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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世了?」沈忠和一愣,「怎么過世的?」
「聽說是生了很嚴重的病,整個淮州的郎中都沒能給治好,最終……」梁潔雀無奈的搖搖頭,「快腳擔心沒有辦法交差,還偷偷的在暗地里打聽了一下,淮州很多人,尤其是醫館都知道這個事兒。他們都說路家樂善好施,但偏偏救不了自己小兒子的命,實在是太慘了。」
「病因是什么?」聽梁潔雀的話,金苗苗立馬就有了興趣,「打聽到了什么嗎?」
「雖然路家人想要低調,想要不外傳,但他們請的郎中實在是太多了,總有一個兩個管不住嘴的。」梁潔雀嘆了口氣,「據說是路家內斗導致的,小兒子的飯菜里被人放了東西,中了不知名的毒,淮州的郎中怎么折騰都不太行,最后還是故去了。」
「淮州的郎中不行,就不找別的地方的?就這么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兒子離開?」金苗苗一挑眉,「這家人是有點意思的哈!」
「聽說……」梁潔雀想了想,「離開淮州了,但不知道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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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好像很可惜,但有句不太合時宜的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什么意思?」梁潔雀一臉的懵,「這還能有假嗎?」
「是……」梁潔雀想了想,有些猶豫,「二哥參加武舉的第二年吧?二哥武舉中了之后,依然是派人去給路家送信,但快腳回來之后說,路家已經不在淮州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再也沒有路家的消息了。」她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說道,「難不成還真的是……」
「梁姨,實話說,侯爺說出了我想要說的。」沈忠和朝著薛瑞天微微頷首,「我也是這樣想的,路一丞真的死了嗎?還是說,他換了一個身份,又繼續活著呢?」他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金苗苗,輕輕一挑眉,「金大人剛才就想到了這個吧?」
薛瑞天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沈忠和,說道,「路一丞真的死了嗎?」
「嗯!」薛瑞天點點頭,「只有路一丞出面,沈二爺才有這樣的轉變,否則,就算是胡商磨破了嘴皮子,恐怕也不會讓沈二爺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沒錯。」金苗苗點點頭,「我剛說的有意思,指的就是這個。路一丞的死因要是別的什么,或許我就不會有那么大的反應,但你說他死于什么不明確的毒,那不就是撞到我手心里來了?」她輕笑了一聲,「這世上就沒有解不開的毒,如果路家真的是很有名氣的大藥材商,那么,最基本的常識總該是有的,除非……」
「金大人說的對。」沈忠和也跟著附和道,「那些路家的人,雖然名為他的家人,但實際上是他的家仆,既然路一丞已經過世了,那么,他們為什么不離開淮州呢?那本身就是他們暫時的落腳之地,并不是長久的,不是嗎?」
「這是路一丞的脫身之法,對吧?」
「沒錯。」金苗苗朝著沈茶點了點頭,「還有一點,如果路一丞真不在了,他家的人為什么還留在淮州?」
「您別多想,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金苗苗摸摸下巴,和沈茶交換了一個眼神,「嗯,有意思。」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五.四三 「我想想。」梁潔雀快速的回憶了一下,說道,「是,特別的開心,應該是自從路一丞過世之后,再也沒有的開心。但當時要應付那群胡商,根本不能及時的觀察到他的異常。所以……」她看看沈忠和,又看看薛瑞道,「你們的意思是,二哥在烏俾城見的人,其實不是什么胡商,而是……」她有些不太敢相信,「路一丞?」
「是啊,為什么呢?
」梁潔雀輕輕搖搖頭,「你們說的都有點道理,但都是猜測,是吧?」
梁潔雀實在不明白這幾個孩子在打什么啞謎,輕輕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二哥聽到了這個消息,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好幾天,飯不吃、覺不睡的,整個人憔悴了不少,我們家里還是挺擔心的。但過了幾天,他應該是想通了,自己從屋子里出來了,但是,從此以后再也不提路一丞了。」
「這……」梁潔雀輕輕搖搖頭,「也不太可能吧?」
「也不一定。」沈忠和笑了笑,「后來,路家還有消息嗎?」
「再也不提?」
「侯爺請說。」
「大概是什么時候?」
「金大人的意思是,他們是有目的的?」
「嗯!」梁潔雀點點頭,「家里人也不敢提,哪怕后來偶爾提到白鷺書院,也是有意避開路一丞,生怕二哥又難受。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們問,到底什么人糾纏過二哥,我也不想提他。不過,二哥已經不在了,再提起來,好像也沒有那么難過了。」
「說的沒錯。」薛瑞天想了想,看著梁潔雀,說道,「在烏俾城的時候,沈二爺是不是特別的開心?特別的高興?甚至有些興奮?」
「很有這個可能。」薛瑞天嘆了口氣,說道,「只有一個他熟悉的,而且這個熟悉的人還是有恩于他,且有大恩于他,勸說他,懇求他,幫這個忙,您覺得沈二爺會拒絕嗎?」
「我……」梁潔雀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是路一丞,二哥真的可能拒絕不了的。」
「是不是?」薛瑞天笑了一下,「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問題,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路一丞當年救了沈二爺,沈二爺這一次,也算是把這條命還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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