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銀行的副行長，又是掌控貸款的人，對于銀行系統來說那是位高權重，這樣一個實權人物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遭到算計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我們查了他工作上的往來，糾紛是有很多，可也不足以造成致命，去查了他往來的電話，他死前最后兩個電話，一個是妻子的，只是沒有接，之前一個是一個公用電話打的，查不到是誰。
不過那個電話也證實了馮思佳的話，馮思佳說，馮建章接了一個電話，就把她送回了家，然后不知道行蹤了。”韓春磊向齊璇說了整起案件的經過。
“那么這個電話可以說是最后的電話了這樣的話，打電話人的身份就顯得尤為重要了。”齊璇沉默了一下說道。
“是的，我們已經全力查了。”只是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然也不會來找齊璇了。
“馮思佳呢？她坐在汽車上，按照道理說，她聽到電話的可能性很大才是，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齊璇想到馮思佳，還是馮思佳不想說什么？
“她現在就在我們警局，配合辦案，你要不要見見她？”
齊璇點頭。她覺得現在破案關鍵就是馮思佳，如果馮思佳能夠知道這個關鍵的神秘電話人，可能馮建章的死亡真相也要解開了。
來到審訊室的門口，齊璇并沒有進去：“我就在窗戶口看看吧，進去就不必要了，畢竟我不是你們的辦案人員。我寫幾個問題，你們問。”
齊璇找了筆紙，寫下了幾個問題交給了韓春磊。
韓春磊讓人遞了進去，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根據紙張上的問題開始發問了。
“你曾經在銀行工作？是馮安排你的嗎？”
“是的。”
“你的學歷只有初中畢業，如何進去里面工作？”
“我偽造了學歷，我對干媽說是高中畢業，干媽相信了，就讓馮先生把我安排去銀行上班。”
“你和干媽的關系如何？”
“我們一開始關系很好，干媽對我很照顧。”
“那是什么時候你們的關系惡化了？”
“我和馮先生開始了之后。這這些問題和馮先生的死有關系嗎？”聽到這些問話幾乎每一個都讓她極為難堪，馮思佳有些坐不住了。
“我們必須要了解你們三人之間的關系。”
“馮先生又不止有我一個，外面還有小四說不定還有小五呢！你們也去問她們呀！”馮思佳激動道。
“你知道他的小四小五是誰？”
“誰知道。”馮思佳嘆了一口氣，眼睛看往右邊。
“給馮先生電話的不是小四小五吧？”
“不是。”馮思佳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們到底要問什么？我想要回家，我身體不舒服。”
“我問最后一個問題，電話里的聲音你熟悉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眼神看向了左邊，身體不安的動了一下。嘴角微抿：“我不記得了。”
“看出她的動作了沒有？她撒謊了。”齊璇說道。從馮思佳回答這些時候開始，齊璇就一直觀察著馮思佳的動作，以及心跳，在問最后一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精神明顯緊張，心跳加速。
而往往一個人眼神看向左邊的時候，代表了思考，這明顯是為了撒謊做準備。
而且她聽到這個問題時候她全身不安，顯然這個問題是對她有壓力的，如果真的不知道電話中的人是誰，她不必如此。
齊璇寫下最后一個問題，交給了韓春磊，讓韓春磊把問題遞進去。
看到紙條上的字，韓春磊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齊璇這么快已經有了方向。
“我可以走了嗎？”馮思佳起身。
“你撒謊！你明明就認出了電話中的人。”審訊人員卻在這個時候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手，嚇得馮思佳重新坐上。
齊璇也為審訊人員這招喊精彩。
“你不但認出了電話中的人，你還和他有所接觸是不是？他是不是承若你給你錢，還幫你看病？不然你怎么聯系了最好的醫院進行治療？”
“不，那是老馮幫我聯系的。”馮思佳死鴨子嘴硬。
“你這么怕這個人，看樣子這個人身份在老馮之上呀！”
審訊人員這句話，卻讓馮思佳表情更加的惶恐。
“你們可以讓她走了。”齊璇開口。
“為什么？明明她就要崩潰了。”韓春磊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就算她咬出這個人，你們有什么證據？她說出來不代表就是證據。你們洞悉了對方的殺人手法了嗎？你們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對方殺人嗎？”
齊璇說的他們都沒有，韓春磊一下子就冷靜了。
“那人地位在老馮之上，那也算是位高權重了，你們面對他辦案的時候沒有直接證據會很被動。”齊璇語重心長。
就像當年一個侯爺犯案，有證據都不敢直接質問那位侯爺。最后還是驚動大理寺，三司會審才把案子給判下。
現在雖然喊著法治社會，可在齊璇看來，社會的本質還是沒有變，還是在人情的驅動下運作。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反而驚動了對方并沒有什么好處。
“那人能用公用電話打這個電話，說明警覺性極高，洞悉能力，和你們專業警察不相上下了。”
“他們銀行的行長是偵察兵出生。”韓春磊冒著冷汗說道。
齊璇聳聳肩膀，看向韓春磊：“兄弟，你還要努力呀，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韓春磊點點頭，案件呼之欲出，可關鍵就是證據，證據哪里找？
韓春磊看向了被齊璇要求放走的馮思佳的身上。
馮思佳回家，整個人蜷縮在黑暗之中不敢都半分的動彈。
忽然她看到黑暗中的一個人，嚇得整個人往后退了一退。
“我，我沒有說出你，可是，可是他們似乎知道了一樣？”看到人影，馮思佳嚇得不假思索道。
“你向我威脅的時候膽子倒是挺大的，現在也知道害怕了？”男子的手卡住了馮思佳的脖子。
“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誰讓你是最后一個打給老馮電話的人，公安局現在正在找這個人，不管你有沒有殺了老馮，你都是嫌疑最大的。我這不是沒有辦法才找的你嗎？老馮死了，我總要生活。如果你不想被懷疑...”
馮思佳話音剛落，就感覺脖子一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