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的信沒有送到望心鎮,但代王爺和鷹王的信,反而搶先一步送到了沉昊林、沉茶的手里。
收到代王爺和鷹王的來信的時候,幾個人正窩在花廳休息,這幾天邊關的氣溫急速上升,從需要穿著大氅還冷的氣溫,一下子就變成了需要穿很輕薄的衣服的溫度了,雖然到不了一動不動都會汗流浹背的程度,但也是熱的很,幾個人窩在花廳里不想出去,有什么事兒都要等太陽不那么毒了再去辦。
“你說什么?”等沉茶念完了由鷹王執筆的信,正在輕搖著扇子的寧王殿下停下了搖著扇子的手,很震驚的看著沉茶,一臉的不敢置信,他伸手掏掏耳朵,說道,“小茶,你……你再說一遍,剛剛說,誰要來?我剛剛好像沒聽得太清楚。”
“王叔,您應該聽得非常清楚,要不然也不會是這個反應。”看著天好像要塌了的寧王殿下,沉昊林無奈的笑笑,“我師父說想要來看看我們,而且之前也答應我師父了,他和代王叔可以隨時來邊關,我們都非常歡迎。”他看到寧王殿下臉色的變化,和沉茶交換了一個眼神,“王叔您怎么了?似乎不樂意見到我師父?為什么?他老人家一向很疼愛您的,不是嗎?”
“一碼歸一碼,他疼我是疼我,現在我不想見他是不想見他,并不能混為一談的。”
“那為什么王叔不想見皇伯父?”沉茶把信放在一邊,“我還是挺希望皇伯父來看看的,可以用他的經驗給我們提提意見什么的。”
“還能為什么呢?”寧王殿下哼哼了兩聲,在貴妃椅上往后一躺,很嫌棄的說道,“清若哥哥過來,自然是來接我回去的,可是我還沒玩夠呢!”看到幾個小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又趕緊改口,“不是,咱們不是還有很多謎題沒解開嗎?小茶一個人怎么能忙得過來,我還要留下來幫忙呢!”
“殿下,這話聽著像那么回事了。”金苗苗端著已經煮好的蓮子羹走過來,第一碗遞給了寧王殿下,第二晚、第三碗、第四碗依次遞給了沉昊林、沉茶和薛瑞天,“我們會幫您說好話的,放心吧,會讓您在邊關多住幾天的。”
“那就好了。”寧王殿下喝了一口蓮子羹,看了看沉茶,“對了,清若哥哥什么時候到?”
“不是很清楚,如果是我們收到信的時候,皇伯父已經在路上了,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這么快啊?”寧王殿下想了想,“你們要去接一下?”
“應該吧,我們會安排暗影注意一下的,如果快到了,應該會去接的。”看到寧王殿下的興致還不是很高,沉茶輕笑了一聲,說道,“王叔,真正該擔心、該害怕的,難道不是我們嗎?我們得擔心會不會被皇伯父認為慢待了您,會擔心被皇伯父認為沒有照顧好您,免得他老人家對我們不滿意會責怪我們。”
“清若哥哥?責怪你們?那是絕對不可能呢!不但不可能責怪你們,還得要夸贊你們把我們照顧的很好,如果我說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還要說我是個嬌氣的家伙。”寧王殿下嫌棄的撇撇嘴,又喝了幾口蓮子湯,說道,“有件事情挺奇怪啊,他怎么突然能跑到邊關來?而且還是一個人,怎么可能舍得把我王兄一個人丟在望心鎮?這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他們一直都沒有分開過嗎?”
“年輕的時候分開過,但至少最近二十年,他們都是同進同出,從來沒有分開過,因為清若哥哥舍不得、也不放心把王兄丟在一邊,自己出去。他害怕一個人出來,當年的事情會再次發生。”
“當年的事情?當年是什么事情?”沉茶看看沉昊林,“兄長可知?”
沉昊林搖搖頭,跟沉茶一起看向寧王殿下。
“那個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又怎么會知道?家里的長輩也不是很樂意談及這個,更不會告訴你們了。”寧王殿下嘆了口氣,“說起來也不復雜,就是當時清若哥哥的對手不知道怎么打聽出他跟王兄的關系很好,視王兄為最重要的人,所以,就用了一個非常令人信服的謊話,把清若哥哥騙走了,打算抓王兄來威脅清若哥哥。”
“調虎離山,是吧?”
“沒錯。”寧王殿下點點頭,“清若哥哥的對手沒想過,王兄也不是那么好抓的,他沒有那么容易上當,每天出門的時候,身邊也跟了好多的護衛,他花了很大的工夫才抓到了王兄,可還沒給清若哥哥送信,清若哥哥就打上了門。清若哥哥離開西京城之后幾天反應過來這是一出調虎離山,快馬加鞭跑了回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導致王兄被抓了,雖然后來王兄毫發無傷的被救回來了,但清若哥哥一直都很自責,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才鬧出了這個亂子,所以,自此以后,他要去哪兒,王叔就去哪兒,兩個人同進同出,形影不離的。”
“原來是這樣的,也許,來的不只是皇伯父,代王叔很有可能會一塊來的。”
“或許吧!”
沉茶看看沉昊林,又看看埋頭喝湯、對這個談話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的薛瑞天和金苗苗,無奈的笑笑。
“你們兩個倒是也出點動靜啊!”
“出什么動靜啊?沒什么好說的。”薛瑞天喝完了湯,打了個哈欠,“鷹王爺來了,好好的接待就好了,正好隔壁侯府的房間很多,足夠住下的了。”他看看沉昊林、沉茶,“這樣安排可以?”
“可以,沒有問題。”
“還有,我有個希望。”薛瑞天朝著沉昊林一挑眉,“認真算一算,我也是好久沒有見鷹王爺了,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敘敘舊,聊聊天什么的,希望他老人家在這里住著的期間,不要再考教我的功課了,我可不希望小時候的噩夢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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