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招的人,是不是都送到一個培訓基地去了?”葉凡問道。
“是的。”
“基地在哪里?”
“不知道。”
眼見葉凡冰冷望著自已,劉依玲忙補充道:“我真不知道,沒有騙你,實際上,我這最后一關面試,只是一個幌子而已,真正的決定權由那個負責武試的張副官掌握著,每次招滿人后,都是他們直接帶走的,我沒有插手過,也不會讓我插手。”
“那我是怎么被刷下來的?”
“……我把你的簡歷廢了,跟他們說沒有你的聯系電話,所以……”
“為什么要廢我的簡歷?”
劉依玲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猶豫了一下以后,尷尬說道:“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葉凡一陣無語,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些,只想著如何混進陽生門的培訓基地。
“你有辦法把我送進去嗎?”葉凡問道。
“你……你真的要進去嗎,進去以后就出不來了。”
“必須進去,就算出不來,也要進去試一試。”
“我可以打電話,看他們還愿不愿意接受。”
“那趕緊打吧。”
劉依玲當即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告知對方:葉凡自已找到公司來了,問對方愿不愿意接手。
對方的回復讓葉凡心喜:“叫他下午五點到公司來,到時我來接人。”
搞定這事以后,葉凡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隨即詢問道:“他們干嗎要綁架你父親?”
“只有一種可能:尋找古跡。”
“什么古跡?”
“不知道,我這些年有意查了一下,國內的許多考古專家都離奇消失了,我猜測極有可能是全部被他們綁架了。”
還有這種事嗎,這歐陽永生又在折騰什么鬼?
隨著了解的深入,葉凡對歐陽永生的手段越來越忌憚,總感覺他玩著一盤大棋,而葉凡現在了解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重要的是,葉凡想挖出些內幕,卻一直無從著手,只希望這次可以有所收獲。
下午五點前,葉凡趕到智海公司,等了一會兒后,接他的人來了,正是那個張副官,缺了一只耳朵,上次輕輕松松的擺平了五個鬼士……
他見到葉凡后,什么都沒說,當即帶著葉凡到了停車場。
葉凡坐著他的車到了郊外的一處獨體別墅,被帶進了屋內。
客廳里有四個人,正是被錄用的那四個,葉凡知道其中兩人的名字,一個是尖嘴猴腮、長一對三角眼的耿秋。
另一個是眉毛濃得出奇的章琴,也就是真龍閣安排進來的人。
四個人都在這里,還沒送往基地嗎?
葉凡心中微感疑惑,而耿秋和章琴見到葉凡后,不禁愣了愣。
這時,張副官對葉凡說道:“把你手機及身上的所有物品都給我,我先替你保管著,等封閉式訓練完結后,再歸還給你。”
葉凡很配合,把手機等其他物品全給了張副官。
實際上,葉凡早就做過準備了,手機和手機卡是全新的,就算他們翻手機,也翻不出什么東西。
“在這休息吧,隨時可能出發,不要出屋。”
張副官交待了一句后,上二樓去了。
葉凡有意在章琴旁邊坐下,打聽情況:“兄弟,你們昨天就到這里了嗎?”
“嗯。”
“就你們四個人嗎?”
“是的。”
“張副官那邊呢?”
“六個,張副官,還有當初面試的那五個人。”
章琴知道葉凡跟自已是一路的,所以毫不保留的把自已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這時,尖嘴猴腮的耿秋湊過來,堆著笑套近乎道:“兄弟,以后就是一個隊伍的隊友了,多多關照,我叫耿秋,那位兄弟叫黎兵,另一位叫洪大洲,你旁邊這位姓章,章琴,兄弟貴姓啊?”
“葉凡,一葉知秋的葉,卓爾不凡的凡。”
“好名字。”
耿秋大贊了一聲,隨即壓著嗓子道:“葉兄弟,你有沒有覺得這事有點古怪?”
“……怎么古怪了?”
“太神秘了,太詭異了,感覺像是要把我們賣掉一樣。”
“是嗎,那你趕緊走吧。”
耿秋嘴角抽了抽,隨即笑道:“怎么可能啊,我們現在是一個戰壕里的人,怎么能丟下你們走人。”
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話。
葉凡懶得搭理他,不過,這家伙倒是挺機警的,說不定以后能幫上忙,暫時沒必要和他鬧僵。
幾人一直在客廳等,正宗的等得蛋痛。
葉凡左晃晃,右晃晃,實在沒事可干,索性倒在沙發上睡大覺。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人推醒,是章琴。
“葉兄弟,快起來,要走了。”
“哦。”
葉凡翻身坐起,看了眼掛在客廳墻壁上的鐘表,尼瑪,快零點了,這個時候走人嗎?
此刻,張副官正盯著葉凡,冷聲說道:“沒一點警覺性,像你這樣的人,到了訓練中,肯定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葉凡不作聲,心中暗罵了一句:你大爺的,想淘汰我,我回頭把你連根拔起……
“你們應該向耿秋學習,時刻保持飽滿的精神狀態,這才像一個高素質人才。”張副官又說道。
葉凡無語憋了一眼耿秋,好家伙,身板崩得筆直,三角眼睜得像銅玲一樣大,還真是精神飽滿啊。
有意思的是,他還一挺胸膛,高聲回應道:“謝謝張副官夸獎,我以后一定會做得更好,爭取成為張副官手下的最優秀學員。”
真想一鞋底拍在他臉上。
“好了,出發。”
幾人跟著張副官出了屋,院內早已有三輛車等著,其中一輛是廂式車,就是那種銀行運鈔車模樣,不過,四面全封閉。
應該是給自已五人坐的。
葉凡暗忖著。
果真,張副官讓五人坐這輛車的后廂,等五人上車后,“咣”的一聲,后車門鎖上,猶如被關進了密封箱里。
剛剛在張副官面前表現得無比乖巧的耿秋,立即小聲罵道:“我艸,老子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了。”
其實,不止是他,另兩人:黎兵和洪大洲也有些不安。
至于葉凡和章琴,早知道會是這樣,不至于像三人那般不安,但身心卻比三人更緊繃。
這會把自已拖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