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小心為上為好。
那時候,兩個人已經在空氣中緩緩的消失了,隨后就朝著兩個方向跑過去。
兩個人的身上,都帶著武器的,還有畫在紙上的靈符,如果不是遇上特別厲害的玄門中人,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而且只是引開他們,是不需要正面交鋒的,那么現在隱身的狀態是最合適的。
而這個時候,這兩個人已經距離山洞很遠了。
看來她還是有些低估了這兩個人的速度,
這兩個人的速度竟然比她還快,原來剛才一起跑的時候是在照顧她的速度呢。
既然這樣,就更放心了。
然后又將洞口的結界檢查了一遍,這才急速的走進了山洞,而這個時候,梁燕竟然坐在了山洞的地面上,臉上有著痛苦的神色。
她的手放在了腳踝上,顧喬喬定睛看過去,嚇了一跳,沒有想到燕姐的腳踝處竟然腫得這么高。
那她剛才是怎么跑的那么快的?
而且連一聲疼都沒有喊,顧喬喬的眼底浮現了敬佩的神色。
她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堅強的女人。
顧喬喬忙走到她身邊,蹲下來,也沒有和梁燕說什么,直接的將梁燕的手從她的腳踝處拿開。
然后顧喬喬將手放在了她的腳踝處,絲絲縷縷的靈氣順著顧喬喬的指尖朝著那紅腫處蔓延而去。
在心隨意動之下,悄悄修復著被扭傷的經脈。
顧喬喬為了不讓梁燕懷疑,她的手一點點的輕輕的揉著,似乎是在做什么按摩。
而這個時候,梁燕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不但扭傷了,好像有些關節還錯位了。
顧喬喬抬頭看了一眼梁燕,手里動作沒有停,嘴上卻問道,“燕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什么讓我將這封信送給公安廳的李廳長?到時我該怎么和他說呀,你還是自己去送去吧。”
說這話的功夫,忽然手一動,朝著左面倏然的扭過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梁燕啊的一聲慘叫,隨后,驚奇的瞪大了眼睛,活動了一下剛才劇烈疼痛的腳腕,“喬喬,你竟然這么厲害?”
“你也很厲害,都差點骨折了,你竟然還可以跑這么遠。”
顧喬喬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封又塞回到梁燕的手上,沒有想到梁燕卻沒有接,眼光帶著思量,隨后,好像頃刻間就決定了一件事。
她將信封塞到了顧喬喬的手上,低聲說道,“喬喬,這件事情,還要麻煩你去做。”
顧喬喬接了信封沒有說話,梁燕開口說道,“喬喬,我的計劃因為你要做一些改變。”
“燕姐,你可以告訴我,你怎么會在這里嗎?”顧喬喬認真的問道。
梁燕看著顧喬喬,眸光染上一抹堅定,直接開口道,“喬喬,實話告訴你,我是刑警中心局的一名刑警,在一個販毒制毒團伙臥底,這信封里的資料很重要,你一定要親手交給李廳長。”
顧喬喬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梁燕竟然是一名臥底刑警。
顧喬喬的心,忽然升起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滋味兒,看著狼狽而又滿臉堅毅之色的梁燕,喉嚨有些哽咽,她一把抓住了梁燕的手,“燕姐,我會帶你出去的,你放心吧,請你相信我。”
梁燕搖搖頭,”喬喬,我不能和你一起走,我還要回到那個地方去……”
“你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你不是已經得到情報了嗎?為什么還要回去?”顧喬喬急急的問道,
“這信封里的資料并不完整,我是沒有辦法,而且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所以,只能先將這部分資料拿出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回去,我要找到他們研發毒品的基地。”
“燕姐,那樣不是很危險嗎?”
“我知道很危險,但這是我的使命,我必須去做。”梁燕輕描淡寫的說道。
似乎不覺得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
“可是,燕姐,你一個人,你要再出什么事情可怎么辦?”顧喬喬擔憂的問道。
“喬喬,因為這個計劃,我們已經犧牲了三名戰友,我不能讓他們白白死去,我不能讓這個任務,有任何遺憾。”
“那你就當沒有遇到我好不好?假裝沒看到,你按照你原計劃執行就好了。”顧喬喬急得要哭了。
明顯的,梁燕回去兇多吉少,她一個女人啊,在那個狼窩里,都不敢去想有多么的可怕。
“不,喬喬,你誤會了,這個情報送出去之后,我也還是要返回去的,只不過返回的時間和時機不是現在這樣狀態罷了。”梁燕淡然的解釋道。
“但是你不是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嗎?你這樣回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沒有,他們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在沒真正的抓到我之前,不會懷疑我的,畢竟,表面上我還是西諾家族的人,沒有證據,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
梁燕安慰著顧喬喬。
原來和西諾在一起,是有這個理由的啊。
顧喬喬忙問道,“燕姐,那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回來?”
梁燕搖搖頭,眸光暗沉,“喬喬,我也不知道。”
隨后她反手握住了顧喬喬的手,看著顧喬喬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喬喬,也許我會活著回來,也許我會犧牲,假如我犧牲了,我想求你告訴房磊,我沒有背叛他,我也沒有背叛我們共同的信仰,我愛著他,至死不渝!”
顧喬喬的眼淚噼里啪啦的就掉下來,哽咽道,“燕姐,你怎么這么傻呀,怎么能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啊,你這么做,真的萬一有什么事情,你讓房師傅怎么辦?你讓你的父母怎么辦?”
梁燕伸出手,溫柔的擦去了顧喬喬臉上的眼淚,低聲說道,“你這個傻丫頭,這有什么好哭的?我不去,還會有別人去,這是我們的職責和使命。”
“燕姐,我真的敬佩你!”顧喬喬一字一句的說道。
梁燕的手放在了腳踝上,活動了一下腳,笑著說道,“你這個小丫頭,這有什么好敬佩的,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