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云和夏久這一次選擇的兵器都是長刀,他們兩個雖然并不是師出同門,但他們的師父關系也是很深厚的,宋其云拜了沉老國公為師,而夏久則是拜了薛老侯爺。
薛老侯爺慣用的兵刃是長戟,但夏久不喜歡這個,反而選擇了長刀,按照他的說法,在沙場上一刀砍一個,那感覺特別的痛快。但他跟薛老侯爺學的,卻是戟法,所以,沉家軍就出現了一個把長刀耍出長戟風格的小將軍,這也算是沉家軍的一個奇寶,可以出其不意打敗對手。
而夏久的親兄弟跟他的說法基本上差不多,不過沉老國公本身就善使刀,無論是大刀,還是長刀或者雙刀,都使的是上下翻飛、出神入化的。
而宋其云呢,雖然沒有沉昊林、沉茶那么聰明,沒有他們那個一看就會的本事,但選擇其中一樣學,還是學到了精髓,一把長刀都能使出花來,按照沉茶的話來說,在整個沉家軍之中,就算是沉昊林,在用長刀上都比不過他。
兄弟倆打馬上前,同時向對方揮出自己手里的長刀,叮叮當當的聲音在整個校場上空響起,兩個人快速的過了三十多招,在宋其云將夏久的長刀格擋住,并往后彈開之后,兩個人同時收了手,不約而同的朝著對方揚了揚下巴。
“你小子怎么回事?混呢?”夏久很不滿的看著宋其云,手里的長刀稍稍改變了一個方向,指向了宋玨所在的看臺,“你就給皇兄看這個?丟不丟人?”
“你還好意思說我呢?”宋其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剛才那是你真實的水平嗎?我也想說你一句,能不能認真一點,好好打?叔伯、兄長都在上面坐著,打成這個熊樣,是想讓誰看笑話?”
“這就是我想說的。”夏久跟著翻了個白眼,“再說了,我就不能是計策了?麻痹其他陣營的計策?”
“話說的還真好聽,你看我信嗎?”宋其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你要說熱熱身,我倒是還相信的。”
“是嗎?這種借口,我可不樂意找。”夏久有意無意的看向了秦正所在的方向,“接下來是個什么章程,你想好了嗎?要盡全力嗎?”
“那不可能。”宋其云輕笑了一聲,“七八成吧,起到一個敲山震虎的作用就行。”
“七八成啊,倒也可以,就怕震不住秦伯父。”夏久同意宋其云的說法,輕笑了一聲,“甭管能不能震得住,就這樣吧,至少給我們的兄弟鼓個勁兒,讓他們別那么擔心。”
“這么想就對了,小茶姐姐也是這個意思。”
“行了,你現在夸小茶姐姐什么,她都是聽不到的,還是省省吧!”夏久哼了一聲,說道,“休息夠了嗎?可不可以重新開始了?咱們時間有限,就別把工夫都浪費在這個上面了。”
“打沒有問題,但按照慣例,比試都是有賭注的,咱們這一次的賭注是什么?輸贏又應該怎么算?”宋其云一挑眉,“輸的請贏的吃烤全羊,怎么樣?”
“成交!”夏久跟宋其云一擊掌,“如果打成平手,就黑皇兄一頓,怎么樣?”
“這個主意好,我同意!”
看臺上的宋玨莫名其妙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看了看頭頂上的艷陽,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聲的跟身邊的白萌吐槽了一句。
“怎么感覺有人在算計我?”他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還能什么人算計你啊?”白萌朝著校場里已經打起來的兩個人揚揚下巴,“肯定是這兩個小子,不知道憋著什么壞呢!”他盯著場內的倆兄弟看了好一會兒,轉過頭問薛瑞天,“小九九這個長刀是薛伯父教的?”看到薛瑞天得意的點點頭,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倒是頗有薛伯父的神韻了。”
“把戟法用在長刀上,這家伙算是開了一條新路。”薛瑞天托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已經瞪直眼睛的宋玨,“怎么樣,你這倆弟弟還不錯?”
“何止不錯啊,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宋玨感嘆了一聲,“以前也只是聽說他們戰功顯赫,殺敵多少多少,沒親眼看到過,所以完全沒有一個印象。現在親眼看到了,有種家里的小崽子突然長大了的欣慰感,眼眶還有點酸。”
“吾家有子初長成,是吧?”看到宋玨點頭,白萌輕笑了一聲,“行了,你也不用悲悲戚戚悽悽的,弟弟們長大了,而且還這么的神勇,不是一件好事嗎?”
“是。”宋玨點點頭,剛要說點什么,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弟弟同時撒開韁繩,從馬上一躍而起,不由得緊張的抓著白萌的袖子,問道,“他們兩個要干什么?”
“別緊張,別緊張!”白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其他的幾個人,“抱歉,抱歉,家里孩子沒見過世面,各位多包涵包涵啊!”
“說什么呢!”看到兩個弟弟平安的落地,又重新戰在一處,長刀碰撞上長刀,又傳來叮叮當當清脆的聲音,剛才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這才放回到肚子里面,剛松了口氣,宋玨就聽到了白萌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很恨的說道,“這說誰沒見過世面呢?”
“不就是陛下您嘛!”白萌一點都不在意宋玨的態度,呵呵的笑了笑,“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是沒見過這個,又擔心弟弟們出什么意外,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沉昊林、沉茶和薛瑞天坐在這兩個人后面,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這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一點都沒變,小時候怎么斗嘴,長大還是怎么斗嘴,哪怕宋玨已經登基稱帝,兩個人相處的模式也沒有改變。
他們想了想,何止這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沒有發生改變,他們這一小群人的感情也是沒有改變的,或許以后在史書上,可以留下一筆君臣相宜的美談。
就在宋玨和白萌還在斗嘴的時候,宋其云跟夏久的比試也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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