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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殺你又何妨

  瘟神!?

  錢壺微愣,隨即,腦袋里直接蹦出葉凡的身影,而且是昨晚看到的:葉凡仿如殺神般,持劍站在東方英尸體旁的身影!

  找上門來了嗎!?

  錢壺當即驚得從椅子里彈起來,神情緊張的緊盯著門口。

  葉斷水和葉金言把錢壺父子的神色和反應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愣住。

  這是什么情況?錢氏父子難道嚇著了?

  怎么可能?錢家可是省城第一大古武世家,誰還能嚇著錢家,這“瘟神”是誰?

  不用兩人費心思猜了,來人已出現在門口。

  正是葉凡!

  看到是葉凡,葉斷水和葉金言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下,難道錢氏父子怕他!?

  葉凡沒料到葉斷水和葉金言在,冷冷掃了兩人一眼,在葉斷水手中的報紙上停留了一下,臉上涌起冰冷刺骨的冷笑。

  一步跨進屋,沒說話,冷冷盯著錢壺。

  錢壺眼角跳個不停,腦海里揮之不去東方英尸體成三段死不瞑目的慘樣……

  他下意識的在葉凡身上瞄來瞄去,看到葉凡右手袖子上有一條劍形痕跡。

  冷月劍啊!!!

  帶劍上門,來者不善,整不好會被他劈了!

  錢壺艱難吞了把口水,擠出生硬的笑容,打招呼道:

  “葉兄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快請上坐。”

  本還沒恍過神你葉斷水和葉金言又啊大了嘴巴,錢壺竟然和他稱兄道弟,還自說罪過,還請上坐……

  這態度,好得不要不要的啊,想自己每次上門,錢壺都是高高在上,冷臉相對,怎么見著葉凡這么熱情。

  見鬼了吧!

  葉凡抬腳向錢壺走去,錢壺連忙避開幾步,生怕葉凡一抖手腕,呲啦就是一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葉凡一屁股坐在錢壺剛坐的主人位上,冷聲道:“錢壺,坐啊,和你聊幾句。”

  “好。”錢壺坐在另一邊主位,客氣道:“葉兄弟請說。”

  “昨晚我倆約在燕南山山腳下見面,我道君子一言,你說駟馬難追,我沒說錯吧。”

  “這個……”

  錢壺正想著如何回答時,葉凡手腕一抖,冷月劍跳進手里,信手就是一劍,果斷把身旁的桌角劈掉一大塊。

  錢壺一驚,又從椅子里彈起來,驚懼望著葉凡手中的冷月劍。

  葉凡甩了甩冷月劍,獰色笑道:“我可沒耐心聽你瞎筆筆,再他瑪這個那個的吞吞吐吐,我就照著你身上砍。”

  錢壺嘴角抽了抽,暗流冷汗,忙應道:“葉兄弟沒說錯,確實說過這話。”

  “那你他瑪的把五禽門的人使過去,是成心逗老子玩嗎!?”

  錢壺說不出話來,額頭隱隱冒出細汗。

  沒辦法,看著冷月劍就驚悚,腦海里就情不自禁的浮現出東方英的尸體……

  錢壺雖然沒有和東方英較量過,但能確定東方英絕對是域境,即便比自已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再算上那三只怪貓,那自己未必是東方英的對手,葉凡既然能把東方英和三只野貓斬了,那同樣有機會斬自己。

  即便自己能跑掉,但兒子肯定跑不掉,三五幾下就會跟東方英一個死樣,能不驚懼嗎!?

  葉斷水和葉金言同樣驚懼,兩人看著葉凡威脅喝罵錢壺,而錢壺卻冒汗不敢吭聲……

  完全出了兩人的認知,完全崩壞了兩人的世界觀!

  葉凡劍一抖,劍尖直指錢壺:“你他瑪的啞巴嗎,說話。”

  “葉兄弟,我失約,算我輸了,你說的退婚一事,我答應你。”

  “很好,剛好葉斷水在這里,你和他把事情說清楚。”

  “行。”

  錢壺立即和葉斷水說道:“葉家主,我兒子孟德和你女兒葉茵的婚事作廢,沒這回事了,當沒生過。”

  葉斷水一愣,隨即著急道:“錢家主,婚事不是已經訂好了嗎,日子都確定了,怎么又后悔。”

  “是葉兄弟的意思,我按葉兄弟的意思辦。”

  葉斷水看向葉凡,咆哮道:“他算哪根蔥啊,他哪有權利管我女兒的事,而且,我已經和他斷絕關系了,更加輪不到他管了。”

  葉凡殘忍一笑,起身,持劍向葉斷水走去,邊走邊說道:

  “想知道我是哪根蔥嗎,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哪根蔥。”

  話音還沒落地,葉凡身形突然一閃,手中冷月劍在葉斷水胸前撩過。

  葉斷水的花襯衫從中分成兩半,露出枯瘦的胸膛。

  眾人駭然!

  錢壺更是驚駭,驚駭于葉凡對力道和手法的掌握,劍鋒竟然恰好破開衣裳,不傷到皮肉。

  這是何等恐怖的入微觀察力和手法啊!

  錢壺百分百肯定自己做不到,一時間現自己仍是低估了葉凡,也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傻筆的和葉凡叫板。

  而對于葉斷水來說,更驚駭的是:葉凡手中劍尖就懸停在他咽喉上,只要輕輕往前一遞,喉嚨上立即會多出一個血窟窿!

  葉斷水嚇得臉色蒼白,兩腳軟,動都不敢動一下,聲音哆嗦道:

  “你,你,你要干嗎,快把劍拿開。”

  葉凡陰冷一笑:“你是叫我聽你的嗎,命令我嗎,借你剛才那句話,你算哪根蔥,我葉凡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殺你,應該不算滅袓吧,就算是,我殺了你又何妨。”

  聽著這話,錢壺兩父子臉皮直跳,算是見識到葉凡的可怕了,可以持劍對自己爺爺,那殺外人豈不是更沒壓力。

  錢壺兩父子都感覺到可怕了,身為當事人的葉斷水就更不用說了,他兩腿抖得像篩糠一樣,搖搖欲墜。

  “你再敢逼姑姑做不愿意的事,我就一劍戳穿你,說到做到,絕不戲言。”

  葉凡撤走劍,抬腳走人,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向錢壺,冷笑說道:

  “咱們的游戲還沒完,對吧,盡管放馬過來,但提醒你一下,晚上睡覺前,記得把門窗鎖好。”

  葉凡離去。

  屋里四人齊齊松了口氣。

  可笑的是,葉斷水恍過神后,仍是問道:“錢家主,訂婚的事……”

  不等葉斷水說完,錢壺冷嗤打斷道:“葉斷水啊葉斷水,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你如果想死,回去再逼你女兒一把就可以了,但別扯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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