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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身體去了哪里?

  面對牧師的大喊,齊璇的目光更冷了,她能聽出來牧師言語中的不甘心。

  有不甘心,那就有所求,或許是他的所求得不到滿足,所以他才會選擇了背叛。

  是人總是會有,無欲無求那不是人,不管是西方還是東方那都是一樣,利益面前,比的不過就是誰比誰更加克制。

  貪婪少的容易滿足,而貪婪多的,無法滿足的時候,就開始各種埋怨憎恨,這些人只看到別人的成功,沒有看到別人的付出與努力。

  于是就天真的認為別人所得到的都是信仰所賜予,只要對著神祈求,就能得到所得到的一切。就是沒有得到,也覺得總有一日神會眷顧自己,直至最初的熱情被歲月慢慢的消磨,開始產生了懷疑,然后就有了憎恨。

  “無知小孩看到刀刃上的蜜,便會忍不住的去吸吮,殊不知有割傷舌頭的危機。不說小孩,我們大人又何嘗能夠看破?有一戶家中,兄弟姐妹眾多,老二看到老大生活富裕就會開始猜忌,是不是老大從父母那里得到了好處?老三有了好工作,老大也會猜忌,那是父母花了多少人脈關系去打點?而老三看到老二把孩子給父母撫養,就會認為父母偏心,只照顧老二家的孩子,不顧他們夫妻。每個兄弟姐妹只知道相互的猜忌,只看到了別人得到的好處,卻不知父母的良苦用心。直至吵得不可開交,吵得父母傷心透頂,最后失望離世,三人恐怕還在猜忌父母的偏失,而忘了父母將三人養大的辛勞。”齊璇淡然而述。

  “難道這幾人不應該猜忌?父母給了老大錢不給老二老三,父母給了老三打點卻沒有給老大老二打點,父母給了老二養小孩為什么就不能給老大和老三養呢?”牧師反而不理解齊璇所言。

  “你不理解那是因為你只看到別人所得到,卻沒有看到父母的給予?父母確實給了老大資金創業,可是老大成功卻離不開老大的努力。老二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也沒有膽子往這方面發展,而老三是兄弟幾個學歷最高的,能往高處爬,做父母的有能力自然要幫幫他,至于老二,那是父母覺得幫了老大老三卻沒有什么可以幫老二的,只能幫忙帶孩子,讓夫妻能夠努力工作,而無后顧之憂。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只是能明白的孩子還是太少了。”雖然這世上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得到父母之愛,可大多數,父母還是會把最好的東西給孩子。還是能夠處處為了孩子著想。

  “哼,你說了這么許多,和我又有何關系?”

  “你不覺得父母之愛和你的神愛很像嗎?看似你的神沒有給你更多的東西,可是讓你的心靈有了寄托,讓你幫助很多人。讓這些人都對你仰慕欽佩,得到大家的愛,你得到這么多東西,為什么說什么都沒有得到呢?那是你的貪婪作祟。”

  “我不要這些,我不要這些,你什么都不懂!你給我去死!”牧師說著,他的腦袋出現一團的黑氣,扯掉了上衣,露出身上幾條猙獰的手術留下的疤痕。

  瞬間,身上的肌肉暴起,而五官頓時也變化了模樣。雙目暴凸,額頭青筋畢露。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他愛我,他愛我就不會讓我變成如今的模樣,他愛我就該給我長壽,無病無痛的過完這生,讓我把他的愛傳播給更多的人。

  為什么他就不愿意施舍一點點的愛給我?我給了他這么許多,為什么他就不能給我,我只是想要健康而已!為什么我不能有?”一邊說一邊他朝著齊璇撲了過去。

  齊璇感覺到危險,快速的閃開,同時甩出一把的針,只是此時的牧師身上像是銅墻鐵壁一樣,齊璇一次性的銀針插進了對方體內,對方卻毫無所覺,依舊不要命的朝著齊璇而來。

  齊璇的太陰司令牌和對方的搖鈴正在對抗,隨即祭出了身上的雷鳴竹。

  憑空響起一道雷聲,齊璇手中的竹子搖擺著枝葉,閃電劈開了牧師周身的黑氣,打在了牧師的身上,每打一下,牧師身上就會出現一塊焦灼的痕跡,牧師步步后退,最后發了狂的提氣要沖撞向齊璇,雷鳴竹枝葉搖擺的更加的厲害了,最后劈在了牧師的腦袋上,腦漿流了一地,爆裂開來。

  和太陰司令牌抗衡的搖鈴頓時成了無主之物,太陰司令牌正要把搖鈴攝入的時候,一陣風吹來,卷起了落地的搖鈴,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之后,搖鈴在碎裂的光芒之中,四分五裂,直至成為了無數的細碎光點全部灑落在了雷鳴竹的根部,雷鳴竹抖動小小的身軀,往上挺直了一點點的小身板,最后歸于平靜。

  齊璇左手接住了太陰司的令牌,右手接住雷鳴竹,一股強烈的朝著太陰司的令牌涌去,太陰司的令牌抖了抖身軀,緊貼在齊璇的手上,一動不動,像是一塊無用的黑鐵。

  “它可不是你能吃的東西,乖乖,今日你是頭功,這搖鈴呀雖說不知道什么用,也算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吧,你吃了便吃了,當做給你的獎勵了,可下回你不要一聲不吭的把東西給吃了!能給你吃的東西,我不會小氣。”齊璇對著雷鳴竹一陣的說,也不管雷鳴竹懂不懂,接著就收起了雷鳴竹。

  而李雪芬此時早就昏迷的不要再昏迷了。

  齊璇也并不在意,原本找李雪芬一起進來地下室就是為了能夠順利的進來此地。

  李雪芬是信徒,而她不是,她這樣生面孔大咧咧的進來,去教堂的核心地,肯定要被人攔住。而李雪芬的丈夫經常出入,和她一起被攔的機會就會少很多。

  果然兩人這一路進來并沒有什么人阻攔,直至在門前被這位牧師給叫住。

  現在周圍沒有人,李雪芬被嚇暈,自然也沒有她什么事情了。

  齊璇一腳踹開了那扇門。

  卻見房間內的黑霧噴涌了出來。

  “搞什么?想要逃?休想!”齊璇手持太陰司的令牌,在黑霧中像是探照燈一樣,讓齊璇對周圍的感官全面的提升,而她也看到了黑霧中的姚文年。

  “姚文年,你的身體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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