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皇子對那個王叔下手的時候,天乩帝和王叔在京城待多久了?”
“差不多快兩年了。”宋玨看看提問題的沉昊林,“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昊林,你是不是想問,都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沒立新皇?”
“嗯!”沉昊林點點頭,“哪怕沒有新皇,但代為監國總應該是有的,落王朝的那些文武大臣,應該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朝堂陷入混亂之中吧?”
“確實是有代為監國的,孝明帝再怎么蠢,也不至于蠢成這個樣子。但可笑的是,孝明帝指定的這個代為監國的人,既不是準太子,也不是其他的兒子,而是當朝的太子太傅。”
“托孤?”沉昊林微微一皺眉,看看在場的其他人,“這個做法是不是……”
“跟前朝末帝的情況一樣。”秦正朝著沉昊林微微頷首,“你的感覺沒有錯,末帝和那個太師的情況跟孝明帝和太子太傅這個情況基本上是大同小異的。看來,那個太師當年也是想把自己打造成太子太傅這樣的情況,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能力不可以勝任代為監國的這個職責。”
“落王朝是個傳奇,天乩帝雖然暴虐,但不得不說,有他在的七八十年,落王朝又有了一個短暫的小輝煌,不是嗎?至少百姓們在相當一段時間過的還不錯,也算是安居樂業了,這樣的景象在孝明帝時期都是很少出現的,天乩帝時期維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不對?”看到幾個小孩點頭,吳清若又繼續說道,“要不是天乩帝突然暴斃,連遺言都沒留下來,再趕上外族虎視眈眈的入侵,落王朝也不至于隕落得這么快。所以,后世的這些末帝想要學習天乩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沒有一個末帝希望自己是末帝的,對吧?”
“這倒是,至少在歷史上不會那么難聽了。”
“可不是!”吳清若輕輕敲了敲桌面,不過,我有個問題,孝明帝指了太子太傅監國,那太子呢?太子什么時候可以登基為皇?”
“孝明帝是個很奇怪的人,他讓太子太傅監國,朝堂上的一切都由太子太傅說了算,還要太子太傅隨時考核太子是否有能力管理整個國家,如果太子太傅覺得可以,太子可以登基,他說太子不行,太子就不能登基,一切都由太子太傅說了算。”
“孝明帝這個人……”沉茶摸摸下巴,一臉的疑惑,“這么奇怪的嗎?不信任自己的兒子,反而信任一個太子太傅?這個太子太傅是什么來頭?”
“太子太傅姓余名潞,是孝明帝小時候的伴讀,家里是什么情況,不是特別的清楚,但也是世家子弟。可以說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確實是一個托孤的最佳人選,前提是……”宋玨露出一個澹澹的淺笑,慢悠悠的說道,“太子太傅沒有跟王叔暗通曲款,沒有想著把江山社稷交給天乩帝。”
“好家伙!”薛瑞天聽了宋玨的話,特別的精神,往宋玨跟前湊了湊,“這是什么好消息!趕緊的,快點說說!說說這個太子太傅和王叔是怎么回事!”
“一說起別人的秘聞,你怎么這么興奮?”宋玨無奈的搖搖頭,“你老老實實的坐好,聽我慢慢的說。”
“好!”薛瑞天很殷勤的給宋玨遞了杯茶,朝著他挑挑眉,“快點!”
沉昊林和沉茶、白萌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什么?”薛瑞天轉過頭來瞪了沉昊林、沉茶一眼,又假裝惡狠狠的樣子,朝著白萌揮出了一拳。
“沒什么,你可不要惱羞成怒啊!”白萌拍拍宋玨,“快點說吧,再不說,這小子可能會咬人的。”
“如果不是你們一直搗亂的話,我應該早就說完了。”宋玨喝了一口茶,滿滿的放下杯子,說道,“雖然余太傅是孝明帝的伴讀,但他從小跟那個梧州王叔關系匪淺,好像是說梧州王叔曾經救了他們一家的命,不過,具體是怎么回事,除了兩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看到眾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宋玨擺擺手,“那個什么,野史閑談宮里也是有的,我特意的找了一下,但也是只知道他們有交情,交情還不一般,可其他的就沒有了。”
“那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天乩帝的存在,不只是梧州王叔知道,這個余太傅也是清楚的,他們兩個人一起把天乩帝培養長大,目的就是皇位,是不是?”
“沒錯。”宋玨朝著寧王殿下點點頭,“要不然,縱使天乩帝天資聰穎,可在京城沒有人脈,想要奪嫡可是比登天還難的。”
“梧州王叔和余太傅就是他的人脈,太傅在得知他們要來京城之后,就已經在安排了吧?”寧王殿下沉吟了一下,“或者,從天乩帝出生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在暗中鋪墊了。”
“沒錯。”宋玨笑了笑,“反正這個皇位,終歸是要落在孝明帝的兒子們手里,既然這樣,那就干脆培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起碼能完成他們曾經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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