如果他們選擇公布的訃告,遞送了國書,我們這邊自然是要走一趟的。但如果他們選擇秘不發喪,等到大事告成的話,我們……”
“可以跟小玨打個招呼,偷偷去一趟。”薛瑞天嘆了口氣,“到時候再說吧,雖然敵對了這么多年,有的時候,我也確實是希望他能早點離開這個世上,但從目前的局勢上來看,我還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能多活幾年。”他一邊說一邊又嘆了口氣,“說真的啊,我是萬萬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祈禱,耶律爾圖能平安,可以長壽。”
“這不是迫不得已的嗎?”金菁拍拍薛瑞天的后背,“他活著對我們都好。”他瞥了一眼依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紅葉,默默的嘆了口氣,“但求多福吧,希望下一封信能帶給我們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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