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這些年順嗎?
憑心而論,經歷的事情挺多的。
但正如師傅所說的一樣,太順了,所以,不知不覺中松懈了。
其實,葉凡已經猜到了,先前師傅應該早就到了,只是沒有出手,應是讓他挨那一拳的,就是為了讓他明白:他的實力還站在山腳下,而憑著這種實力往下走,則隨時都有可能永劫不復。
這不是危言聳聽,就拿剛才的事來說,如果師傅不出現,葉凡能逃過一劫嗎?
一路上,葉凡再沒說話,出奇的沉默了!
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和輕易認輸的人,也不喜歡讓人失望,十二歲,在他最黑暗的時候,師傅為他點燃了一盞燈,自己絕不能把這盞燈吹滅了。
而且,明知師傅在布局,那則必須跟上師傅的步伐,或者說,跟上大師兄和二師兄的步伐。
再者,就算不扯師傅的事,自己也得對付歐陽永生,可現在在馬必復這里都碰壁了,又如何跟更恐怖的歐陽永生玩!?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必須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葉凡的沉默,讓韓果一家人跟著沉默。
特別是韓果,時不時的,假裝不經意的看葉凡一眼,看到葉凡的臉色時,心里莫名的揪著……
她從沒見過葉凡這種臉色,冷靜如刀,深遂如古井,讓人心悸!
回到家后,幾人各自回屋洗了一個澡。
等黎如月出來時,就韓果坐在客廳沙發上,不見葉凡。
“小凡呢?”黎如月在女兒身邊坐下。
“剛出去了。”
“他沒事吧?”黎如月有些擔心。
韓果淺笑道:“他能有什么事,天塌下來,他高興時會搬條凳子頂著,不愿意的時候,可以躲到床底下睡一覺,放心吧,他神經比我們粗大多了。”
“看來你蠻了解他啊,怎么樣,在談嗎?”
指的是談戀愛。
韓果臉蛋立即紅了,忙否認:“沒有。”
“兩人不是在一起嗎,怎么不談?”
“媽,你怎么見面就說這事,不能說點別的嗎。”
黎如月笑了笑,沒再揪著這話題不放,說起正事:
“我和你爸準備去印尼,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去印尼干嗎?”韓果滿臉疑惑。
“你爸的朋友在那邊開了一家公司,發展挺好,你爸想過去看看。”
“柬埔寨那邊呢?”
“已經托管了,先等這陣風波過去,再看情況處理。”
韓果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想留在這邊,現在公司剛有起色,我不想放手。”
“是因為葉凡在這邊吧?”黎如月臉色揶揄。
韓果一陣無語。
不過,回頭一想,如果葉凡不在身邊,她或許真的會跟著爸媽一起離開,這樣看來,還真是因為葉凡啊。
想明白這點,韓果心里不由得有些緊張,暗問自己:難道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他了?
或是,認為他可以依靠嗎?
啊,錯覺,肯定不是這樣,可是,上次還莫名其妙想著:嫁給他也不錯……
悄然間,韓果絕色傾城的臉蛋上,飄上了兩朵醉人的紅暈。
黎如月把女兒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暗笑:閨女,你要戀愛了啊!
兩娘女在客廳聊著的時候,韓文心事重重在書房抽著煙,煩惱的自然是馬必復的事。
一是想著:如何處理與馬必復的關系,關于這點,想來想去都沒想到方法。
二是想著:馬必復會就此罷手嗎?
韓文認為:不會!
正如韓文想的這樣,馬必復沒準備收手。
半路上,他讓胡大山先走,然后給省城巨霸:豪爺打電話,問到地址以后,直奔豪爺住處。
20多分鐘后,在豪爺家客廳碰了面。
落座,上茶!
客廳就三人:馬必復,江大豪,以及時刻跟在江大豪身后的于超。
“馬使者,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嗎?”江大豪直接問道。
馬必復看了于超一眼,森冷道:“出去。”
呵,又是上次那調調。
于超跟上次一樣,沒動,等著豪爺發話。
上一次,豪爺叫于超出去了,而這次,他淡笑道:
“于超跟我,就是多一個腦袋的兄弟,我能聽的,他也能聽。”
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換一個角度說,上次在馬必復的地盤上,豪爺給了他面子,而在這三畝地上,豪爺巋然不動。
真把江大豪當軟柿子嗎,那無疑是個最低級的笑話。
沉默!
寂靜!
馬必復和豪爺對視著,彼此一眨不眨,彼此眼神冷如刀劍。
明顯是交鋒!
最終,馬必復忍而不發,冷冽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吧。”
頓了頓,接著說道:“來找你,是讓你收拾一個人。”
“誰?”
“愛琪美公司的市場部經理,葉凡。”
“怎么收拾?”
“死!”
赫,上次叫阿泰刺殺葉凡,現在,又在這里折騰上了。
豪爺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是閣部交待下來的事,還是馬使者的私事?”
“有區別嗎,你應該快晉升了吧,想必你應該很清楚閣里的程序,外務和內務主事,加四個長老投票表態,贊成票達到四票或以上,才能通過。
到時,若我外公和薛長老投否決票……江大豪,還要分清楚是公事還是私事嗎?”
明擺著是要脅江大豪!
江大豪沉靜望著馬必復一會兒,忽然笑道:
“聽馬使者這么一說,發現是沒必要,這樣吧,一個月內,我會讓他從這世界上消失。”
“好,另外,再提醒你一次,晏如妃的事,你也答應了一個月。”
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
馬必復離開了,如孟霸天所說的那樣,滾出洛南省,直接回了燕京。
離開之前,把燙手山芋扔給了江大豪。
而說實在的,他不愿意這樣做,他更愿意親手把葉凡殺死,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泄掉他母親灌輸的恨。
這也是他沒有讓江大豪動韓果一家人的原因,他要留給自己親自操刀。
馬必復走后,江大豪臉沉如冰,握著茶杯的手一緊。
咔嚓!
茶杯崩碎。
站他身后的于超俯身問道:“要不要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