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薇薇和劉飛送回家，等陳子昂回到住的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半夜十二點。
停好車，進樓乘電梯。
開房門后，陳子昂有些疑惑，客廳的燈開著。
早上走的時候，他記得燈是關著的呢。
今天是周五，關彤彤下鄉扶貧去了，下午走的，據說關丹丹也會跟著去。
兩姐妹今晚不會過來，那還有誰來過？
帶著疑惑，陳子昂換好鞋，進客廳。
而后，他赫然發現，客廳沙發上，躺著一道瘦小的身影，蜷縮著身子側躺著，身上蓋著被子，睡著了。
是關丹丹！
這小妮子怎么在這，沒跟她姐姐下鄉？
陳子昂有些來氣，又偷跑來他這里。
不過看她睡著很安靜的樣子，陳子昂也沒管她，去房間找衣服洗澡。
去浴室路過廚房的時候，陳子昂發現，垃圾桶里倒著兩盤飯菜。
他疑惑地查看了一下冰箱。
冰箱里多了一些新買的食材，應該是關丹丹買的，然后自己做飯，估計是沒做好，吃不下，都倒垃圾桶里了。
小妮子還不太會做飯。
看看柜子那邊，面條少了一些，雞蛋也少了一兩顆。
肯定是她試著做菜，卻做不來，自己都吃不下倒掉，然后煮面條吃了。
發現到這個，陳子昂的氣消了一半。
今晚他跟朋友大魚大肉的，小妮子卻自己在家做難吃的飯菜，最后實在吃不下，干脆煮面條吃。
洗完澡，陳子昂把換掉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小妮子洗完澡放浴室里換洗的衣服，他也一起扔了進去。
出來后，陳子昂看到小妮子還在沙發上睡得很香。
沙發空間小，并不適合睡覺，陳子昂搖醒小妮子，想讓她回屋睡覺。
關丹丹從沉睡中被搖醒，睜開眼睛，俏臉上有些痛苦之色。
她瞇著眼睛，看到陳子昂，快哭出來了。
小孩子起床氣特別大，陳子昂也不在意，責怪道：“回屋睡去！”
關丹丹不肯起來，卷縮著身子。
“起來！回房間睡覺！”陳子昂呵斥道。
關丹丹蜷縮身子，忽然間就哭了：“我肚子痛，還兇我。”
陳子昂一愣。
“來那個了？”他問道。
小妮子不說話，嚶嚶哭泣。
但陳子昂已經明白了，他臉上滿是心疼和愧疚，怪不得沒跟她姐姐下鄉，原來是來事了，不方便顛簸流離。
小妮子睡一覺會好很多，她睡覺也比較沉，陳子昂抱著她回屋，估計她都不會清醒過來，最多半夢半醒，放下后，她會很快又睡過去。
現在把她粗魯搖醒，又呵斥她，她本來還肚子疼，這下完全清醒了。
“不哭不哭哈，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陳子昂哄道。
小妮子哭得更兇了，不止肚子痛，還很委屈。
睡著的時候肚子疼也感受不到，一醒來疼得要命。
“肚子痛！”她捂著肚子，蜷縮身子，很不好受。
陳子昂很無奈，這種事，他實在沒辦法幫上什么忙。
“我去給你煮姜湯，你等著啊。”陳子昂起身，想去切姜片，找紅糖，給她煮姜湯。
關丹丹伸手，拉住陳子昂，聲音帶著哭腔：“不喝，明天再喝，我想睡覺。”
陳子昂只得順著她：“好好好，不喝，先睡覺。”
說完，他連人帶被子，把小妮子橫抱起來，送她回房間去。
關丹丹一只手捂著肚子上的暖寶寶。一只手摟著陳子昂的脖子，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
沒幾步，陳子昂把她放她和關彤彤房間的床上。
陳子昂幫她整理好被子，正想走，她拉著陳子昂的手：“不準走！”
“好，不走，我把客廳的燈關了就回來陪你！”陳子昂安慰道，他本來也沒想直接就撤了，得陪著她睡著了他再回屋睡覺。
有時候陳子昂節省，并不是心疼那些錢。
比如客廳的燈常年開著，那些電費對他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但這樣浪費的是國家資源，沒必要。
關掉客廳的燈后，陳子昂回來，搬過一張椅子，坐床邊上，把手給關丹丹。
他一只手放床上被子里，她一只手則放他手心上。
“要不要關燈？”陳子昂問道。
“嗯，關燈，你上來。”關丹丹說道。
陳子昂遲疑了一下。
“不疼我！”眼見陳子昂遲疑，關丹丹委屈道。
陳子昂只好關燈，爬上床去。
黑暗中。
“我想親親。”
“這個不行！”
“肚子痛！”
“我會死得很難看的。”
“我陪你死。”
“小孩子懂什么？”
“肚子真的很痛，幫我揉揉。”
“這個可以有。”
“唔……比暖寶寶還管用，子昂，我還是想親親。”
陳子昂很惆悵，小妮子還很單純，也不怕過火。
她壓根就沒想過這樣做對于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痛苦程度不亞于她肚子的痛。
一失足成千古恨，陳子昂有把柄被抓住，不說對關丹丹言聽計從，至少很多都得聽她的。
良久，陳子昂開口說道：“我們這樣不好。”
“不好也這樣了。”關丹丹聲音很稚嫩和溫順。
陳子昂很蛋疼，感覺自己心理也出問題了，居然不排斥和她親近。
未滿十四歲，這五個字曾經如一把刀，一個道禁忌，懸浮在他頭頂，警示著他。
現在他有些不害怕了。
人就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貪得無厭。
幸虧有女朋友啊，陳子昂覺得，要是沒女朋友，跟這個小妮子這么做，肯定會獸性大發。
而她似乎就沒想過會發生什么。
“我給你唱首歌，你乖乖睡啊？”陳子昂說道。
“嗯嗯。”關丹丹聲音帶著驚喜。
陳子昂輕聲唱道：“期待著你的回來，我的小寶貝。期待著你的擁抱，我的小寶貝。多么想牽著你的手，躺在那小山坡，靜靜的聽你訴說，你幸福的往事……”
“好聽！可是，子昂，你傷了我的心。你這是唱給我聽的，還是唱給我大姐聽的？”關丹丹不滿說道。
“你再這樣說，我回房間了。”陳子昂說道。
“我肚子痛。”
“你老實點，不然等下就不止肚子痛了。”
“還有哪里能痛？”
“你……我們有代溝。”
“十歲一代，我們還沒超過十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