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隨即趙富庭一聲慘叫。
眾人全數震住,滿臉駭然望著趙富庭鮮血直冒的大腿。
竟然真的的開槍,不帶這么刺激人的吧!?
先前,葉凡搶槍就夠大伙消化好一陣的了,而現在,他更是毫不猶豫的崩了一槍,似乎信手拈來、家常便飯一般。
太猛了,這是哪里來的家伙,不會是殺人慣犯吧?
許多人心里不其然的冒出這個想法,再看葉凡時,越發感覺到葉凡的眼神冰冷刺骨得讓人害怕。
而四周警察手中的槍口齊齊鎖住葉凡,個個神色凝重,都已意識到葉凡很危險。
“我命令你立馬放下槍,雙手抱頭蹲下。”其中一個警察厲聲喝道。
葉凡怪笑道:“你命令我?哈哈,你哪里來的資格命令我,我覺得還是你放下槍,然后抱著頭蹲下好些。”
四周囚犯暗暗叫了一聲:
那警察眉頭一凜,正準備厲聲嚇嚇葉凡,但忽然發現葉凡的神色有些古怪,怎么說呢,透著一股子邪痞的味道,似乎是在說,好戲要上場了……
而且,他這眼神,是在看什么!?
他不由得順著葉凡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怔住。
其他人也感覺到了異樣,哦,不,準確的說是聽了大馬達的轟隆聲,循聲望去,表情立即變得和先前那警察一樣,全數怔住。
只見,四輛迷彩裝的大型吉普車正從監獄大門口急速往這邊開來。
“軍用東風鐵甲,好家伙。”有個囚犯眼尖,認出了這四輛大型吉普車。
軍用車!?軍用車跑到監獄里來干嗎?
難道是押送重型囚犯!?
一群人正疑惑時,卻見最前面的那輛東風鐵甲直接朝著放風區的鐵欄網撞上。
我艸!
這是幾個情況!?
不會開車嗎!?
“梆”的一聲。
東風鐵甲直接把鐵欄網撞開一道口子,四輛鐵甲如猛虎一般從破開的口子沖進來,徑直沖向葉凡這邊。
眨眼間,四輛鐵甲呈包圍形式占據四個角落,接著車上跳下來一群全副武裝的戰士,團團把葉凡和一群警察圍住。
更讓警察們頭皮發炸的是,四輛東風鐵甲的車頂上即時架上了四部機槍,槍口正瞄著他們。
這……
一個三十左右的軍官從車內走出來,躍身跳到東風鐵甲的前車蓋上,大聲朝場中警察吼道:“全部放下槍,雙手抱頭,蹲下,不要指望我給你們什么解釋,我只給你們十秒鐘時間,如果誰不從,可以,但我的兵,會把他當反動分子當場斃掉。”
我艸,這節奏,雷得幾個警察外焦里嫩。
而那軍官已經開始倒計時:“10,9,8,7,6,5,4……”
當喊完4后,軍官開了個小差,轉頭向四周的戰士命令道:“戰斗準備。”
望著四周森寒的槍口,以及戰士們不帶一絲表情的臉蛋,幾個警察扛不住了,紛紛放下槍,老實抱頭蹲下。
沒辦法,身為警察的他們,很清楚軍人唯命令是從,從不會問對錯的,既然那軍官說了十秒后不從者將當場斃掉,那四周的戰士絕對會按這命令辦事,絕對不會猶豫。
正所謂“軍令如山”就是這個道理,卻沒有“警令如山”的說法,這就是軍人與警察的不同。
說到底也是本身身份性質所決定的,警察是用來維護內部治安的,打交道的多數是普通老百姓,而軍人是捍衛國家安全和鎮恐、反恐的,其所面對的敵人遠遠要比警察面對的對象危險得多,所以,軍人的戰斗力和紀律性遠不是警察可比的。
只能放下槍乖乖配合。
唯獨葉凡還拿著槍,這與四周蹲下的警察形成巨大的反差,導致所有人都看著他,有人想他快放下槍,有人則是祈禱著葉凡不要放下槍。
趙福庭是屬于后者,甚至忍不住說道:“軍官同志,這個人不是警察,是囚犯,極度危險。”
是因為葉凡沒穿囚服,趙福庭怕這軍官把他當成警察,所以才這么說,至于目的,自然是希望軍官控制住葉凡,或者一槍斃了葉凡。
“囚犯?”
軍官怪笑了一聲,跳下車,徑直走到趙福庭面前,問道:“你應該是趙福庭吧。”
“是,我就是……啊!”
話還沒說完,軍官突然雙手抓住他肩頭,揚膝狠狠頂在趙福庭小腹上,趙福庭余下的話變成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接著,軍官再頂了一膝,隨即,一記擺拳轟在趙福庭臉頰上。
趙福庭腦袋一歪,一口鮮血帶著幾顆牙齒噴出嘴外,人如蝦弓般蜷縮在地上,身子顫抖不已,兩眼直翻白眼。
軍官盯著趙福庭,冷冷說道:“就你這種駐蟲和垃圾,有什么資格評價葉隊長。”
說完后,他整了整衣裳,向葉凡敬禮道:“葉隊長,您好,南部軍區部隊偵察營營長羅威前來報道。”
四周囚犯以及蹲地上的警察集體石化了,全兩眼發直望著這一幕。
特別是蹲地上的那些警察,更是驚駭莫比,震驚于這個叫羅威的軍官稱呼葉凡為葉隊長,且向葉凡敬禮,那葉凡也是軍官嗎!?
最讓他們震驚的是,羅威肩上的軍銜是二杠一星,少校,而他竟然向葉凡敬禮在先,那葉凡的軍銜豈不是還要高過他。
天啦!
這才多大年紀,難道是中校,上校,或者大校嗎?
想到這種可能,所有人不由得頭皮發麻。
此時,葉凡莊重向羅威回了一個軍禮。
放下手后,他同羅威握了握手,淺笑道:“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葉隊長這話就見外了,能為葉隊長做點事,是我們偵察營的榮幸,我相信南部軍區的其他軍人也會這樣認為。”
“哈哈,一股子馬屁味道。”
葉凡感慨拍了拍羅威手臂,轉而問道:“高強那邊怎么樣?”
“把他老底全挖出來了,坑猛拐騙的事沒少干,前兩年還雇兇殺過一個工頭,事后偽裝成工地事故。”
頓了頓后,羅威冷冷掃了一眼地上的趙福庭,說道:“他也把與趙福庭勾結交易的事情交待了,一百萬買葉隊長殘廢,三百萬買葉隊長一條命。”
剛清醒過來的趙福庭聽到這話,全身劇烈顫抖起來,他已意識到監獄大門正在向他招手,以后,他也將穿著囚服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