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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大選二

  像查理斯這樣的能夠看透本質的聰明人畢竟還是少數,許多人還夢想著能夠靠大選逆襲,將保加利亞重新引到“自由”的光明大道上。

  保加利亞新自由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這個脫胎于自由黨的新政黨,基本上繼承了自由黨的絕大部分。

  或者說是被民眾罵的太慘了,被迫換了一個馬甲,雖然大部分保加利亞都分不清兩者之間的區別,還是照樣罵。

  現任黨魁卡詩頓-伊萬洛夫,原本就是斯塔姆-博洛夫在黨內的競爭對手,之前一直處于被壓制狀態。直到斯塔姆倒臺后,才被在風雨中飄渺的自由黨人當成救命稻草,推了出來。

  卡詩頓雖然在之前的權利爭奪中輸給了斯塔姆,但是在自由黨中的影響力卻是相差無幾。所以他在執掌權利后,很快就穩定了自由黨,除了一部分斯塔姆的鐵桿離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留了下來。

  斯塔姆倒臺后,自由黨雖然聲名狼藉,但是比起其它幾家元氣大傷的政府來說,他仍然是保加利亞第一大黨派。

  對斐迪南倒閣,卡詩頓是十分的支持;但是對他拋開了自由黨,單獨組建臨時內閣,就是一萬分的不滿。

  不過由于當時自由黨人已經自身難保了,內有各大派系對立,外有一大批的敵對政黨虎視眈眈。卡詩頓也沒有精力去給斐迪南制造麻煩,等他處理完內部矛盾,又要和其它政治勢力撕逼,各種麻煩到現在還沒有擺平。

  保加利亞政黨之間的斗爭,加劇了政黨勢力的衰弱。本來在斯塔姆時期自由黨就和其它黨派結下了血海深仇,雙方早就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在明眼人心中都明白,如果各大政黨繼續這樣斗下去,大家遲早都要完蛋。卡詩頓曾多次和其它政黨勢力大佬秘密商議,企圖緩和矛盾。

  但是自由黨人愿意談和,可其它黨派不愿意啊,就算政黨首腦可以為了顧全大局緩和關系,底下人也不肯答應啊!

  尤其是有親朋好友在在斯塔姆時期喪命的,血海深仇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既然斯塔姆內閣現在流亡了國外,那么將這筆賬算在自由黨頭上也不算找錯了人。

  幾年相互斗爭下來,大家都元氣大傷,加上斐迪南又出臺了一系列限制政黨發展的法案,更是舉步維艱了。

  現在保加利亞各大黨派勢力,都可以說是十不存一了,即便是現在的第一大黨——保加利亞新自由黨黨員也不足三千人。

  相對其它黨派,新自由黨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聲勢影響上,都保持著足夠的優勢。

  所謂當局者迷,按照保加利亞的慣例,在國會大選中獲勝,取得優勢席位的第一大黨將受命組閣。

  不過顯然這次會例外,歷屆大選獲勝的政黨,在國會中的獲得的席位都沒有低于過百分之五十的,組閣當然是順理成章的。

  新自由黨內部會議上,卡詩頓現在正在神采飛揚的演講著:“諸位先生,我們等待多時的機會已經來了!贏得了這次選舉,我們將再次回到保加利亞的中心!!”

  會議在新自由黨人的一片歡呼聲中結束,仿佛他們已經獲得勝利,甚至連今后的發展綱要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管眾人怎么想,保加利亞的國會選舉還是展開了。為了這次選舉順利完成,斐迪南邀請了保加利亞各大媒體參與監督,在全國各大選區共設置了六十八個選舉點。

  選舉很順利的開始了,這次采取的都是匿名投票。符合條件的選民將心目中的人選,寫在了事先準備好紙條上,放入指定的箱子里。

  投票完成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打開,邀請了當地德高望重的長者負責唱票、登記工作,盡可能的保障公正公平。

  斐迪南的節操有這么高么?當然是不存在的,他又不是自由民主斗士。為了盡可能的削弱未來可能給他添麻煩的政黨人士,選舉前政府還公布了參選者的履歷。

  全都是有真憑實據的,用的是實打實的陽謀,都是一視同仁任誰也不能說什么。除了個人基本情況介紹外,還包括了曾參加過的社會團體活動,為國家有什么貢獻等等,看上去一目了然。

  表面上公正公平,可坑哭了政黨人士,他們都出身自由黨和保守黨,雖然現在換了馬甲,但是自由黨和保守黨給人留下的印像太深了,很多民眾一看簡介,就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票投給了對手。

  不光政黨人士受到了打擊,不少民主人士也沒有撈到好處。主要是對國家貢獻一欄,基本上就是在幫人拉票了。要是沒有主觀傾向,大家很自然的會把票投給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這都是切切實實的貢獻,能夠社會被廣泛認可的,像平常點評天下縱論古今,這些有爭議不能確定的,只能記錄在履歷中,突然間發現似乎對這個國家來說他們的作用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工人。

  斐迪南的突然襲擊,打了許多人一個措手不及,卻又讓人無法直接反對,完全是公開透明的。

  卡詩頓現在心情就很不好,在他看來斐迪南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雖然之前已經有過一次。

  在當時的情況下,斐迪南畢竟沒有斬盡殺絕,只是驅逐了斯塔姆內閣,拋開立場他還是理解的。

  包括之前,對斯塔姆內閣成員的精神病認定,卡詩頓都是全力支持的。當然這些必須要是真的,不然自由黨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選舉結果不用看了,卡詩頓知道他已經出局了,索非亞城外的萬人遇害公墓還在呢?無論他之前如何努力,如何的受到尊重,經歷過白色恐怖的索非亞民眾,怎么看也不可能支持一個原自由黨的核心人物。

  在信息傳遞落后的19世紀,早早就在黨內權利爭奪失敗的卡詩頓,還沒有機會登上政治舞臺,知道他的普通民眾還真沒幾個。要是按照慣例,誰會去揭老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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