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好嗎?”
“痊愈我現在不敢保證,但總要試試的。”對于這種先天的驚癇她也不敢保證,她要看過小孩體內的先天之氣有沒有受損,如果先天之氣受損,那就算她再梳理五臟經脈都是無根之憑,治根不治本。
“那就拜托你了。”
齊璇隨后就把陳浩生帶去了客房。癇有五臟之癇、六畜之癇。五臟之癇病根在五臟,而六畜之癇病人發病時候狀態像極了六畜的動物。
有像馬的癥狀,像牛、像羊、像豬、像犬、像雞的行為,也有幾位少數會行為像貓,或者別的什么動物不管像什么,萬變不離其中。
在古代一些迷信的家中就會說這些癥狀的人是被精怪附身,然后會驅精怪。其實那都是病。
像陳浩生的病就是屬于肝癇;面青,目有微微的反視現象,他這還是治療后的結果,以前肯定還要嚴重一些。
他手足搖晃。特別說話的時候,搖晃的越加的厲害。
齊璇下針足少陽、厥陰如果是普通的針法可能還要艾灸助力,她直接用體內真氣帶入。在帶入的時候齊璇卻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體正在阻礙她的真氣,這就有點意思了。齊璇在針巨闕穴,巨闕穴屬于心脈,但是齊璇感覺到當她下針的時候這股不同尋常的氣體居然從肝臟出,逃亡了心臟部位。
其實這是人體內這股氣體感覺到了危險,所以轉移目標,可是齊璇又哪里會讓這股邪氣逃掉,巨闕穴針下,齊璇就感覺這股邪氣逃無可逃,最后煙消云散。
這次針灸齊璇所費時也比較久,花費了半個小時才算完,因為用了精神力查探陳浩生體內的這股邪氣,針完,她精神力也有些不濟。
再看陳浩生,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齊璇隨即讓姜宇進來,把孩子抱到床上去睡了一覺。
因為齊璇給人看病關系,姐妹就在客房安置了兩張小床,這樣也能讓病人在床上小寐片刻。
“你們要不明早來接他吧,他這一睡,估計要到明天早晨才能醒來。”現在睡著可以說病人的病氣取去除,體內的受損的肝臟也在自我修復當中,這需要一個過程。
“那好,謝謝你齊璇。”看到兒子這樣,姜宇不知為什么對齊璇相當有信心。
“對了,我有一件事和你說一下。”齊璇想起那股莫名遇上的氣邪,顯然陳浩生體內的驚癇之癥是這股氣邪引起。
以往的醫生并沒有像她這樣,能夠通過精神力去感應,所以滅不了這股邪氣,可是她和別人不同,就很容易的感應到了這股氣邪。
“什么事情,你說。”
“你在懷他的時候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臟東西?好在這臟東西是在懷孕后期吃進去的,分量也不是太大,你兒子也算是命大,逃過一劫,否則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什么?”聽到自己大肚子的時候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姜宇傻眼了。
她回想那段時間自己也沒有吃什么東西,都是很平常的。對吃食她一向很注意,加上第一次懷孕,那更是小心萬分。
除了,她皺眉。
想到有一次老公帶回家的小吃食,她吃了幾口,她媽來了電話,剛好有事找她,就出去了,結果下面就流了少許的血,那時候正七個月。
她以為是來回跑太累了,并沒有想太多,醫院也沒有查出什么,現在想來,是不是吃了那口東西的原因。
要知道平常自己丈夫從來不會買這些東西,哪怕她喊著想吃這樣那樣,丈夫也不會購買,只會說她麻煩,而那次她沒有要求,居然就購買了小吃食,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想到此她心中又憤恨了起來,原來那時候丈夫已經有外心要死自己和小孩了嗎?
“我能不能留在這里陪他?”現在姜宇想起來遍體生寒,更是視線都舍不得離開孩子。
“齊璇家里又沒有別的床,你還是回去吧!”嚴葉清看不下去了勸道。
“這里不是有一張小床嗎?我就睡在這里陪兒子好了,葉清,你先回去吧!”
“姜姐,這里你住的慣嗎?”嚴葉清看著齊家的環境,有些不忍心。
齊家的床是單人床,和以前宿舍讀書時候的床一樣大,這對住習慣豪宅的人能行嗎?
“能有什么不行的,以前跟著父母下鄉,住的條件比這個差多了,還不是過來了,你真當我是千金小姐貴婦不成?我以前也是吃過苦的。”姜宇提起精神打發了嚴葉清。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嚴葉清離開了之后,齊家姐妹給姜宇拿來了嶄新的棉被等物。
房間還用艾草熏了一下,這樣也就沒有蚊子了。然后就退出了房間。
房間里面,姜宇只看著兒子的臉,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了,剛才在嚴葉清的面前她強撐著,現在,她怎么都撐不住了。
原本想著兩人感情不在了,那就好聚好散,可現在她覺得像是一場笑話,那個男人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
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那可是六年前呀!
六年前,馮芯毓被嚴葉清死死壓住,被嚴葉清的光環籠。
沒有想到那時候丈夫已經和馮芯毓攪合在了一起,整整六年了?他們還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如果丈夫不愛她,要離婚她能理解,畢竟感情這東西要說沒有也很快,本身男人就是喜新厭舊的東西,而馮芯毓又是如此的青蔥。
只是她的肚子里可是他的骨肉,他怎么忍心?那也是他的骨肉,難不成那人沒有心?
也是男人想要小孩隨便找什么人都能生,說不定那人就想要門當戶對的。
在同樣是從農村出來,出生不高的馮芯毓身上,他才能找到身為男人的自尊。
以前幾個朋友都讓她對鳳凰男三思,可她就是義無反顧飛蛾撲火。
胡思亂想著,忽然外面一聲喊叫,讓她出去吃飯。
她是真的不想吃飯,也吃不下,可畢竟人家孩子的好意,她怎么都要應付的。
她多希望兒子醒來,那就是一個正常人了,可一次次的期待,每次兒子雖然好點,也不能全好,這次真的她能期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